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和凌枫在一起已经十多年了,七年之痒这玩意儿在他们俩之间似乎完全不存在,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凌枫像是某种毒品,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就对他越是上瘾,哪怕白天分开去上班也觉得煎熬。
更何况是好几天都见不上面。
夏衍觉得自己没发疯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了。
跟往常一样地把车停进车库里,旁边停着一辆跟他同款不同色的白色轿车。
那是凌枫的车,这回他出去了就一直停在那没动。
夏衍跟往常一样下意识地朝那边扫了一眼。
然后他愣住了,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猛地抓紧,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他飞快地解开安全带下车,绕过车头走到白色轿车面前,死死地盯着轮胎的位置。
不一样!
和前两天的位置不一样!
是他?
是他回来了?
夏衍他们住的小区是一梯一户,一进去就能坐上电梯,就这他还觉得慢,电梯里十几秒的时间跟无限延长了似的漫无边尽,最后到的时候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他就迈了出去。
在手术台上稳得像是某种精密仪器的双手,此刻却带着微微的颤抖,在兜里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钥匙卡。
他颤抖着打开门,一道暖黄色的灯光从里边斜斜地照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某个熟悉的抱怨声。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菜都凉了。”
下一刻,让他日思夜想的人一把拉开大门,以一种极为霸道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凌枫猛地扯住夏衍的衣领把他拽进来,也顾不上关门,手上用了点力直接把人抵到墙上,凑过去对着那双薄唇狠狠地亲吻、舔咬、吮吸,舌尖长驱直入,近乎疯狂地在里面攻城略池,夏衍同样激烈的回应让他兴奋不已,呼吸声变得粗且急切,略带凉意的双手扯起衣角朝里面探去,在夏衍光滑紧致的皮肤上反复地揉搓抚摸。
等一切平息之后时钟已经快要跳到第二天了。
凌枫窝在夏衍怀里,感觉身体酸软得都快不像自己的,差这么一点就可以回炉重造了。
“我不在你是不是一直憋着啊。”凌枫虚弱地问了一句。
“嗯。”夏衍应了一声,圈在他腰上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
“别来了!”凌枫挣扎着喊了一句,“大圣请你收了神通吧。”
夏衍低沉地笑了起来:“嗯,不折腾你了,饿了吗?”
凌枫感受了一下,觉得自己的悲伤快逆流成河了:“你没来的时候挺饿的,这会儿不饿了。”
“怎么不先吃点垫肚子?”夏衍的眉头拧了起来,他松开凌枫准备爬起来,“我给你热点吃的。”
“别,”凌枫艰难地伸出手,堪堪抓住他的裤衩,直接给他扒下来一截,“再等会儿。”
夏衍扭头看了他一会儿,琢磨着是顺着他这个动作再来一发,还是饶了他一条小命把裤子穿上。
凌枫直接帮他做出了选择。
这二傻子出去溜达一圈索性把脑子也一块儿留在外边了,压根没点危机意识,勾着唇冲夏衍的小兄弟吹了声口哨:“哇哦,不错哦。”
夏衍的目光当即就变得异常幽暗,二话不说就听从心里最深的渴望,欺身压了上去,把凌枫惊恐交加的求饶声堵在了嘴里。
第二天凌枫趴在床上当起了尸体,说什么也不起来了。
他怕一下床就软倒在地上,丢人。
好在他今天本来也不用上班,趴着也就趴着了,夏衍今天没门诊也没手术,半点没犹豫地陪着他翘了班,给主任发了个短信就把手机关机了,呆在家里尽职尽责地给凌枫当起了金牌陪护。
洗衣做饭端茶送水,还顺带捡起了外公以前教他的推拿功夫,给自己昨晚上犯下了罪孽赎罪。
“哎,左边点左边点,对对,再上去一丢丢,在上在上,哎哎哎,就这就这,啊,爽。”凌枫趴在床舒爽地发出几声□□,“力道再大点儿,你特么没吃饭呐。”
“……”夏衍的目光暗了又暗,但一想到某人某个部位此刻的惨况,只得委屈自己忍了又忍,小媳妇似的加大了力道。
凌枫当了一会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病弱少爷,飞快地滋长出一点恃宠而骄的脾性,完全忘了昨晚这事儿是他自个儿起的头,活像个管烧不管埋的负心汉。
他拍着枕头做起了白日梦:“小衍子你得学会克制,克制知道吗,就是你得管好自己下面的小兄弟,一天到晚就想着搞事儿,给支麦克风就想当歌王,也得考虑一下听众乐不乐意听,受不受得住啊!”
说着他伸长了胳膊,一下拍到夏衍腿上:“来,小衍子给少爷我捏捏手。”
夏衍顺从地握住那只手,细致地在上面揉按起来。
凌枫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继续说:“少爷我今儿个得给你立几项规矩。”
他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这不许那不成,压根没注意到旁边夏衍的动作一点点地变了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经不知道在哪个犄角嘎达吃灰去了。
“哎!小衍子你作甚?”凌枫瞪着眼睛看着他,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夏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低沉地宣告了自己大逆不道的计划:“我要谋权篡位。”
一朝国破的亡国之君凌枫像恐怖片主角一样徒劳无功地往后挪腾,声音颤抖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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