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都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王顺冲着王老二和凝香喊了一嗓子,遂又对白水笑着说道,“真是让你见笑了,你也看到了我弟妹哪是受欺负的命,全村除了我就她能降住这冤家。”
王顺,这个人铜铃眼,厚嘴唇,身材魁梧,整个人许是因在衙门当值的原因,浑身散发着刚正不阿的气息,如今一说话更是掷地有声,让人听了忍不住地去信服。
白水点点头,放心道,“那就好,我姐姐还承蒙您的照顾。”
“客气啥,你叫我弟妹为姐姐,你说我们什么关系,以后就是一家人。”王顺笑得爽朗,不忘邀约,“不如去我家喝一杯?”
白水看看天色,直接拒绝道,“家里的夫郎怕黑,就不多耽搁了。”
凝香这边见白水要走,直接走上前,眼里略带不舍,“我从小没有家人,把大夫人当成娘亲看待,奈何夫人走得早,咱们白家被奸人霸占,我想带着少爷走,却又无能为力,如今见少爷如此健康地活着,凝香也就放心了,少爷以后有需要凝香的地方尽管吩咐。”
告别了凝香等人,白水坐着刘大伯赶着的牛车踏上了回家路,因夜晚霜寒露重,牛车在山路上行驶的有些慢,期间少不了与刘大伯的交谈。
“以前我以为生活在大宅子里衣食无忧,就没有伤心事,如今看来是错了。”这宅子里的勾心斗角,他今日从那女婢凝香口中得知才有几分领略,如今想想都不禁打个激灵。
“嗯,以前的事我都快忘了,如今就记着在荆川生活的点点滴滴。”
白水很满意如今在荆川生活的日子,惬意悠然不说,最重要的是有卢鱼相伴,如果没有那惹人嫌的王招娣就更好了。
想到了王招娣,白水才想起这王招娣在荆川怎么不见家人?想着想着就开口问道,“王招娣是荆川的人吗?可有家人?”
刘大伯听着白水的话,努努嘴,平静说道,“王招娣是外乡嫁过来的,那乡里有些怪异,不靠种田为生,只靠那蛇发家度日,嫁出去的女人更是不能再回家。”
“蛇?”
“对,蛇胆是一味药材,她们有不外传的捕蛇技巧,也更擅长挖蛇胆,有时候钱不够用了她就会上山捕蛇来缓解困难。”刘大伯的声音顿了顿,又说道,“这些事情都是听我婆娘说的,王招娣从不在明面上做这些事。”
听了刘大伯的话,白水不禁对王招娣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不屑地笑了笑,难怪那么坏呢,合着都敢玩蛇,她还怕谁?
与刘大伯告别后,白水将自家白哞哞赶回了牛棚,将卸下来的车斗停在了院子里,用草席将今日收回来的秋白菜尽数捆盖在车斗上。
许是自己回家发出了声音,白水眼看着自家卢鱼,掌着一个小油灯从屋里跑了出来,黑夜里卢鱼那黑亮的眼睛在油灯的映衬下犹如天上璀璨的星辰。
“可是冷了,手好冰。”
白水任由卢鱼牵着自己的手,后听见卢鱼说道手凉,就抽回被卢鱼那小白手护着的手掌,摸了一把卢鱼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将卢鱼往屋里赶,“这么冷,快回屋吧。”
“火炕我都热好了,你回屋歇歇。”卢鱼话说到一半,就开始支支吾吾,像是藏着秘密的小孩子,又想着将这秘密告诉他,“我给你准备饭菜了。”
白水说不惊喜那是假的,笑容逐渐放大,跟着卢鱼一起去了厨房。
这一进厨房,白水就被这扑鼻的饭香俘虏了仿佛冬眠了一天的肠胃,肚子开始咕咕叫着,他也不尴尬,一脸幸福地从身后抱住正准备炒菜的卢鱼,声音低沉,夹杂着许多感动,“真好,回家还会有人等着我,还会给我做饭菜。”
这一切都像是白水在前世的梦,曾几何时,他对着流星许愿,他只求一人能够在他不在的时候想着他,在他寒冷的时候给他温暖,在他疲惫的时候给他安慰,这一切如今在这里都实现了。
卢鱼没有想到自己就是随随便便准备了晚饭,白水就变得如此感性,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小绵羊一般任由白水搂抱,也许是今天干活累到了。
“我还不知道,自己做的饭菜合不合你口味,要不你先看看,不好我再准备新的。”卢鱼顺着白水的动作,打开了锅盖,脸上甚是严肃,一副等待领导视察的模样。
白水放开了卢鱼,便走到砂锅前,看着颗粒晶莹的米饭,眯起俊眸赞叹着,“水分刚刚好,很香嘛,卢鱼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准备抢我饭碗?”
卢鱼不善于开玩笑,更是不懂白水如今所说的话,只明白字面上的含义,脸色异常沉重,“我怎么会抢你的饭碗,我有我的饭碗,你看你的碗我刷的干干净净摆在那呢!”
白水听了挑眉,笑着眨了眨眼,才知道这傻鱼会错了意,于是将错就错,“那可说不定,我那日可见你偷拿我脱下的外衫往自己身上穿呢。”
白水这句话一出来,只见卢鱼那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无所适从地看向别处,心里暗叫不好。
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毛病,只要白水不在就会百无聊赖,总想寻着带有白水气味的东西,放在自己身边,这样才能安慰自己空缺的心,如今怎么被白水发现了。
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我只是试试你衣服的大小,以后做衣服方便些。”
后来卢鱼又感觉这解释太过于虚假,尔后自暴自弃地说道,“你若是不喜欢,我不会再做了。”
白水这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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