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当天,宋梓瑜没有请律师也没有说一句话,好像所有事都和她无关一般,她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着,连带着手铐穿着囚服都掩饰不住这个女人姣好的容貌,但这次没人再给她赞誉,媒体大肆宣传宋梓瑜的恶行,配上那站得笔直的身影的照片还会加句不知悔改。
似乎心不在焉的感觉多少会影响到周围的人,田小守听到判决后心中的情绪连自己都觉得晦涩难懂,于是他开始张望,在旁听席他看见了宋倾心,但也只有宋倾心一人。
“宋倾心不把他父亲带来吗?”田小守多多少少听林格提过一些宋家的事,他还以为宋倾心巴不得让她父亲亲眼看见那个将他折磨疯的女人遭受审判,即便为了顾及家族颜面,他们并没有把这件事闹上法庭。
“倾心她不忍心,所以只要她亲眼看见就好。”林格只有提到宋倾心的时候眼神才会变得温柔,那是发自内心的暖意,任凭你演技再高都无法表演出来。
可是林格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宋倾心,不如说从宋倾心出现林格就没有再看向旁听席,好似有心灵感应一般,你来了我就让开,我只要知道你在就好。
这边严肃的庭审按程序一项一项地进行着,而另一个隐蔽的房间也坐着两人认真看着这场官司。
单斯墨对当年的事大概是知道最少的人,无论是颜白还是单斯远都说不关他的事,他不用了解。他唯一清楚知道前因后果的一件事,也是单斯远偶尔一次酒醉说漏嘴时他才不得不听见的事。
“我告诉许清音颜白怀孕了,说我不希望我的弟弟和我一样得不到单狩的关心,并生活在这样畸形的家庭。但我那样说真的只是希望许清音能下定决定结束和单狩的关系,以她自己为重心的生活,而不是像宠物一般,除了活着,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单狩。”
许清音当时那种状态,病房不可能没有监控,单斯墨不用多想都知道这话最后穿进了单狩的耳里,所以单狩才会第一次对单斯远用了家法,单斯远才会第一次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
等出院后,即便有心,也无能为力。
这是单斯墨不知道田小守是否知道,单斯远遭受的惩罚并不会让单颜两家掌权者有所畏惧,反而会激起两位老者的愤怒。隔代亲似乎是人之常情,在两大家族单斯远的优秀足以让单老爷子和颜老爷子用心疼惜,所以当年的事情才会变成那种失控的状态。
单斯墨扭头看了眼单斯远,单斯远的眼神是那么专注,即便他都注视了单斯远半天,单斯远的目光仍落在屏幕上,只因为那里田小守会出现。
不过时至今日他已经不会再有吃醋这种情绪了,这人是他的哥哥,那就一辈子把单斯远当成哥哥就好,至于田小守,应该有一天他能完全接纳,作为他的“嫂嫂”。
“哥,想什么呢这么严肃?是因为没查到是林格一步一步引导田小守实施报复的吗?”房间内气氛有点压抑,单斯墨玩笑地说,想调节下气氛。
“没,我只是看着总感觉小守又瘦了,他胃不好,不知道最近有没有疼。”单斯远说这话完全是下意识的,他向来不愿意对亲近的人撒谎,所以单斯墨问了他就说出了心中所想。
田小守真的瘦了好多哦,光看着腰上的皮带,他就知道又扣进去了两格,本以为交给安磊照顾至少能保证身体健康,但……
“啧,秀秀秀!我跟你讲秀恩爱分的快!”单斯墨忍不住嫌弃地把头扭回来,简直了,这事结束后他也不搬回家里了,反正他房子多的是,住哪都不想看见秀恩爱的!
“为什么要分手?我和小守没有分手的理由啊。”单斯远听到单斯墨这话才发觉自己说出了完全不符合自己作风的话,不由轻笑来调整表情,庭审快结束了,等会到停车场去接小守吧。
单斯远微笑着说,“至于林格,我确实不知道他竟然从在监/狱让小守发现许清音的身份起就开始实行他的计划了,不过林格该谢谢他的理性,并没有把小守当枪使,不然我也不会帮他。”
“说的好像你没得利一样。”单斯墨被秀到不爽,毫不留情揭自家兄长的老底,“你不也是从把田小守接回家就一步步按着你的计划走?各取所需,你和田小守还真是般配!”
“不过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田小守不是真的怨恨你?毕竟当年的事没人和他解释吧,宋梓瑜不误导田小守就不错了。”
“从我去安磊家找小守的时候,小守倒掉我做的饭的时候手抖了下,还那么着急赶我走,不像小守的作风。小守要是恨极一个人,会直接上拳头,才不会用这么温和的手段。”
提到此事单斯远嘴角的笑意变淡很多,确实,小守给过他太多提示,但是他却在小守不辞而别后就慌了神,任何事都无法专心处理,才在国外安排单狩的葬礼的时候被那些所谓的亲戚趁虚而入,平添不少麻烦。
也耽误了他回国的时间。
“所以即使田小守拿到那么多股份你也不担心?但是田小守以那么低的价格贱卖了40,我们要再收回来不还是要花很多冤枉钱?”既然提起,单斯墨干脆索性问完,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做到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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