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没了说话的声音,只有愈加热烈的呼吸和喘息不断积攒。
喻冬的声音完全抖乱了,j,in,g液一股股冒出来。
他抓住枕头,可是不好借力。抓住床头,但木块太光滑了,他又握不牢。
热的身体被更热的引线点燃,意识在经历过分强烈的兴奋之后愈加清晰:宋丰丰的每一个动作都太快、太猛了。喻冬捏着他的腰,很快又滑开。汗水从宋丰丰头上滴下来,落到他眼睛里,喻冬呜咽着闭上了眼皮。
有吻落在眼皮上,很温柔,与身下的迅猛冲击載然相反。
喻冬抓住了宋丰丰的头发,他狠狠地抓着,指腹擦过头皮,双腿缠在宋丰丰腰上,一样是不肯放开。
短暂的高潮一次接着一次,像是连绵不绝的海浪。喻冬被yù_wàng的快感熏得浑身湿透,内外部是热的。
死在这里算了。他想跟宋丰丰说这样的话。这种他平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
但没有一句是完整成句的。他低低地呜咽着,
像是哭又像是喘息,任由宋丰丰把他卷入更深不可测的混乱海渊里。
因为还要赶火车去省城买东西,两人不敢在卧室里呆太久,实践活动结束之后很快就整理好出门了。
喻冬和宋丰丰先回兴安街看望周兰,随后在铁道边上的鸡丝粉店里各吃一碗粉当作早餐。老板娘的胳膊仍旧结实有力,脾气似乎愈发不好了,看到喻冬之后却立刻认出这个小靓仔,免费给喻冬加了个荷包蛋。
去省城是为了买喻冬想要的一套音响。两人试了几个小时之后,付款结账。
店主会把音响邮寄到喻冬那边,两人双手空空地来,又双手空空地回去,很逍遥自在。他俩信步到卖电视的地方转了两圈,发现面前有一个非常眼熟的人。
龙哥正拿着两张宣传单,认认真真地看。
别说喻冬了,就连宋丰丰都很久没见过龙哥。
大概是在宋丰丰上大一之后,龙哥就跑到了省城。梁设计师就住在省城,他把自己的大排档转手给别人,网吧和电脑配件的生意仍在继续,但人却住进了梁设计师的家里。
见到黑仔和靓仔,龙哥非常高兴,招呼他俩跟他一起走。他们离开的时候卖电视的几个年轻人甚至送到了门口,态度十分殷勤。
“龙哥慢走。”
“龙哥,看中哪一台我们送货上门,货到了再付款就行。”
“再来啊,龙哥。”
宋丰丰不由得佩服:“龙哥真是走到哪里都吃得开。”
龙哥厚着脸皮接受了这个赞美:“我在这里也是继续做配件生意,大家都认识的。”
他请宋丰丰和喻冬吃了一顿饭,原本还打算把梁设计师也叫来的,但梁设计师工作太忙,只在电话里跟两人打了个招呼。
龙哥他俩住的房子是梁设计师买下来的,并不需要跟父母住在一起。
但每隔两周,龙哥都会和梁设计师一起,陪两个老人吃吃饭聊聊天,做做家务活。
“他父母一开始确实是不喜欢我的,但是相处久了就慢慢改观了。”龙哥有些得意,“我这个人其实挺好的。”
喻冬和宋丰丰很给面子地点头。
宋丰丰对别的问题比较感兴趣:“他父母真的同意?怎么谈的?”
喻冬看了他一眼,在桌下拍拍他的膝盖。宋丰丰按着喻冬的手不让他乱动,仍旧向龙哥询问:“传授传授经验?”
龙哥打量着他俩,并没有立刻回答问题,而是反过来问:“你们是来真的还是玩一玩?”
宋丰丰:“来真的。”
他紧紧攥着喻冬想要挣开的手。
龙哥嘿嘿地笑:“想不到啊……来真的就比较难。要是随便玩玩,还有后路可走,不用跟家里人说破。”
他点起了一根烟:“很多人都是玩玩而已,比较轻松。”
宋丰丰并未动摇,还是问他:“有没有经验啊?”
喻冬的手不再挣扎了,慢慢翻过来,握住了宋丰丰的手。
龙哥看着喻冬:“靓仔没问题的啦,形象好气质好又能挣钱,不像我。”
宋丰丰:“我老豆好恶。”
龙哥:“个个老豆都系咁啦。”
他变得认真了:“你需要耐心。”
回程路上,喻冬接到了喻乔山的来电。
他这次没有挂断,而是直接接听。
手机另一端的喻乔山并没有十分激动。喻冬的冷处理让他已经度过了最愤怒的那段时间。
喻冬早上出发之前看了新闻。喻乔山公司由于专利侵权而被告上法庭的新闻前两天就出来了,股价一直在跌。
“你到底在做什么?”喻乔山压抑着怒气,尽力冷静,“整自己的公司,好玩吗?”
“公司和我无关。”喻冬说。
“公司最后还是你的,什么叫做与你无关?”喻乔山顿了顿,“是你和你哥哥的。”
“都给他吧,我不要。”喻冬沉吟片刻,“我具体要什么,我们可以当面谈谈。”
喻乔山答应了。
喻冬挂了电话之后,心跳仍旧急促。这是他在和喻乔山的对峙中,第一次掌握主导权。
回到位置上之后,他跟宋丰丰说了回家的日期。宋丰丰要求跟他一起去,喻冬连忙拒绝。
“你暂时别出现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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