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王东,也知道周海盛。”
林遥一愣,随机叹息了一声:“我早该想到的,瞒不了你多久。”
“不少事咱俩得梳理一下。你是不是也查到郑开那个小护士了?”
林遥点点头:“护士贺梅……郑开的死绝对不简单,就算是自杀,背后也有很多隐情。否则的话,贺梅不会死,尽管永源市警方确定是司机酒后驾驶,造成贺梅死亡,我也觉得那不是一次简单的车祸。”
“很好,咱俩的意见高度统一了。”司徒频频点头,说道:“我这次来不好呆太久,就一些重要的事跟你说吧。”
司徒的讲述的确很简练,林遥认真地从头听到尾,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心里感触颇多,这几天来,在疗养院绞尽脑汁想着多查到些线索,身体上的修养与精神上的消耗完全不成正比,有些时候,甚至有了精神恍惚的错觉。
身为一名警察,林遥认为自己这点付出是应该的,是本分。
但是司徒呢?这也是他应该做的吗?这也是他的本分吗?
在林遥注意力开了小差的时候,司徒的分析重新引起了他的注意:“郑开2004年4月17日死亡,贺梅4月30号回永源市老家,陆正航被杀前去过永源市,很有可能接触过贺梅,回到本市的当天被杀,同年七月,周海盛移居永源市,同年八月,贺梅死于车祸。我怀疑,就是周海盛杀了她。”
时间线已经非常明确,司徒也将自己的分析一并说了,最后补充道:“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陆正航的死和贺梅的死隔了三个月。”
“证据。”林遥只说了两个字,且毫不怀疑自己的推论。毕竟,他接触这条线索的时间要比司徒早些。
司徒很敏锐地意识到,林遥所指的证据是什么,忙说道:“陆正航带回来的证据?”
林遥点点头:“你回来前,我查到两个线索。一,贺梅很可能知道什么,所以躲起来了;陆正航能找到她,杀人凶手一定也能找到。陆正航比对方早一步,拿到了证据。”
“但是,他的遗物里并没有。”
“问题就在这里。”林遥似乎想要坐下,司徒扶了一把,跟他肩并肩坐在床上。林遥沉思了一番,说:“我看过510案的详细资料,当时,陆正航刚走出长途客运站就被狙杀,赶巧,现场有两个退役特警,他们很及时地保护了现场。就是说,没有人趁乱靠近陆正航的尸体以及他携带的东西,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分析……”
“他没把证据带在身上!”司徒是聪明的,立刻想到了答案。
林遥继续说道:“邓姐跟我说,陆正航的手机里有一条密码短信,是他发给自己的,时间是被杀的三分钟前。如此分析,当时陆正航已经感觉到危机,没有把握能及时避开,以防万一,留下了信息。如果当时他带着证据,不可能轻易走出客运站,至少,如果我是他,绝对不会在知道对方要杀我的时候,还把证据带在身上。”
或许……
司徒说:“对方没料到遇到两个退役的特警,严密地保护了现场。事后再找证据难如登天,所以他们要等,等警方的行动。”
“是的,如果警方拿到了陆正航手里的证据,不可能没有行动。换个角度看,警方没有行动,说明没拿到证据。这个等待的时间,三个月足以。”
所以,陆正航与贺梅的死亡,相差了三个月。
那么,证据要么还在永源市,要么……
“他应该把证据带回来了。”林遥说:“不然的话,贺梅不会死。”
“你错了。”司徒的声音低低沉沉,“不管他拿没拿到证据,贺梅都会被杀。”
“肯定带回来了。”林遥固执地说。
司徒咬牙切齿地对双目失明的林遥举起了拳头,却也只是举举而已,末了还是非常无奈地说:“你怎么这么倔呢?”
林遥淡然回道:“因为我是理性派!”
“死理性派!”
听见他好像顽劣孩子般的口气,林遥笑了。拍拍司徒手臂,低声道:“如果对方不确定陆正航是否带着证据,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他。你要知道,客运站的人流多密集,不是万不得已,会在那种地方杀人?杀了人之后怎么办?怎么拿到证据?所以,对方一定知道,证据已经在陆正航手里。”
司徒琢磨琢磨,觉得林遥说的倒也在理,但是:“遗物里没有,他能把证据放在哪里呢?”
没等话音落地,俩人几乎齐声道:“客运站!”
继而,二人又犯了愁。2004年到今天已经十三年了,客运站都翻新过一次,证据很有可能不知道丢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或者是早就被毁了。
林遥蹙蹙眉,“你说,有什么地方可以保存某样东西十几年不丢?”
“银行保险库。”
“滚,我说的是客运站。”
司徒咧咧嘴,都有点打蔫儿了,呐呐地说:“这肯定还是我的活,我去走一圈看看。”
林遥却说:“找别人去,你先把这边的问题搞清楚。早点搞定,我也能早点回去。”
司徒挑挑眉,低声问道:“算上今天,还有四天了吧?”
林瑶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言罢才想起,方才司徒说了,邓婕已经跟他摊牌了,“本来我想让她加大剂量的,但是她不干。实在不行,四天后你再给我喷点。”
“拉倒吧你。”司徒不满地反驳,“就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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