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慕图卢斯说到:“战争总是如此,我们战斗,是为了不让更多人死去。”
安娜塔西雅抚摸着斩马巨剑上明亮的明珠,说到:“败土之民是什么样的东西?他们来的时候我们的士兵没有一点察觉,你看见了吗?在黎明前一刻,光线照射前的刹那,所有的败土之民和他们的巨狼,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是魔法……”
罗慕图卢斯摇摇头,他的脸上有点灰暗的苍白,失血过多的嘴唇上下碰触,“不,不是魔法,而是一种我们不知道的力量,你看见了吧?他们已经和人有很大的不同,我认为可能跟他们的信仰有莫大关联。在我研究图腾文明的时候,发现了很不可思议的一点,如果把力量比作一棵树的话,魔法就是它的一条支干,而武技则是另一条支干,但是,一棵树怎么可能只有两个支干?”他朝窗外望去,一棵比斗犬城堡还有高出一截的巨大树木迎风摆动着枝条,“一棵树的支干有无数条,至于枝条更是难以数尽。”
安娜塔西雅放下巨剑,转手拿起一根鹅毛笔在白纸上画出了数的形状,末了说到:“可是你们的教庭否认这一点,所有的异端都被推上了绞刑架。其中就有我的同胞。”
罗慕图卢斯不知道是不是该为安娜的同胞的不幸默哀,“我们奉行一神论,奥丁全知全能,他是一切之父。”
安娜将过长的卷发捋到耳后,像波斯猫一样踮着足尖跳上了桌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看着窗外雄伟的高强,似乎要把山和天分开成两半,“教庭说三头斗犬防线是谁建造的了吗?是你们的神吗?”
罗慕图卢斯沉默片刻,说到:“是的。”
安娜塔西雅歪着如天鹅般曲线优美的脖子道:“亲爱的,你相信吗?”
罗慕图卢斯回忆道:“当我还是个少年时,在俄拉荷马城、克里姆林宅邸中无忧无虑的生活之时,推开塔楼的窗户我就能看见抹大拉教堂的青铜大钟和无数白鸽在飞翔,对还是个孩子的我来说,那里是神圣的,我曾经的梦想是想成为为信仰而战的圆盾骑士。尽管我现在已经是圆盾大骑士,但我并不想为了教庭献出我的生命。”
安娜塔西雅微笑,在他苍白的嘴唇上印下一吻:“明智的选择。”
有人叩响了门,萨麦尔浓密的大胡子先塞了进来,他冲两人说到:“将军,安娜大人,有一个自称是埃罗森林战士的年轻人要见两位,我把他带来了,现在在外面。”
埃罗森林?安娜塔西雅马上想到了被她扣押的薇拉,她差点就忘记了,“萨麦尔,你看见薇拉了吗?”
“她死了,被败土之民砍成了两截,加拉赫是来找她的。”大胡子萨麦尔说到,“加拉赫把她埋在了防线脚下。”
罗慕图卢斯说到:“让他进来吧。”
加拉赫走了进来,他的眼神比往常更冷,安娜塔西雅在他进来之前就想好怎么安慰他,可他看起来似乎不需要别人的安慰,他蓝色的眼珠比冰天雪地还要清冷,看起来就如冰雕般俊美。
萨麦尔摘下帽子,抖了抖上面的雪,一点也不在乎是不是失礼;“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再叫我。”
暗红色花纹的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安娜塔西雅和罗慕图卢斯都没有说话,加拉赫亦没有先开口,安娜塔西雅不知道他是否恨他们,因为如果不是她留下薇拉,她就不会死于败土之民的手中,连全尸都没有。
“阁下。”加拉赫看着罗慕图卢斯,“我已经不是自由阵线的人了。”他忽然这么说道。
安娜塔西雅和罗慕图卢斯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神中的疑惑不解,罗慕图卢斯嘶哑着声音问道;“埃罗森林出了什么事?”
加拉赫摸摸肩膀,那里有一条没有愈合的伤疤,他用比寒冰还冷的声音说到:“他们想要和败土之民联手进攻中央帝国,我不同意,就离开了。”他说的简单,但安娜和罗慕图卢斯都清楚的明白他从埃罗森林离开的过程一定凶险万分。
“你为什么离开?或者,你为什么不认同他们?”安娜塔西雅问道。这个人和她的年纪差不多,如果在平时她会很乐意和加拉赫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是现在不行,她很认真的看着他。
加拉赫想都没想地说到:“我厌恶战争,虽然我们和中央帝国长时间处于交战状态,但这并没有多么不好,不管一个国家,还是一个部落,如果没有敌人存在它就会从内部开始腐朽。”
“但是战争并不能抑制腐朽的政治。”
“说的好。”罗慕图卢斯赞赏道,“我之前以为自由阵线的人大多数都是莽夫,空有武力而没有智慧。”
“确实如此。”加拉赫哀伤的想,过去种种浮现在眼前,仿佛只是昨天,可是昨天已经太过遥远,这一个月,仿佛过了百年,天翻地覆,沧海桑田。
罗慕图卢斯:“你们有多少人?”
“五千人,都是优秀的战士。”
安娜塔西雅心想:这个数量可非常惊人了,自由阵线联盟的人比防线的士兵在武力上要优秀的多,战斗力至少是三倍。她说到;“以前的情报似乎非常不准确。”
罗慕图卢斯点点头:“如果在以前一定要让情报官去扫厕所,不过他现在已经去地狱给我父亲服务啦。”
被败土之民杀死的人大多数尸体开都不完整,有的被巨狼啃的支离破碎、有的则变成几块散落在地上,被冻成了尸块,胆小的女仆尽管面无血色还是尽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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