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也就是姜楼,神色有些冷意,在一袭白衫的衬托下,越发的清贵高冷不可侵犯。
他南下的路程确实还早着,他也确实是早到了,不过是因为在路上遇见了不该遇见的,姜楼本以为那人必定也在队伍之中,便想走到他前头,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早就到了。再想起方才在街上见到的人,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他果然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难办就不要办了,换个能办的人来办。难道常大人的意思是想让本世子就这么坐着等着你?”眼神里带着点警告的意味:“还是说,我父王来了,常大人你也让他这么等着?”
“不敢不敢,请世子赎罪。”常勋没想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少年,一出口竟然会如此的凌厉,险些让他招架不住。
“恕你无罪,前面带路。”姜楼显然是已经没有耐性了,自己率先一步站起来,走了出去。
常勋赶紧跟了上去,现在这种情况,他是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了,原本计划的世子到底之前就撬开那个女人的嘴,可没想到世子竟然来的这儿快,姚正带着“逍遥丸”匆忙下了地牢,就是想再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加一把要药效,希望能逼问出太子昝琅的下落,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成功。
地牢的位置很隐蔽,姜楼随意瞟了一眼,就将机关记了个大概,他也不是成心记的,只是这半年多来的习惯让他养成了下意识的就多看两眼的毛病,说不定到时候就用到了呢?毕竟他这半年没少被那几个名义上的兄弟暗整,次数多了也就长了心眼了。
“世子里面请。”常勋旋开了一个机关,里面露出了一条长长的通道,下面是铺面而来的潮湿的气息,让姜楼有些不适的捂住了鼻子。
“常大人,你这地牢里的条件可不太好呀,你闻闻这味儿,实在是难闻。”嫌弃的抱怨了几句之后,姜楼才提着他那一袭白衫,开始往下走,只是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常勋的动作,将机关的位置方向开启方法,给记了个全。
“世子小心,地上滑。”常勋跟在姜楼的身后。
沿着底下通道一直走,月越往下那种潮湿的味道越重,还带着隐隐约约的血腥味道,当姜楼有些难耐的皱紧了眉头,腿上也隐隐约约开始有些疼,从那次事件之后,他就闻不得血腥味儿了,那味道让他有种恐惧感,会让他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还有多久?”姜楼皱紧了眉头,不仅仅是对环境,也是对那种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感觉,他猜测过常勋抓来的人是谁,但都被推翻了,而现在,他迫切的想知道,又迫切的不想知道,那是一种矛盾的心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矛盾。
“马上,前面就是了。”
不用常勋说,姜楼也看到了,偌大的一个空旷的地牢里,只有前面敲着一个人,散乱着头发一身的血污,根本就看不不出来到底是谁,等姜楼走近的时候才发现被吊起来的那个人正在发抖,浑身都在颤抖,似乎是在压抑着极大耳朵痛苦一样。
“他怎么了?”姜楼问道。
而一直候在地牢里姚正,赶紧回道:“小人刚才给她用了药,这会儿药效发作,再等等,等她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差不多了,到那时就想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姜楼冷笑了一声:“既然这么神奇,你们还让我在上面等那么久,诚心的是不是?”
“不敢不敢。”姚正赶紧说道:“实在是这药效的发作要等一会儿。”
姜楼也并不想听他解释,刚想问这吊着的人是谁的时候,就听见吊起来的人发出了一声嘶吼,那声音仿佛是被困住的野兽一样,是痛苦的,难耐的,压抑的。
也是熟悉的声音。
姜楼几步上前,将那些凌乱的散在脸上的头发拨开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曾经他最讨厌现在也最讨厌的那张脸!
他有些不敢相信,用自己的袖子将昝琅脸上的血污悉数擦了个干净露出那张他无数次在梦中也会羡慕嫉妒的容颜的时候,姜楼才真的确定,被捆在这里的人竟然是昝琅。
竟然是昝琅!怪不得那人会在逐鹿城,怪不得呢!
“世子可是认得此人?”常勋见世子的那一些列奇怪的动作的时候,就猜出这人可能跟世子是旧相识了:“那世子可知道这女子跟太子昝琅的关系?”
“这女子?”姜楼重复了一遍,然后回头看了常勋一眼,才说道:“自然是知道的。常大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又怎么会将他抓来此处?”
“这、说来就话长了。”常勋有意躲过这个问题:“敢问世子,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她是否知道太子的下落?”
姜楼冷笑了一声:“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昝琅现在在哪儿?你精心准备的见面礼就是这个?常大人呀常大人,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真的是不得不怀疑你的能力了。”
说完又转回头,背着常勋神色严肃,紧抿着的嘴唇此刻竟然透着些许的青白之色,他上上下下的仔细的打量了昝琅很久,最后才把目光锁定在昝琅的喉咙处。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确实能看出来那处肌肤与别处的不同,再联想到之前昝琅从不与人亲近的事情,所有的线索瞬间连成了一条线,让他看到了真相。
只是在得知真相的那一瞬间,姜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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