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盛嬷嬷这话, 君兰提醒道:“这话咱们自己想想就行,莫要与人说。”
“婢子自然不会与人提起。”盛嬷嬷忍不住道:“只不知大夫人心里什么打算。”
君兰回头看了眼。只瞧见了自家马车的后方向, 却看不到外头情形。
她不愿与这事儿扯上关系,叮嘱道:“管她什么打算,嬷嬷不理就是了。”
原先有个闵玉容, 现在有个邓氏。两人都是能折腾的性子, 她并非惹不起,而是不愿搭理。
花费这么多的精力与这般闲着无事的母女俩折腾, 犯不着。
盛嬷嬷道:“姑娘放心,婢子省得。只是怕大夫人另有打算, 再计算上姑娘这边,所以与姑娘说说。”
现下看姑娘自己心里有数,盛嬷嬷便没多讲什么。
*
邓氏这一“昏迷”,倒的地方倒是十分“恰当”。刚刚好就在赵家的大门前面。
遇到的人也很合适。正巧是闲的发慌的赵宁帆。
赵宁帆听闻自己的车子撞了人, 初时没有理会,直接让人把那倒在车子前的人丢出去。
“车子都停住了还能撞上?说出去没得让人笑掉了牙。”赵宁帆敲着车壁吩咐自家长随,“记住,无论对方讹诈什么,都不要理会。丢出去就当没这事儿就行。”
长随看着周围不知何时聚集起来的行人,有些为难,“三少爷,可是就这么把人丢出去不管的话,会不会对老太爷的声誉有损。”
在民间,因为当年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所以赵太保的口碑一直不错。
赵太保也很看重自己在民众间的声誉。
赵宁帆对此不甚在意,“怕甚?不过是丢出去一个往车子上撞的人罢了,何止于就这样为难了。若有人质疑,只管让他们说说看为何这车子停了反倒是能撞人。”
长随听闻,应了一声后正要退下去,可巧赵宁帆抬指掀了掀车帘。
这下一看不要紧,他倒是觉得躺倒的人有几分眼熟。
就在他暗自思量的时候,倒下的女子旁边的丫鬟在用手帕捂着眼睛嘤嘤哭泣。
“我们大夫人平日里最是个和善的人,如今难得出一趟门,却是不小心伤到了。我可怎么和家里的老太爷交待。”
听她这样哀声哭诉,赵宁帆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聚在这儿围观了。
原来是这丫鬟哭得好,引来了人。
听丫鬟说了句“大夫人”,再看躺着的那有些熟悉的人影,赵宁帆总算知道这女人怎么有点眼熟了。
……原来是哪个恶心人的闵玉容的娘?
说起闵玉容,赵宁帆当真是嫌弃万分。没见过那么恶心的女人,偷了他的玉佩不说,还口口声声装作好人模样。
也不知那样楚楚可怜的样子镇日里装出来作甚用的。
不过,认真说来,这闵家黄脸婆的大夫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和那装可怜的闵玉容倒是有的一拼。
赵宁帆越看那好似昏迷了的老女人越是觉得碍眼。心里头有了主意,当即把长随唤了回来,却改了话。
“把她抬进府里去吧。”赵宁帆吩咐道:“若有人说是我们的车子撞了人,也无需理会。暂且这样子。”
虽然长随不赞同随便就把人丢出去不理,但这样默认的态度更让他大惊失色。
“三少爷!”长随道:“可不能默认啊。倘若老太爷问起来,小的该怎么交代?”
“既然是我让你把人带进来的,那就是我的责任。祖父问起来,我自然会答。”
赵宁帆冷冷吩咐完就没了话。
平日里这位三少爷虽然看起来和善,但其实是个性子很淡的。更何况太保老太爷最是疼爱这个孙子,也最看重他,底下伺候的人没谁敢去逆了他的意思。
赵宁帆让人把邓氏抬进来后,原本那丫鬟想要跟着一起来,却被人给揽了下来。
“主子说了,伤了的人可以进,旁人不行。”拦丫鬟的那人身材高大,说话声音洪亮,再加上眼如铜铃,一瞧就很吓人。好似是赵家守门的护卫。
冰儿没料到自己哭了好半晌居然没能一同进去。眼巴巴看着邓氏的身影在视野中消失,她急得满头大汗,说道:“可是夫人没人伺候——”
“堂堂赵家找不到个伺候的人?”那侍卫声音洪亮地哈哈大笑,“你也太瞧不起赵家了些。”
冰儿急着想要跟进去,无奈被人三绕两绕的居然把她的话理解为瞧不起赵家。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她可不敢再提甚非要进去的话了,眼睁睁瞧着大门慢慢合上,即便想要与邓氏在里面照应着点,也没了机会。
*
赵宁帆晃晃悠悠进到府里去。
有人请示他:“少爷,那女人该怎么办?”
赵宁帆随口说道:“找个地方丢着就是。”
“不用请大夫?”
“请大夫作甚。”赵宁帆勾了勾唇角,“待到父亲或者祖父回来,怕是就能醒过来了。不用做旁的事情,没的白白花了银子还不见效。”
早先那闵玉容做的那些事情就够让人讨厌的了。有其母必有其女。那,有其女,想必母亲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估摸着以那邓氏的年纪,不是把主意打在了他父亲身上,就是他祖父身上。
刚才之所以把人弄回来也是这个缘故。
看看对方是打的什么算盘。
赵宁帆把事情吩咐下去后就到院子里稍作歇息,顺便喝了一盏茶。
可茶没喝多久便被人给打断了。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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