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近才越来越多地想起他的母妃,那个只做了几年皇后,在妃位上生下他,最后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早逝的人。
他继承了皇后的嫡系血脉,生就比别人高贵一等,无论是年少不得意时,还是如今将将走上正道的时候。
背后的支持,路人自然而然地归属,全是源自那个他其实并不十分熟悉的女人。
有一晚,陆质同紫容说起先皇后。他随意提起,却仍被紫容识破了失落。
花妖跪坐在他腿边,很温柔地看着他,十分使人信服地说:“你看你有多喜欢两个小树苗,他们还没出生,殿下就这样喜欢他们,所以以前殿下的娘亲一定也很喜欢殿下。但是她身体不好,不能等殿下长大,她一定也很难过的。”
陆质道:“我们成亲了,所以也是你的娘亲。”
紫容不知道这回事,但是接受的很快:“我们的娘亲,一定很喜欢殿下……你小时候长得多好看呀,要是不整天绷着脸,多笑一笑,就更好了。”
怕他跪久了腿麻,陆质把他抱在怀里坐着,又拿食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才道:“一早就这么色。”
紫容便摇头晃脑地念陆质教给他的“食、色,性也。仁,内也,非……食、色,性也……”
引得陆质用嘴堵住了他的,好好地亲了一会儿,还要装着正经的样子,道:“背错了,要罚。”
花妖一副认错的样子,却回身往他身上贴,嘴里说:“罚的好,再重重地罚一下!”
怀孕之后,紫容原就白皙细腻的皮肤渐渐有了变化,像是羊脂玉戴久了,上面裹着一层莹润柔和的光。时时刻刻引着人想伸手去碰,最好能捏一把,再揉一揉。
不仅是脸上,他全身的皮肉都起了这样的变化,细腻温热,陆质的手碰上就撒不开,满脑子只想怎么揉搓这个人。
但少不得得忍着,先前那么惊险了一趟,想起这两个孩子已经来了之后他还毫无节制做的那几次,陆质就恨不得了断了那时候的自己。
“皮。”陆质捏着紫容的下巴不叫他再近,“还不困?”
这个字仿佛开关,紫容听见了就张嘴打哈欠,忘了要索吻的事,眨巴了两下眼睛说:“困。”
思来想去,最近这段日子的紫容说起来就两件事,吃饭和睡觉,不能再多。
陆质一边晃悠,一边低头看臂弯里偏头睡的香的花妖。有些担心,有些烦恼,却也没法掩饰的有些甜蜜。
喜人的是,两棵小树苗确实长得够快。一个月的时间,就从陆质的膝盖处长到了腰间。
陆质每天都尽量赶在紫容醒来之前去看他们,但是每一天进屋之后,会发现紫容还是醒了。
于是时间越提越早,某天月亮还隐约挂在天边,陆质从屋外回来,马上要十月份的清晨,让他身上挂着一层潮乎乎的露水。
他拍拍袖子和下摆,就发现紫容还是醒过来了。
花妖在被子里缩成一小团,等陆质上了床,把他抱在怀里了,才憋着笑说:“你……下次不用这么早出去,只要你不对着他们俩说话,我就不会被闹醒了。”
陆质:“……”
“他们能听懂我说话?”
“不知道。”紫容说:“但能听见,现在两个人的灵息大多数都还在树里面,殿下一说话,他们醒了睡不着,就开始在我肚子里闹腾。”
陆质愣了一会儿,突然向下缩,把被子从紫容肚子那里扯开一点,凑近了视若珍宝地看。过了一会儿,没看见动静,于是他开口,轻声说:“这样能听见吗?”
紫容说:“能。”
屋里温度很够,紫容自己把小衣往上拽了一截。
白生生的腰腹露出来,那儿现在有了些肉,不似以往那样平坦甚至有些凹陷,反而隆起了一个小小的、但十足明显的弧度。白皙莹润的皮肉鼓着,被捂的热乎乎的,像只刚出笼屉的冒着热气的包子。
在陆质眼里,连稍下部位处的肚脐都显得万分可爱。
陆质一瞬不瞬地盯着看,花妖的脸便控制不住地发红,但他还是忍着羞小声说:“你摸一下。”
陆质抬头定定望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在上面虔诚地亲了亲。
紫容羞的软回了枕上,红着脸捂住了眼睛,却没有躲开。
陆质趴在紫容腰间,一手珍惜地搭在他肚子上,一面落下细密轻柔的亲吻,嘴里轻轻地叫:“宝宝,我的乖宝宝。”
紫容被羞赧熏的晕乎乎的,脸上全是潮气,眼睛被他自己捂住,肚皮上陆质亲吻的动作才愈发叫他感触鲜明。浸满了爱意的声音传过来,他一会儿觉得是在叫自己,一会儿又觉得是在叫肚子里的孩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质帮他拉好了衣服盖上了被子,紫容捂着眼睛的手被陆质拉开,又被在眼皮上啄了下,道:“还早,再睡会儿。但是醒了之后,我肯定已经去了大理寺,你自己好好的待着,不许哭,知不知道?”
说不清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动作,陆质的声音和表情带着别样的温柔,那样的爱意几乎要将紫容淹没掉。
紫容一张脸还烧的通红,闻言乖乖地点头,嗯了一声,又说:“知道。”
“乖。”
确实还早,陆质一时半会儿还不急着走,就重新把紫容揽回怀里,拍着背哄睡觉。
紫容闭上眼把脸贴在陆质肩窝,过了一会儿,按平时早都该睡着了,他却睁开了眼睛,小声问陆质:“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跟昨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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