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便衣的男人迅速走过来,伸手把她拉起来。
他个子很高,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带着黑色的鸭舌帽,遮住半张脸,只看得到下巴、鼻梁和嘴唇,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皮肤虽然比小麦色稍微暗,但也更显得男人味十足。
刚刚跟死神擦肩而过,明月处于震惊之中,还没有从瞬间失重的眩晕感和颠簸感中缓过来神。
“麻烦你一下,我们这边有重要人员受了伤。”
眼神坚定,语气也不容置疑,明月不由地抬头看他。
他已经攥住她的手腕,半拉半带着她前行!
明月脚下不稳,踉跄一步,脚下虚软不小心朝他扑过去,慌乱中想要站稳,不小心伸手拽住了他的腰部,一下子摸到硬邦邦的不明物。
是抢!
她瞳孔缩了缩,紧张地看他!
他抬了抬头,明月终于看见他的眼睛,眼神好像深邃不见底的湖水,犀利而凌冽,抿着唇摸了摸腰间佩戴着手枪的地方,暗示她如果敢随便乱叫不听指挥,下一秒就可能崩了她。
明月瑟瑟发抖,稳住自己,故作淡定地说:“你们是什么人?”
“不该问的不要问。”他的声音很冷,带着警告的意味,“放聪明一点。”
明月虽然忐忑不安,下意识却觉得他并没有要她小命的意思,而只是单纯吓唬人,想让她忽略这件事,不要引周围人注意。
明月咽了一口口水,镇定地问:“伤员在哪?”
“跟我进来。”
他什么也没有再多说,拉着她往楼上的阁楼走。
明月也是现在才知道,楼上此时还有四个人,其中一人年纪略大,两鬓微霜,瘫倒在地上,被身后的一个穿着明艳的三十多岁的女人扶着,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腿部有伤口,不断有温热的鲜血溢出,表情痛苦,眼神涣散。
其余三个人显然身手不凡,个个神情警惕地蹲守在窗户口,提防着什么。
阁楼上面视野果然是比下面好,但是茂密的森林树冠丛生,根系发达,藤蔓遍布,也根本看不到多远。
明月知道找医生是为了给躺在地上的老头止血,自动地走过去,蹲下查看伤口,伤口包裹在破布里面,血肉迷糊,看不清状况,而且她徒手没有办法操作,“有急救箱吗?”
那个男人看了看其中另一个,对他使了个眼色。
“飞机迫降之后,在乘务舱找到的,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
明月不由地打量了男人一眼,他们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当时飞机好像与不明物相撞,左翼损毁,迫降失败,飞机上的人死伤惨重。
明月被甩出机舱,挂在悬崖峭壁一侧的藤蔓交织而成的网上,震荡过度,当场就昏了过去,醒来以后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爬了上去,当时飞机已经成一地的碎片,地上全是大片大片的血渍和残肢,凡是留在飞机上没有被甩出来的人,无一人生还。
他们能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之下,还知道降落在无人地带要顺走乘务舱的急救箱,绝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不然不会那么沉着冷静。
而且,她可以断定,他们一定也是在飞机足够接近地面的时候跳下来的,至于这个受伤的人,很可能是被树枝或者尖锐的棱石割伤的。
明月收回来思绪,打开急救箱,用剪刀剪开伤者的裤子,看着不断冒血的伤口,皱眉说:“是被尖锐的东西扎伤的,伤口创伤面不长,但是很深,从出血量看……希望没有伤到腿上的静脉……”
所幸他们有急救知识,在明月到来之前,一直都采用压迫性止血的方式,不然这个人极有可能因为大量失血惨死。
明月看了看急救箱的东西,并不齐全,但是所幸有阿司匹林和创伤药,以及纱布和碘酒,消毒以后,外用创伤药压迫性止血加口服阿司匹林,应该可以止血消炎。
目前的医疗条件如此简陋,明月也只能这样处理,只是没有止痛针,可能伤者就比较遭罪了。
明月做完这些,已经筋疲力尽,被困将近四个小时,在这种潮湿度高达90,气温逼近37°的热带雨林地区,空气闷热,失水是很快很迅速的。
她看了那个人一眼,合上急救箱。
他说:“麻烦你留在这里,暂时还不能回去。”
明月顿时慌乱,认真地看着他说:“我什么都不会说,楼下还有伤员需要我……”
“抱歉,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他说完没有给明月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吩咐一旁的人:“看住她。”
明月顿时就后悔了,在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的情况下,她刚才就不应该举手表示自己是医生的,现在这个局面很被动,她救了人没有功劳,反而被扣在这里。
这里方圆几十里大概都没有人烟,之所以在森林深处有一处小木屋,大概是猎人捕猎的时候临时落脚过夜的地方,从破旧程度,到处是灰尘和蜘蛛网来看,应该被遗弃很久了。
想到这里,明月精神上稍微振奋了一些,有猎人的临时落脚地,也就是有人在这里打猎,是不是就说明这里距离现代文明并没有她想得那么遥远,附近说不定会有村落?
天色很快暗淡下来,在原始森林里,夜晚来的比较早,太阳照射不进来的时候即是黑夜降临。
从太阳消失的那一刻,气温骤降,以皮肤可以感觉到的速度,空气立马飒爽了许多,但也很快感觉到阴冷。
她两鬓的头发依旧濡湿,靠坐在空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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