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回来的人,拔下门上的钥匙,见对方已经准备就绪,似乎正在等他,“我们走吧。”
何宵望着他那一身严肃庄重到连半点装饰也没有的黑色夜礼服,西装里头是一件跟外头颜色一模一样的黑衬衫,领口还系着一枚纯黑色的手打领结,何宵直觉肺都叫他气炸了,“你……就准备穿这个跟我回家?”
徐朗看着对方一脸的不高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扮,眼中露出一丝茫然,想了想,又郑重其事道,“祭拜先人要庄重。”
何宵气得肝疼,可叫他这么一说,又当场乐了,他哭笑不得地问道,“徐朗,你的造型师是不是个外国人?”
徐朗点点头,想起最近何宵对他外形方面持续上升的满意度,有些高兴道,“他的喜好跟你很像。”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知道是自己那晚上欠抽把事情说严肃了,何宵无比纠结道,“我到底该怎么跟你讲,这个……真心不用太庄重……”眼见他越说对方越迷惑,何宵只能一边将人推进卧室换衣服,一边崩溃至极地嗷了一嗓子,“穿得这么晦气,还肯叫你进门,我他妈才是真爱啊!”
三下五除二帮手扒下徐朗那糟心的一身黑,结果他也不知道一时手贱摸哪儿了,扒着扒着就把人扒硬了,何宵提着手里刚扒下来的西装裤,蹲在徐朗面前,口干舌燥地看了眼恨不得杵到他脸上的大家伙,抬起憋红的一张脸,从下往上看向站在他面前被他脱得一/丝/不/挂的人,“你能控制下吗?”
男人眨眨眼,深吸一口气,很艰难地说了一声“好”。
何宵真的很想说,你能不能不要嘴上说好,下面却一个劲儿往他跟前腻歪?
徐朗出院的时候,体重掉到一百二,何宵自己个儿不低,徐朗高出他大半头,那么个大男人,瘦得叫人心慌,他跟徐叔变着法儿地给他补,这家伙却像吞了铁疙瘩一样,吃多少也没能把肉都长回来。
徐朗拉着脸黑了一路的人踩着点赶上那趟回家的正点航班,飞机起飞时,何宵极其严肃地对他讲,“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严格管控好你下面,好好的营养都浪费到那儿去了,难怪不长肉。”
他面无异色地应了一声,下意识夹紧双腿,何宵口得太深了,舌头也很软,他一时没忍住,呛得他满脸通红,难怪会生气。
何宵望着舱外漂浮的白云,脸上露出蛋蛋的忧伤,天知道扯下内裤的一瞬间,他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张嘴含了过去,可能是男人隐忍的表情戳软了他的小心肝儿,也可能是老攻的腹肌太诱人,叫他节操碎了一地不说,还差点误了飞机。
何宵长在南北两省交界一座山清水秀的小城,下了飞机还要转到火车站坐两站k字头的慢车,或者从汽车站搭乘老旧的城际公交。
没等他跟徐朗商量走那条路线好,对方已经不声不响从地下停车场开出一辆低调的新车,何宵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你就这么害怕跟我一起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提前连这种准备都做了!”
那人开门下车,将他连人带行李让进后座,何宵原本还有些气馁,可偏偏这家伙实在太懂得捏他软肋,只一句轻得不能再轻的“我想爸妈,想快点到家”,就说得他立马什么脾气都没了。
窗台上何爸爸栽的兰花开得正香,阳台上晒衣裳的何妈瞧见两人一起回来,顿时高兴得招呼起屋里看报纸的何爸爸,“老何,俩孩子都回来了,你还不赶紧下去迎迎,看什么报纸!”
坐在沙发上稳如泰山的何爸爸面上一喜,又推推鼻梁上的眼睛,若无其事地嘟哝一句,“回来就回来,嚷嚷什么?”
何妈连忙擦干手上的水渍,将两人迎进门来,“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快进来,饭都做好了,就等你们了!”
“妈妈。”徐朗礼貌地叫了一声,直把何妈的心都喊碎了,一想起儿子偷偷告诉她的事情,她就恨不能二十多年前就冲到a市把这孩子抱回来自己疼,“好,好,要是不忙,回来就多住几天,妈给你做好吃的,我瞧着怎么又瘦了,是不是何宵偷懒不想做饭,早说了外面的饭少吃,贵不说还没有营养,你们两个大男人过日子,妈可真是不放心。”
何宵一听,顿时不乐意道,“妈,不带你这么偏心的,合着做饭就该是我的活儿?”
何妈瞪了儿子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照顾,你倒好,把自己喂得膘肥体壮的,也不知道多关心关心徐朗。”
何宵崩溃地看了眼自家男人,“感情你才是我们家亲生的吧?”
母子三人在旁亲热,半天没有存在感的何爸,不满地哼了一声,“开不开饭了,想饿死老头子吗?”
饭桌上,何妈更笃定了是徐朗受了自家儿子的虐待,她瞪着何宵从徐朗碗里夹走的菜,“臭小子,盘子搁你跟前,还从徐朗碗里抢,找打是吧?”
何宵无语望天,哭笑不得地告饶说,“妈,这家伙为了叫你高兴,你夹多少他就吃多少,但他有胃病,他吃多少我心里有数。”
何妈闻言心疼得皱起眉头,她瞧着儿子身边少言寡语的孝顺孩子,直觉怎么操心都不为过,虽然仍旧忍不住时不时将菜往对方跟前送,嘴里的话却改成了,能吃多少吃多少,千万别勉强。
何爸照例问孩子的工作,何宵早辞了工作,只能敷衍了事地应,徐朗一如既往认真地听,尽管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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