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有些不信,曹国公所帅军队,看上去还是威风凛凛的,并看不出这些败相。
“且等着吧,战场上一旦溃败,将士不知杀敌,慌忙退下来,不必敌人来追,自己人就要踩死踩伤一堆。李景隆不是能力挽狂澜之人,不必对他抱太大的希望。老夫坚守真定,与河间、雄县互成犄角之势,燕王一时不能攻克,时间拖得越久,对燕王越不利。朝廷大军有天下富饶供养,燕王系却人少地薄,产出极少,朝廷还有胜算。”这是耿炳文对这场战争的预测,他的胜算在长久战。
“将军,陛下已经削了燕王爵位,废为庶人,该称逆王啦。”副将提醒道,虽然他自己都做不到。副将又嘀咕道:“先帝既然的都知道不对了,怎么还把皇位传给陛下呢?不说燕王,就是吴王也不合适吗?”
“住嘴,你想下去陪危钟吗?这种话也敢说!”耿炳文打发副将出去,幽幽一叹,陛下怎么想的,谁知道呢?也许真像燕王一系宣扬的那样,陛下临终想改遗旨,是陛下违逆先帝旨意,假传圣命。又或者先帝只是想赌一把,立谁都有可能出问题,何不立当时看上去最适合的当今的。什么武选法、宗法,在帝王意志面前都是狗屁!
耿炳文如此不看好李景隆,李景隆却一无所知,带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直奔北平。在路上,听闻李让在侧,亲领一队人马亲去劝降,打着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想法。奈何连李让人都没看到,所谓军粮,也不过是沙土泥石。
李景隆刚要回军,却听山林之间响起碰碰的爆破声,与此同时己方士兵接连倒下。
“火器!快躲!”副将一声怒吼,招盾手上前护住主帅李景隆,李景隆这才明白,为什么李让一支运粮队,居然可以做诱饵不惧被人吞掉。
“将军,走!”副将护着李景隆狂奔,李景隆也后悔甩下大军,亲来劝降。就不该看在父辈交好的面子上给李让礼遇!
燕王府火器大名鼎鼎,李让所用乃是三眼铳,穿透力强,能穿透数层单衣和皮甲,在北方战场上威力极大。
一个照面,李景隆根本无心和李让正面相抗,火器一出,李景隆就灰溜溜逃了,不曾正面交锋。
既然李让不好对付,李景隆不再妄想收服,一心直奔北平城而去。
北平乃是柳娘参与督造的城池,这座城池还有光辉的未来,修建之时就往宏伟壮观里修。
李景隆到达北平城外,离着老远就看都前方晶莹闪烁,白晃晃一片。
“那是什么?”李景隆问道。
“将军,是冰!逆王世子在城墙上浇水,把城凝成坚冰,冰面湿滑,云梯、攀援机都不好用。”副将显然对坚冰守城之法颇为畏惧。
“哈哈哈哈,愚蠢!”李景隆却又不一样的看法:“闭门自苦,坐困愁城,本将军还从没见过把自己关在城里的。待大军一到,想开城投降都不成,只好活活饿死在城里。本将军就是围而不打也能耗死他们。”
李景隆十分有信心,连下吩咐道:“派人去山野取柴火来,冰怕火,只要烧化了冰,北平城就没有倚仗了。咱们带来的投石机也装备好,准备好石块火油罐,都王城里投,本将军就不信城墙是铁铸的。还有,往城射箭,把军中文书写的那些劝降信都射进去。逆王能有多少家底,前线已经拖住了绝大部分,本将军一定拿下这老巢!”
李景隆兴致勃勃让士兵扎营,准备打持久战。
然而北平的冬天,滴水成冰、漫天飞雪,扎营之时若不垫高地势,大雪就能堵了营帐。营帐多用方便拆卸的木料做支撑,可北方的大雪不是薄薄一层精致雪景,而是能压垮房屋的雪灾。李景隆的部将忙着和恶劣的自然条件做斗争,火烧城墙的办法也没用。不说在这大冬天找柴火不容易,要融化覆盖整个城池的坚冰需要多少柴火?这么冷的天气,白天李景隆军队烧火,只烧到一半,晚上北平城守军再浇水,瞬间又凝成新冰。凝固的速度比融化快,北平城守军占据天时地利,坚冰依然在。
李景隆修整好之后,亲自观看投石机运作。
巨大的石块击打在城墙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体积小些火油罐甚至能投到城楼上。李景隆看到城楼上奔忙闪动的人头,面露喜色,城里的人肯定是慌了。李景隆想着再用投石机打一阵,等消耗了守军的气势,再派巨木撞门,此战可成。
没想到城楼上的人都闪动一阵之后就不见了,李景隆还以为他们下去避难了,没想到突然空中传来破空声,呼呼风声扑面而来,只见一根巨大的铁箭插入投石机机组上,投石机高高的摆臂顿时断裂落下,发出轰鸣。
“不可能!”李景隆惊呼,他们离城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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