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
“谁?”
许先生惊醒过来,拿枪的手虽然是稳的,额头上却全是冷汗, 借着窗帘外透进来的一点清冷月光,许先生看到自己黑漆漆的枪管正对着他的宝贝adam。
“你怎么睡觉还他妈拿着枪!”adam皱着眉,又急又气地骂了一句。
许先生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时间却也说不好,只是赶紧把枪收到一边,坐起身来。adam额头上被枪抵出了一个浅浅的印记,许先生看着心里不舒服,伸出右手去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ada本来睡得很香,许先生在梦里抓住他的手的时候他也没有醒。可是许先生力气太大,adam觉得疼,迷迷糊糊喊了两声都没听到回应,醒过来就看到许先生陷在梦魇里痛苦挣扎的样子。他叫了几声都没能把人叫醒,刚要凑过去拍拍他的脸,许先生的枪就举了起来。
听完adam气哼哼的解释,许先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把adam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adam挣了挣,往后退了一点,伸长胳膊打开床头灯。许先生刚从噩梦中惊醒,脸色苍白,冷汗还顺着额角往下滴。刚才被许先生抱在怀里,adam清楚地感觉到他在颤抖。
记忆中那个坐在车里拿着枪,面色苍白眼神无助的许先生与眼前的身影重合在一起,adam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刚才有多生气,他心疼地亲了亲许先生的眼睛,轻声安慰:“别怕,梦都是假的。”
对,梦都是假的。许先生向来是个唯物主义者,他不会再让ada。至于瓦鲁,许先生会更仔细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防患于未然。
想到这儿,许先生深呼吸了几下。他关上灯,轻轻拍着adam的背说:“没事儿了,睡吧。”
三天之后,许先生如约陪着adam一起去给小狗打针。因为那个梦的缘故,许先生谨慎地有些过分,他身边浩浩荡荡跟了十几个人,全部都神情严肃地站在瓦鲁的院子里。瓦鲁看到这一幕只是似笑非笑地冲自己的哥哥眨了眨眼,却意外地没有嘲讽许先生。adam很乖,知道许先生不喜欢瓦鲁这儿,给小狗打完针就接着回家了。
回家之后没过两天,瓦鲁竟然带着他哥哥一起去了许先生那儿。
瓦鲁哥哥抱了个盒子,里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小玩具和磨牙棒。瓦鲁不耐烦地解释说,是因为上次adam提到想给他的小狗买玩具,瓦鲁的哥哥就把家里给小动物准备的玩具都拿了过来。
看许先生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瓦鲁冷笑着问:“我带着我哥来帮你哄孩子,你都不知道说句谢谢吗?”
adam一大早起来就带着小狗在后院瞎闹,听到有声音才跑回家。当他看到瓦鲁的哥哥和他带来的玩具,眼睛都亮了,怀里抱着的小狗也兴奋地一直在摇尾巴。
瓦鲁的哥哥是个神情严肃又总是沉默的高大男人,但是看到adam过来,他操着蹩脚的英语,一字一顿地说:“不要总是抱着它,要让他自己跑。”
adam的脸上什么都藏不住,许先生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是真的很开心。许先生知道他的adam是个真诚又热情的孩子,所有人都会喜欢他,所以瓦鲁的哥哥会对他说过的话上心,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刚搬来北领地的时候许先生就已经调查过瓦鲁的哥哥,他们两个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从来不插手瓦鲁的任何生意,十几年过去他的手一直都是干净的,瓦鲁杀人如麻,他的哥哥却是连枪都没碰过。
许先生虽然讨厌瓦鲁,但此刻他对于瓦鲁的哥哥却不得不有一点感激的心情。如果adam能在北领地有一个“朋友”,那么短时间内他就不会再跑了。更何况许先生一直有眼睛和耳朵在adam的身边,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个秋天,北领地最让人震惊的新闻莫过于瓦鲁和许先生的关系。
他们两个频繁地拜访对方,虽然每一次都是带着全副武装的大部队,做足了黑帮火并的准备,但双方从未交过火,不只是明面上的冲突没有了,暗地里瓦鲁也没再做手脚,许先生的矿上难得安静了很多。
天气越来越冷,adam的小狗长得很快,现在站起来已经有半人高了。德牧本来就非常聪明,瓦鲁的哥哥又对训练动物非常在行,在他的帮助下,小狗现在已经能听懂很多简单的指令了,连许先生都觉得它有点可爱了。
adam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话唠样子,他偶尔还会提起冲浪的事情,却没有再说过“回悉尼”这样的话。
他总是不知节制地腻着许先生要和他做爱,许先生也很喜欢宠着他,那些不和情人接吻,不让情人弄脏自己衣服,甚至是不说情话的规矩统统被他抛到了一边,adam在床上要什么许先生就会给什么。
天气越来越冷,虽然屋里暖气开得很足,但adam还是比原来更喜欢粘在许先生怀里撒娇。有天晚上临睡前,许先生惯例一样抱着adam,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 聊了一会儿,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瓦鲁哥哥的身上。
提到瓦鲁的哥哥,adaaribou。”
许先生还是第一次在文盲adam嘴里听到这样的词,一时间竟有点没反应过来。
平时adam不管说什么许先生好像都知道,就连冲浪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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