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站在他仰望的最顶端。”
“展鹤是一个极度崇尚武力的人,他的江湖是刀与剑,轲戎,你可以落魄,但决不能认输。因为展鹤是个连坠落万丈深渊都不肯服输的人,他可不会喜欢一个遇到小小挫折就一蹶不振的家伙。”
轲戎闻言略有些奇怪的看向靳秋意,靳秋意微笑着靠在树上,阳光从树隙洒下,照暖了靳秋意的整张脸。
“师父至今未醒,可我知道他一定会醒,因为他和师兄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他一定不会甘心就这么离开人世。”
“这世间你不会是最惨的,像我最惨的时候,可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活的像畜牲。可是……一旦想起来花花,我就告诉自己,靳秋意,你不能疯,你要是疯了,壁流花会气到发疯,会无人做伴,会把自己永远关在昆仑的山洞里……我就这么告诉自己,所以我醒了。”
“你呢,你会怎么问自己,什么是你最想要的,有生之年,一定不能辜负,毕竟人生就这么一次,那个人也只有一个,弄丢了就捡不回来了。”
轲戎听了靳秋意的话,终是放下了酒坛,他想要的是什么?
轲戎已经很久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自从天极峰发生那场变故后,他所有的雄心壮志都湮灭,紧接着展鹤的杀戮席卷而来,淹没江湖,他一心投入到挽回展鹤的事情中,根本没有一丁点考虑的余地。
壁流花回来后果真给他们买了两坛酒,不过他一路骂骂咧咧的说白松镇土匪横行,把酒价抬得老高,他把那些人收拾了一顿。
靳秋意怕他气着了,连忙给他顺气。
壁流花见轲戎面色好了许多,又开始扒着轲戎闲聊起来,这一聊天就到了夜里,靳秋意一手好厨艺给他们准备饭菜,轲戎看他们二人前前后后为自己操心,颇有些感激。
壁流花连忙说道:“荣锦,我和你从小到大,没有分别。今日你出了这些事,我和你一样难受,你别再回头看那些过去的事了,你看看我,无论你有什么困难,随时找我,上天入地,我都会帮你。”
轲戎听了壁流花的话,感激道:“流花,此生有你这个朋友,是轲戎之幸。”
壁流花笑道:“好兄弟没有谁欠谁的。”
壁流花和靳秋意一直在天极峰住了小半个月,可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们终究还有自己的事要办。
壁流花离开后,轲戎一个人住在天极峰,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砍柴摘草药,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
就这么过去半个月,因为天气转凉,轲戎病了,有一味药山上没有,轲戎只能去白松镇抓,这也是他这一个月来第一次下山。
从药铺抓了药,轲戎准备回去,谁知路上就看见有几个恶汉抓着人家良家妇女不肯放过。
旁边有个老婆婆哭着求他们放了自己的女儿,见状,轲戎上前一步询问缘由,谁知那些恶汉不认识轲戎,以为他是附近哪家的公子,一甩手就想把他挥开,轲戎出手勒住其中一人的手,另一人也打过来,轲戎一脚就把人踢翻,街上顿时混乱一片,轲戎一个个收拾那些地痞无赖,终于把他们打的落荒而逃。
“你等着,我们会来收拾你!”
恶霸们逃走后,白松镇的百姓齐齐的感恩轲戎,给他送上自己家的物品,轲戎一个也不敢接,有人对轲戎唏嘘,“想当年天极峰热闹的时候,这方圆百里,路不拾遗,民风淳朴,现在没有天极峰主持公道,到处都是土匪坏胚子。”
有人因为被欺负,还心酸的落下泪来。
轲戎见状连忙劝慰他们,此时,有年轻的男子扑通对着轲戎下跪,“轲峰主,请收我们入门下,教我们武功惩恶扬善。”
一个人跪下,其他人都纷纷跪下拜师,轲戎看着这些可怜的百姓,心中触动不已,他连忙扶他们起来,可是他们倔强,怎么都不肯起身。
轲戎见他们如此,也不好把话说的太绝,只得说道:“练功可比种地苦多了,各位还是要仔细考虑,如果真的想学,明日可登天极峰寻我。”
那些人见轲戎松口,都万分高兴,齐齐为轲戎欢呼。
竖日,轲戎起床起的晚,推开云思殿的门,外边的阶梯上就坐了不下几十人,都是方圆百里听说天极峰要招弟子的青壮年。
他们一见轲戎,纷纷起身,齐声唤着:“轲峰主。”
轲戎见到这样的景象,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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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天极峰新招的几十个一星阁弟子齐齐的把一星阁的石门竖上去,为首的弟子意气风发的笑道:“怎么样!这石雕可是厉害,是我爹亲手为天极峰雕刻的。”
“子望,你就偷着乐。”
“一阳弟弟,你怕是嫉妒我。”子望笑话着一阳,两人有说有笑的打闹起来。
赵一阳和宋子望都是江南布坊的世家子弟,自从江湖上天极峰招门徒的消息一出去,天下英豪齐齐来祝贺,不知多少富贵人家把儿子往天极峰送。
赵家和宋家就是其中翘楚,为了欢送二位少爷上天极峰,他们可是宴请了江南名仕,还给轲戎送了十车礼物,虽说轲戎都不收,但是赵宋两家说是心意,打开箱子看,原是庆贺天极峰再开,给做了新的剑袍送来。
看着那些弟子身上的粗衣,轲戎想着过冬则难熬,勉强的收下了这份贺礼。
没想到今日,宋家老爷更是亲自雕了石碑送来天极峰,帮天极峰修补旧伤。
宋老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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