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斯远回答的干脆,但又该说哪三句呢?要说因为田小守泄露了单氏的机密文件,他要面临董事会的指责吗?还是说他和单狩的打赌输了,所以拿到手的股份还没有单狩留个田小守的多。
可这些田小守是知道的吧,田小守多聪明啊,明知道他绝对会发现文件被盗,却故意把全部赌注放到他对这段婚姻的重视程度上,田小守从最开始行动,就是以他即便知道也不会阻止的前提。
他明明一清二楚,但终是劝自己再等一等,等到田小守自己住手,然后和他说处真实目的,这样无论田小守做了什么他都只会说一句“没关系”,最后他们就可以像平常的伴侣一样生活在一起。
劝着劝着,骗着骗着,他把劝告当成了暗示,把谎言变成了现实。
“小守,我这几天要处理单狩的葬礼,告别礼那天我希望你来。”
“小守,我忽然觉得有些累了,等办完葬礼,我会主动向董事会请辞,或许我会四处走走吧,手机号不会变。”
“小守,如果你希望,我会同意离婚,但再给我30天时间。30天后你想什么时候办手续就给我打电话吧。”
单斯远真的只说了三句,说完便离开了,带着那些他带来的所有的一切。
田小守坐在椅子上看着单斯远把厨房收拾干净,又将一切还原,然后就是一声极轻的关门声。拿出手机看了下日历,30天后的话,正好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在那种日子离婚,单斯远是打定主意想让他记忆深些吧,可惜了,谁说要结婚了?单斯远估计也就只听单狩说要把50的股份给他,但条件却只写在了继承文件上。
甲方可以在乙方去世后自由支配单氏50股份,在仍然与乙方其子单斯远维持婚姻关系的情况下。
田小守又在椅子上呆坐了会儿,林格就过来了,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的样子看得田小守眼睛都疼。
“林哥啊,咱们要低调,就算再开心也要偷着乐不是?”
“懂屁啊,小鬼,赶紧滚去换衣服去。”
林格把衣服丢给田小守就去客厅坐着抽烟,田小守换好衣服出来也坐着抽了一根,这次林格没有拦他。他们两人也很久没有坐一起抽烟了,只不过以前是坐马路牙子上,现在是坐沙发上。
“等会记得把黑纱戴上。”
“到了公司再戴。”
……
有了昨日记者爆炸性的发言,此次记者招待会足足来了一百多名记者,这还只是在圈内有头有脸的媒体,那些围堵在公司门口的就不用说了。
公司专门给田小守准备了一个宴会厅,平时都是举办那些欢乐的事情,田小守带着黑纱站在台上心里莫名有点别扭。他还未开口,台下闪光灯就已经闪个不停,林格走上台递给了田小守一杯水,又拍了拍田小守的肩才走下去。
喝过水后心情平复了很多,田小守环视了遍宴会厅,不徐不缓开了口。
“我想说两件事,第一件关于我,第二件关于我的母亲许清音。”
☆、第 70 章 第70章 城
“关于我,由于我进娱乐圈是想查明许清音当年事故的真相,所以出道的时候我编造了虚假身世。在去年九月九日之前我家户口本上确实只有我一人,因为一些原因我父亲与我解除了父子关系,而在九月九日后我和单斯远结婚,所以不算是孤儿。
除此之外的事,没什么好介绍的,有兴趣的媒体朋友你们可以查,但我保留起诉任何人侵犯我*的权力,我相信以我现在的能力能够很好维权,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越线。
我的底线就是那些我在乎的人。”
田小守说完停顿了下,有记者明显想发问,都起身了,可还是坐了回去。想想也是,单斯远把他的身份捂那么严实,就跟当年单狩雪藏许清音的消息一样,记者没查到什么,在这种场合也不好贸然开口。
田小守又朝站在林格身边的宋梓瑜看了一眼,宋梓瑜给了他个鼓励的眼神,他笑笑继续说道。
“接下来我想和大家讲讲我母亲的故事,有点长,希望大家可以认真听,我也算还我母亲一个清白。
当年我母亲许清音驾驶被人做了手脚的车去接宋梓瑜不幸在高速上出了车祸,出车祸毁容后对外宣称出国治疗,其实是被她的情人单狩接去单氏下属的一家私人医院疗养。但在疗养过程中我母亲和单家某人起了争执,所以我母亲偷偷离开了那家医院。起初只是想散散心,但中途我母亲在云蕴山遭人跟踪绑架,在逃跑途中从山崖跌下被水流冲去了我的家乡。
那个山崖大家也应该知道,就是当年报道我母亲驱车自杀的地方。然而我母亲并没有死,她只是装到脑袋从此变得有些神志不清,说话都颠三倒四连我自己小时候都一度认为我母亲天生是个傻子,更别提从她那里知道她究竟是谁。
接下来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我母亲的死讯并没有引起多大关注,不过月余就被人忘记。我家乡是个很小的乡村,她又是整张脸都被毁掉,如果不是我偶然间见到我母亲毁容前的照片,又运气不错的遇到一些知道些当年事情并愿意告诉我的人,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史上最年轻的影后就是我的母亲。”
说道这里,田小守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他说的完全和之前他和林格一起整理的“发言稿”完全不同,从第一句就开始跑偏,甚至有些地方说的模糊不清,随便被人抓住刨根究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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