“没事儿。”余晖搅拌均匀牛奶冲好的麦片,切好的香蕉分成三份,按照顺序,端到三兄弟餐椅的餐台上,又拉过小凳子,和三兄弟面对面而坐,帮助和监督三个小家伙儿就餐。
吃饱喝足的三兄弟在客厅里追逐打闹,消耗过剩的精力,等余秋风送余玥儿出门上了校车回来,才轮到三个大人吃早饭,解决孩子们剩下的食物,包小小的早餐要等他睡醒现做。
用餐期间,余晖简明扼要地跟余秋风和马千里告知了包小小与白玄海的父子关系以及整件事的发展过程,至于有关白玄海的内因详情,他知道的也不多,含糊其辞地一带而过。
余秋风和马千里听得云山雾罩,大致明白余晖所言,惊得面面相觑,大脑瞬间空白,不知该作何应对。
马千里拿过余秋风停在半空中的手里的面包片,抹了点余玥儿剩下的花生酱,感叹命运对白玄海和包小小父子俩无情的捉弄,转念又想到包小小目前的身体状况,不由得埋怨余晖:“晖晖,你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眼瞅着小包就要生了,他现在的身体哪里禁得住情绪上的大波动?昨晚是不是难受得厉害?要不今儿去医院看看?提早发作也有可能的。”
余秋风附和:“就是,就是!你这孩子,平时倒是稳重,每次都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马千里没了胃口,放下面包,双肘搭在桌边:“晖晖,那小包是什么态度?认还是不认?”
“没说。”余晖无意识地搅动碗里的麦片粥,摇头。“他现在心里乱得很,对白玄海的感情也很复杂,不是那么简单的爱恨,甚至都谈不上有感情。”
“这个可以理解。”马千里了然地点头。“虽说是父子,可到底三十来年没见过面,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啊,都是处出来的。哎,小包这孩子也是可怜。晖晖,你可要好好劝劝他,生气也好,难过也好,别憋在心里,这时候身体最重要,想哭就哭,想闹就闹,什么事儿都等生了孩子再说。”
余秋风坐到余晖身边,流露出特别好奇的神色,问道:“唉,晖晖,那白大夫有没有说,小包的另一位父亲是谁?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错误总得是两个人犯下的吧。”
余晖侧目望着极其认真的余秋风,不知原来平日里严肃且正经的父亲竟有如此八卦的一面,苦笑不得,撇撇嘴,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没问过白大夫,他也没跟我说过。”
“这样啊。”余秋风状似失望地抱臂。“看来他真的有难言之隐。不会有人闲得无聊乱认儿子,何况还有dna的检查报告。那么,他为什么不跟你说小包的父亲是谁呢?”
“唉唉唉!瞧你这为老不尊超级八卦的劲儿。”马千里打断余秋风的浮想联翩,转向余晖。“晖晖,你说,我跟你父亲,我们是装作不知道呢?还是...”
余晖想了想,说:“您跟我父亲就暂时装作不知道吧。反正,早晚大家都得知道。您呀,也别主动问包子,什么时候包子跟您们说了,您和父亲就当才知道吧。”
“也好。”马千里收拾餐桌。“这种事儿,外人也帮不上忙,话语上的安慰也是徒劳。”
余秋风揪着面包袋,沉浸在疑问里:“要说白玄海是名扬四海的医生,那从小就应该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他今年不到五十,小包三十出头,说明他是未成年就怀孕,属于未婚生子呀!这么优秀的孩子,怎么会变成失足少年呢?会不会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偷尝禁|果?那样的话,大不了等到了法定年龄再补张结婚证嘛,为啥要遗弃孩子呢?难道是被人拐骗,遭恶人□□?如果是珠胎暗结的话,应该报警,然后打掉孩子呀?可疑,可疑,真可疑!”
包小小睡到日上三竿,补充了足够的睡眠,脸色却不见好,病恹恹地吃了些莲子百合红豆粥,靠着床背无精打采地看着三兄弟转着圈跑跳。
“是,昨天知道的...对,看见了咱们的聊天记录...没,没说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跟您说一声儿...好,我知道...孩子挺好的...他也挺好的...没...还是假性的收缩...是...”
客厅的卫生间隐隐地传出余晖的说话声。
“老余!”
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余晖一个激灵,本能地转身,见包小小一手撑腰,一手扶门框,站在门口,表情和动作都戛然而止,贴在耳边的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变得遥远且缥缈。
“啊,我回头再跟您说,就这样,再见。”余晖做贼心虚地快速挂断电话,手脚发凉,勉强挤出笑容。“你怎么出来了?卧室不是有厕所吗?”
“老余,你不用背着我给他打电话,你可以大大方方地联系他。我和他,你和他,我们和他,咱们之间光明正大,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包小小真心实意地说。
“咳咳...”余晖不好意思地轻咳。“我就是...就是觉得他应该知道你已经知道了真相。之前瞒着你,本来就不对,如果现在他蒙在鼓里,我怕,我怕滋生出更多的矛盾和误会。”
“我知道,老余,我没怪你,真的!我相信,你做什么,都是为我好。”包小小拉过余晖的手,握在掌中,他的余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更没有对不起他,这只是善意的隐瞒。
余晖当即感动地吻住包小小的唇,四个鲜红的唇瓣忘情地摩|擦,极力克制的亲吻倒没激起更多不应该的想法,适时地终止了火热的深吻。
“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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