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小婶婶,你能给我讲故事吗,我睡不着,那个嬷嬷给我讲的我听不懂,她老是说大飞馕要把小凶许吃掉,那是什么馕啊,和印度飞饼长得像吗。”
乔书聆见状赶紧关上了手机,抱着他的小脑瓜子,扯着嘴角的肉,有些尴尬地说:“不…不太像的,来,盼盼你先下去,小婶婶洗完澡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顾盼盼见状立马一脸高兴地点点头,转身就哼着歌儿下去了。
顾修这会儿看着手里一片漆黑的屏幕,脑中有无数个三字经纷乱复杂地飘过。
闭上眼睛回想自家太太玉体横陈的模样,低着脑袋和自家兄弟做了很长一番革命感情的交流,许久之后等他背上紧绷着的肌肉终于完全松懈下来,他才沉沉地叹一口气,走到旁边的淋浴下,打开水,看着地面,面无表情地自言自语了句:“乔小雨,总有天老子得死你手里。”
乔书聆听不见自家先生无情地控诉。
她洗完了澡还觉得挺开心,走到顾盼盼的房间,抓着一本,张口就开始讲孙悟空三打灰太狼的故事。
可乔书聆这会儿看着挺乐呵,随着顾修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可就傻乐不起来了。
整天望着自己画板上的两个小人儿,一个劲地数着指头过日子,嘴里念叨着:“哎,说好去半个月的,现在都半个月零六天了。”
顾修这头也挺不高兴的。
毕竟他没想到瑞士这边的大傻子也有精明的时候,开口的价格咬的格外紧,加上那头还有一群老美不消停,所以,等最后合约和项目研究人员全部敲定,时间都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三个人像是难兄难弟,坐在车上大叹一口气,纷纷觉得身边的空气前所未有的清新。
当天晚上,李长明和沈友庭拉着顾修上酒吧喝了一遭庆功酒,等三人一起回到酒店,顾修慢慢就开始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脑子里像是有些恍惚的影像在跳动一样。
拿着自己的房卡打开门,入眼看见一个熟人,眉头忽然就皱了起来。
刘熙琳看见顾修的样子,弯起嘴角立马就笑了起来,走上前来,刚刚伸出自己的手,“啪”的一声就被他一把推了开。
顾修这会儿脑中虽然胀痛,可脚步还是稳健的,偏头看着她问:“你怎么在这里。”
刘熙琳是当年和顾修一起在清山医院接受过治疗的人。
两人那时年纪相仿,又都是北城人,就算没有过太多交集,但也算是认识。
只不过顾修那时入院是因为暴力倾向,而刘熙琳入院则是因为喜欢被人使用暴力。
顾修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自己在清山医院里的那些画面越来越清晰,甚至让他脑袋都有些生疼了。
刘熙琳抬头看见顾修的样子,眼里也有别样的情绪。
舔了舔嘴唇,笑着开口道:“我已经在这里很久了,只是你一直没有注意到我,你不知道你们这次和crt的合作,中控的科研员里也有我的名字么。”
顾修听见她的话微微握了握拳头。
往后推开两步,“哦”了一声,格外冷漠地回答:“是吗,我接触的一般都是负责人,你平时见的应该是我的秘书李长明。”
刘熙琳看着面前顾修那冷漠而疏离的表情,内心的兴奋甚至都无法压制下来。
走上去手都在颤抖着,伸手就想要去拉他的胳膊:“顾修,我知道你结婚了。但我…我也能做你的m,我们…”
“闭嘴。”
顾修一把将人推到在地上,脸上带着很是阴沉的表情,眯着眼睛开口道:“刘熙琳你是变态可我不是。”
刘熙琳自从前几年在国内闹出的性丑闻事件,之后就被刘家人放逐到了国外。
此时见到自己儿时动心过的男人,躺在地上忍不住都笑了,歪着脑袋问:“对,我是变态,我喜欢被人虐待,可你难道就是个正常人么。”
说完,她又如蛊惑一般地开口说到:“不要压抑了顾修,你天生就是渴望暴力的人不是么,你愿意让人疼,你喜欢看人痛苦的表情,而我正好渴望被人支配,我们在一起不是正好吗,就一个晚上,这里是瑞士,你老婆根本不会知道。”
顾修听了她的话,一直没有说话。
很久之后,才默默地走上去,抬起脚尖抵在刘熙琳的手指上,冷笑一声狠狠往下一踩,语气冰冷地回答:“刘熙琳,一个人之所以能被称之为人,就是因为他拥有不同于动物的控制力。每个人心里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我不是什么正常人,这我知道,但我至少不是畜生。我知道暴力不是决定一个人强弱的根本,而一个已婚男人也得有对自己妻子最起码的忠诚。我爱我老婆,就像我可以因为她不依赖暴力,我在试图让自己成为一个正常的人,而不是像你这样自甘堕落的变态。”
刘熙琳的手指被顾修狠狠踩住,脸上却微微泛起了红。
身体微微蜷缩起来,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惨然地笑了一声,沙哑着声音道:“那难道你真的就不渴望了么,你不渴望那些红色的血液从别人身上流出来的感觉,你不渴望看见那些弱者在你手下羸弱不堪的表情,你不渴望…”
“够了!”
顾修听见刘熙琳的声音,脑子就像是要炸开了似的,他几乎可以肯定之前的酒里一定被刘熙琳下过东西。
深吸一口气,迈出腿把她一脚踢到了窗边。
然后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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