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踉跄了几步,惊魂未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恰逢此时,石门缓缓开启,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仍旧是白衣飘飘,雪般纯透。
他将目光牢牢定在他俩身上,审视了一遍又一遍,开口的语气戏虐却透着一股冰冷:
“看来我还是太心软了,应当将你四肢捆于床上,省得你在此作怪,反正用的只是你后面的那个穴口,不是么?吴铭。”
二见仇人,分外眼红。
吴铭的眼底已如赤炎燃烧,未等发作,太子率先嚷了起来:“宫远山,你放我出去!我是绝不会与他上床双修的。”
“哦?不合气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你确定要赴死?”宫远山貌似很是惊奇。
“对!我宁可去死!”最后四个字被太子重重地咬出。
“啪,啪,啪”沉闷的石殿中几声稀落的掌声格外刺耳,宫远山似哭而笑,阴阳怪气地拍手赞叹:“啧啧,真是个忠贞不渝,守身如玉的情种,这辈子你想活不易,想死更难,还有一日便可继承大位,我绝不会让你在此刻出任何差池,我说过,我要亲眼看着你坐上那个位子。”
他目露寒光,笑得凄凉:“我虽不想在你身上用什么,可你若如此逼我,我也只能使尽手段,你知道的,我手中的春药多得是,总有一款适合你。”
宋鸾惊恐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向后退。
“哦,对了,还有件事……”宫远山摸着下巴,浅浅一笑:“上一个鼎器真是用不了了,你的承欢将庆王囚在祁府多日,想必没少交媾,身子早已污得不成样子,不洁的行宫肉器一次两次用用便罢了,修得多了甚是伤身。”
“你……你……你说什么?!不!不可能!承欢……承欢他不可能背叛我。”宋鸾悲愤交加,难以自持。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通知你一下,这个鼎器我废定了,今夜令已传下,他们去收拾了。”宫远山轻描淡写,脸上一丝波澜也无。
宋鸾整个人都在抖,却佯装镇定道:“不会的,你在他身上折了多少功力,费了多少心血,怎……怎可能说废就废……”
“我为何不能?!”宫远山几步上前,抓起宋鸾的衣领一通叫嚣:“当初我见他魂脉被人牵制,费了多大心力才为他斩断,疗伤,授气,教他运功,打通神元,授了他一身通天的内力,助他一步一步位极人臣,手握重权,整个影卫团都是他的,而他呢?!他是怎么报答我的?!将你勾引至此却还不忘他那个心尖上的人!若然不是下一个鼎器还未备好,我早将这婊子生吞活剥了。”
他将宋鸾用力地扔回吴铭那边,发狠道:“既然你们不愿上床去,便在地上做吧,每一个动作我都会看着你们,亲自指导。”
宋鸾急了,欲要如猛虎般反扑回去,却在下一刻被后面的吴铭趁虚而入,吴铭的胳膊好似生猛铁钳,死死挟持住前面人的脖颈。
他杀气腾腾地吼道:“刚才我便同你说了,不想做,除了我死,你他妈也可以死!”说完,寒气逼人的金簪便直直向宋鸾颈上的那根大动脉而去。
如此翻转的剧情太过出乎意料,电光火石间,一只手掌横在了宋鸾利器与脖颈之间,宫远山生生替宋鸾接下了这发夺命簪,尖端入肉,透穿手掌,却未伤及后面的人一分。
拆了突袭,同时另只手运了内力向吴铭拍去。
随着宫远山出手的方向吴铭主动向后闪躲才减了不少的杀伤,他唇边挂笑,心中暗叫一声:上钩。
下一招还未出,宫远山只觉手上一痛,金簪竟被人瞬时拔了出,形势一转,利器带风已向他的脖颈袭去。
这个人喘着粗气,下手软弱却劲力十足,雪白的袖口在宫远山眼中闪过一道光影。
他抖着唇,眼中杀意正烈。
这样的宋鸾宫远山从未见过。
两人虚招明动,声东击西好似事先排练过一般,相当连贯,一气呵成。
或许是百分百胜券在握少了提防之心,又或者宫远山从未想过有一日宋鸾对他会有夺命之危,他竟然毫无闪躲,硬生生接了下来。
毫厘之差,利器未及动脉,只是在锁骨上开了个血洞。
吴铭心中暗叫一声:“真他妈废物!”抓起脚间的长链从背后又扑了上去,紧紧勒住宫远山的脖子,冲宋鸾大吼:“快上啊!!愣什么呢?!”
话音未落,金簪已血透宫远山的左心。
入体利器,透心而伤,眨眼间衣衫便化为血色,鲜血从宫远山嘴中喷溅而出,他念了句:“小……小鸾……”便倒地不起,再无声息。
宋鸾吓得脸若白纸,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得咳嗽不止。
吴铭在宫远山身上摸到了脚铐钥匙和一个打开石门的暗锁。
解开脚镣,他跌跌撞撞地奔向石门,开了石门,冲出去不知哪里找了把利斧而来。
“你干什么?!”宋鸾阻了吴铭再进一步。
“你别拦着我!”吴铭嚷道:“我要将这王八蛋大卸八块!不砍他百八十下难消我心头之恨!”
“行了!无论做过什么他都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再去计较。”宋鸾皱眉夺斧:“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
“哼,要不是念在你我联手之谊,给你个面子,我定将他剁成肉块喂狗。”吴铭向宫远山的尸首狠狠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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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他们所料,后面的事很是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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