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改善自己的态度,火炼赶紧补了一句,“拜托你了。”
派镇墓兽去应付墓里的争端,火炼的做法的确算得上人尽其用,也是当前最为可行的措施了。但白昕玥却有不同意见,他皱了皱眉,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是他们两人共同参与的行动,谁也不是另外一人的附庸,谁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出决定。唯一需要两个人共同的承担的,只有结果。无论是彻底了结这一切,从此以后太平无事;还是落入失败的深渊,万劫不复,白昕玥与火炼,终究都只能在一起,谁也抛不下另外一个人了。
未希并没有表示反对,但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一点疑虑。
火炼道,“没关系,这里交给我。你带着霜天一起,那一边,我就交给你了。”
多说也无意,未希轻轻拍了拍巨狼的脊背,带着这一强大的助力迅速离开。
“那么,我这算是重获自由了?”明知故问的庄锦,也不等任何人回话,自顾自的迈步离开了方才禁锢他的那个角落。
他并不傻,从这个溶洞发生崩塌开始,到他后来突然失去了自由寸步不能移动,稍微想一想他便知道这一切都是未希搞的鬼。
根据庄锦掌握的情报,如今的火炼已经恢复了部分原有的力量,但是,要想不动声色的困住他,却不是火炼司风一族本该有的力量。这里是皇陵,在加上能够掌控墓中一切的镇墓兽,这两大条件叠加在一起,才能发挥这般效果。
墓道中的战斗,自己这一边占据了上风,不仅让白昕玥的处境变得无比被动,居然还将未希这个大麻烦给引走了,这对庄锦而言实在是个意外之喜。
火炼极度看不惯庄锦那副嘚瑟的模样,心中腹诽,这位还不如疯了的好,虽然应对疯子也很麻烦,可是面对这么一个老奸巨猾的对手,他已经忍不住火气上涌。“是否能够获得自由,对你的行动有影响吗?哪怕摆在这里的仅仅只是你一个脑袋,你该做的事还是都要做吧,一样都不会少。”
眼角余光瞥见了白昕玥无奈的表情,火炼生怕再一次被打断了自己的高谈阔论,先下手为强,给那眼镜男丢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别打扰我说话!
接下来的这一句,火炼明面上是冲着庄锦去的,可事实上也含沙射影的将在场的另外一位也涵盖进去了。“我说,咱们都直接一点行不?要说什么都直接说,要做什么也直接做。哪怕今天我要死在这里,我也认了,但有一点,要让我死的明白一点。”
庄锦显然没料到今天会遭遇这个路数,当场都呆住了。面对城府深沉与自己不相上下的白昕玥,庄锦尚且游刃有余,但面对突如其来的开诚布公……这个,并没有准备相关的说辞呀。
数千年前,由于身份差距过大,区区水族分支的一名人类,释天锦当然没有资格面见皇帝陛下,更勿论与之有过什么深入的交谈。但从那个时候开始,释天锦就已经具备了一双识人的慧眼,他可以断定,皇帝曦冉乃是一个习惯于凡事自己承担,与坦诚绝对不沾边的男人。连开发契约此等大事,他居然都可以瞒的严丝合缝,仅仅只选了大祭司这么一个帮手参与计划。
如今倒好,从曦冉到了火炼,不仅名字换了,连骨子里的性情都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昕玥却满心不是滋味,火炼那一句“死的明白一点”,听起来倒是无比轻巧,但他了解,能说出这话,证明火炼心中早已有所觉悟。而至于火炼性情的剧变,旁人不懂,白昕玥倒是有几分感悟。说起来,就连他自己,不也从曾经的张扬的白将军变成了今天内敛的白主席么。
人的一辈子,总是要面临无数岔路,当发现一条路怎么都走不通的时候,没有办法只好退回去,重新选择另外一条。
也幸好庄锦对于火炼性情变化一事并不如何关心,摆脱了最初的惊诧之后,他倒是也顺着火炼新奇的要求应了一句,“说什么?”
火炼稍微想了想,很快有了决定,“你们之前都解决了不少疑问,接下来也帮我解解惑,如何?”
随后,火炼也不卖关子,中间几乎没有什么停顿,便爽快的抛出了问题,“我为什么没有死?曦冉与天道之间做过怎样的交易,大家如今差不多都清楚了。可是最后的结果与经过实在不符啊,我居然会活着。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
听他这措辞,仿佛是一道送分的抢答题一般。
的确,知道真相人的不少,大祭司与庄锦,只是他们两人谁都不愿开这个口。
“因为,有人帮你分担了代价。”冷眼旁观的天道不知是不甘寂寞,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好心的解说人。“要让这个世界平稳的运行下去,平衡是最重要的。你曾经违背命数,希望让妖兽一族延续下去,所以必须付出等同的代价——你的性命。可既然后来有人帮你承担,你便可以不死。因为在平衡的制约下,我们天道也不能拿取超额的代价。”
听“它”说的义正言辞,但火炼只想回“它”两字——呵呵。
耸了耸肩膀,火炼首先不忘发挥一下自黑的精神,“原来如此,我……曦冉没有全死,只是死了一半,侥幸存活的部分大概质量不高,所以成了我这么一个不像样的东西。”
不像样就不像样吧,火炼不仅不以为耻,反而为之沾沾自喜。火炼庆幸自己并没有完美的复刻皇帝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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