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是房门合上的声音,又等了一会儿,许锥儿才爬出来,战战兢兢的,系好凌乱的衣襟,捋好裙带,小心翼翼坐在床沿上。这个屋新归置过,桌围、枕巾都是新的,瓶儿里还插着鸡冠花,是特地迎他呢,许锥儿瘪了瘪嘴,低下头,拿袖管揩了把泪。
老晚,大爷才回来,进屋看许锥儿坐在那儿,先是插上门,然后把满屋的蜡烛都吹灭,只留一盏,擎着过去,放在床架上,照着他。
许锥儿站起来,急急地想说什么,可话到临头,又说不出来,大爷垂着眼睫瞧他,一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扣。
许锥儿没敢抬头,只惊慌地握住那只手,握住了,又不敢使劲儿推,颤抖着,任由大爷一颗接一颗,解开他的小扣。
靡丽的光,一条纤直的锁骨,大爷是愤怒的,掀衫子时少见地粗鲁,单薄白皙的肩头露出来,贫瘠可怜的胸口也露出来,许锥儿亏心地发着抖,轻轻地抽鼻子。
魏德永不相信,到现在都不相信,他亲过嘴儿、抓过手的小媳妇是个男孩儿,回来这一路,他总疑心自己看错了,他为她,连脸面都不要了,她却……
“老大,俺知道错……”许锥儿话没说完,就被他男人一把推在床上,抓住了裙带。
这是要验他的正身,许锥儿明白,两手紧紧揪着床单,凄楚地别开脸。
大爷和秦二虎不一样,他是慢慢地扯,慢慢地剥,可能也是怕看,到最后那一寸,迟迟不敢往下拽,是许锥儿帮他的,牵着他的手,狠心往下一退。
大爷一点声音都没有,许锥儿却委屈地哭了:“老大,你休了俺吧,”他抽噎着,“俺没想骗你,俺……俺是到最后舍不得你了……”
大爷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莽撞地盯着他的胯下,盯着盯着,忽然把他翻过去,掐着屁股往两边掰开,许锥儿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看了屁股眼儿,一哆嗦,本能地拿手去遮,一只不大的白手横在眼前,大爷陡地松了劲儿,瘸着腿退几步,打开门走了。
这一宿,许锥儿是自己睡的,边睡边掉眼泪,浑浑噩噩睡到日上三竿,被窗外大姨们的话音儿扰醒:“……可怜哦,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听人说,土匪窝里都是轮着来……十几二十个大小伙子……”
许锥儿愣愣瞪着窗棂,他知道她们说的是他,那样糟践人的话,她们咋能瞎说呢,他攥紧被子,听外头又说:“……所以老太太不让大爷近她身呢,万一在山上染了什么脏病,过给大爷就遭了。”
“哦哟,人家夫妻俩屋里的事儿,咱们哪能看得住。”
“就看这几天,”她们啪啪的,像是在摘扁豆,“沈家二姑娘知道吧,外号小玉环那个,听说已经说给大爷了……”
许锥儿攥被子的手松了,转个脸,看着瓶儿里耷拉了头的鸡冠花,她们再说啥,他都听不见了,耳朵里只有往常大爷叫他的声儿:丫儿……丫儿!
他一头载到被子上,呜呜地,嚎啕大哭,外头的话音儿立刻止了,只剩下啪啪的,摘豆角的声音。
这一整天,许锥儿都不知道要干些啥,二奶奶、三奶奶都来看过,老太太没来,但让人送了东西,他一直茫然着,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要走了该带些什么,寻思到太阳落了山才发现,他啥都没有,孤零零的,只有一条骗人的身子。
活该!他蹲在地上,把自己搂紧了,恨恨地想。
26(想发图发现长颈鹿还没好,有没有能用的转图网站或者工具?
晚上大爷来的时候,许锥儿已经睡了,听见门响,揉着眼睛坐起来,黑乎乎看见一个瘸腿的人影,压着嗓子教训门外的大娘:“……我哪儿睡你们还管,滚!”
说完,他轻轻插上门,蹑手蹑脚地进屋,解下大褂扔在椅子上,然后到脸盆架那儿,往身上掸了点香粉。
许锥儿赶紧躺下,装睡,不一会儿,大爷就上床了,和他是两个被窝,带着一身清爽的皂角香。他没说话,许锥儿也不敢说,睁眼瞪着黑洞洞的床顶,瞪着瞪着,眼睛又湿了,他偷偷拿手擦,然后把脸埋进被子。
很静,屋外有虫叫,眼泪顺着下巴流到脖领里,一点点渗进干燥的被褥,大爷忽然翻了个身,一只手,又热又宽,倏地伸到他被窝里来。
许锥儿愣住了,没动弹,那只手找啊找,在他温热的前胸上找到沾着泪的小手,一攥,攥到手心里。
过去许锥儿也这么攥过他,可没这么用力,那时候他俩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现在不行了,他没脸再让他攥着——许锥儿胆怯地收起胳膊,把手缩回去。
一刹那,床板狠狠晃了一下,接着,被子翻起来,许锥儿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就多了个人,他男人,骑马似地跨着他,颀长的后背把被子拱得滚圆。
“丫儿!”老大切切地叫,很轻,像是怕人听,许锥儿闻着他身上干净的皂角味儿,和过去一样,乖乖地应他:“哎。”
之后的事就有些不可说了,大爷扒了他的裤子,两手贴着皮肉,把他被眼泪打湿的里衣往上剥,没等剥脱呢,就猴急地抓着那片没二两肉的小胸脯,一拧一拧地揉。
揉得太久太厉害,许锥儿不得不握着他的腕子,蹭着床单叫:“老大……别揉俺了,”他以为他拿他当姑娘过干瘾呢,“俺没有,揉不出来……”
大爷喘着粗气放开他,两手横在胸前,像是在解扣,许锥儿说不清他俩在干啥,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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