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绳子旧了,选了这条,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秦安说。
那尊小佛秦安带在身边二十多年,绳子早已经褪色。这阵子被贺千弦戴在身上一直没有摘下来,断了两处也只是被随意打了个结。
换绳子时,贺千弦一言不发地看着秦安,秦安将小佛挂好,替他戴上,仿佛朝圣般吻了他的后颈。
贺千弦转身吻住他,像是煽动了什么,两人又交缠在一起。
秦安最近的心情很好。以前只有对人才会礼貌的微笑,现在似乎很容易情不自禁地就笑起来。
王瑞之的项目交给风控测评过了,贺氏决定与他合作。王瑞之这些天经常来贺氏。这天下午,他到秦安办公室坐下就耍起嘴皮子。
“最近你们跟进的效率有些低啊。”王瑞之坐在秦安的对面,端起咖啡啜了两口,“以前可不是这速度。”
秦安抬起眼,看着面前穿着花里胡哨的男人一眼,又低头去看王瑞之带来的文件,“怎么低了,我们都是在节点前完成工作。”
王瑞之放下杯子,说:“当时看到时间安排,我就吃了一惊,换做以前,这些工作不是一个月就可以完成吗,这次居然要两个月。”
“现在我们手头上有f项目,另外有几个项目在跟进,你这个项目两个月完全不会影响整体的进度。而且两个月也比你问的其他公司要高效,不是吗?”
王瑞之哑口。
贺氏的效率虽然高,但是价格也偏高。王瑞之问了其他公司,正如秦安所说,虽然价格低点,但是效率和质量不敢恭维。而效率和质量不错的几家大公司,也只有贺氏这个老朋友的价格比较可亲。
“你最近长胖了点吧,脸上都长肉了。”王瑞之实在无话可说,换了个比较能够打击人的话题。秦安注重外表,长胖对于他来说肯定是一件让人烦恼的事情。王瑞之这么想着,秦安抬头问,“是吗?”
说着,将文件往王瑞之的面前推去。王瑞之吓了一跳,“我就说你长胖了,你就生气了?不至于吧,还是说我抱怨了几句你们效率低,你就不做我生意了?”
秦安歪了下头,好笑道:“我要下班了。”他看了下腕表,“我八点前要下班。”
王瑞之跟见鬼了似的瞪大眼睛,“什么,八点下班?你没搞错吧,你这哪还有创业者的精神……不对,老板的样子?”
秦安不理会他,站起身来穿上外套就要走。王瑞之拿着文件跟上来,“你可没跟我说你八点下班,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现在要下班,我这工作怎么办?”
秦安睥他一眼,“明天再来吧。”
“f?”王瑞之爆了粗口,“我明天有明天的安排,这事儿你今天必须给我解决了。”
秦安站定,指着腕表,微微一笑,“下班时间我不谈论工作,明天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都可以到这里找我。”说完就走。
王瑞之望着他的背影,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次项目的时间安排比以往多了一倍。可这性情大变的秦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贺千弦的宿舍,贺千弦正在画画。他下班后会画半个小时画,如果赶稿子,跑步回来会接着画半小时。他右手的情况在慢慢改善,但是弗雷德说完全恢复自如的可能性很低。
“回来了?”贺千弦看他一眼,又回头继续画画。
“嗯。”秦安说着,招呼跟进来的马卡龙。
床边铺了地毯,坐在地毯上,抱着马卡龙顺着它的毛发,时而去看认真画画的男人。男人已经不年轻,眉眼都有岁月的痕迹。可是专注的神情没有变。
到了九点,贺千弦放下笔起身。秦安跟着起身。两人一前一后换了跑步服,带着马卡龙下楼。马卡龙虽然体型大,但体力不足,跟着两人跑了三公里就气喘吁吁。回来的路只能慢慢走回来。
两人一狗洗漱完,秦安带着马卡龙坐在地毯上看书,贺千弦又回到书桌前画画。他画的建筑插画。画了二十多分钟,放下笔,活动了下手腕,就去客厅。
秦安跟上去,看着贺千弦在支沙发床。
“贺千弦,我想搬家。”秦安说。两个男人和一只狗住在一室一厅的小居室里确实有些挤。
贺千弦像是没有听见,将沙发床支好。回卧室拿毛毯。
秦安拉住擦肩而过的贺千弦,“可以吗?”
贺千弦站住,脸色阴沉,过了会儿,低声说:“我不想回去。”
秦安愣了一下。不知道贺千弦为什么不想回贺宅。秦安摇摇头,“那我们搬到对面的公寓,还有几套三居室。”
贺千弦甩开他的手,进卧室拿出毛毯。秦安跟上去,“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就安排。”
“我不去。”
“为什么?”秦安脱口而出。
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但每天分开睡,让秦安无法接受。他想离贺千弦近点,不仅仅是□□的时候,而是每天能够抱着他入睡。
贺千弦没有回话。拿着毛毯回到客厅,秦安没有再作声,抱着马卡龙躺在床上。
因为秦安长期不回贺宅,贺宅负责账务的财务利用职务之便携款逃跑了。秦安回到贺宅处理完这件事情已经深夜了。
给贺千弦打电话说今晚不回宿舍,对方只是“嗯”了一声,本来以为对方要挂电话,却听见他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不想把贺宅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让他操心,秦安说,“早点休息。”
“好。”
电话挂断后,秦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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