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跟三爷的事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那军官看着荣怀谨的眼睛淡淡道。
荣怀谨很少见到这么黑亮有神的眸子,正想说话,忽然他又一咬牙,痛苦地低下了头,这下他闭着眼,连睫毛颤抖时的阴影都清晰可见。
军官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想去握住荣怀谨颤抖的肩膀,结果他手指刚刚碰到荣怀谨浆的笔挺的西装,阮玉贞就从后面闯了进来。
“二少!”
阮玉贞这一声让军官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沉默了两秒,他缓缓站起身,扭头看向阮玉贞,道:“去服侍你们二少吧。”
军官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冷冽气质一直让阮玉贞有些害怕,刚才他闯进门的时候便感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
而听到军官现在这么开了口,阮玉贞简直是如蒙大赦,对着军官一点头,便走到床边去了。
军官看着阮玉贞从怀里掏出手帕来细心地给荣怀谨擦汗,然而这个位置阮玉贞遮住了荣怀谨的大半张脸,他根本看不清楚什么。
半晌,军官扭头,自己缓缓地踱步出了门。
不过他刚一出门,就撞见了端着烟具上来的刘唐。
刘唐上来便揣度着叫了一声‘二公子’,军官淡淡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刘唐微微有些心惊,便连忙低头道:“二公子吩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是现在端进去还是?”
“进去吧。”
军官的好说话让刘唐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端着托盘进了门,正想看看荣怀谨的情况,结果军官就一个转身从后面跟了进来。
刘唐被军官的举动弄得心跳加速,而这时阮玉贞也抬起头来,看向刘唐和军官这边,他是很讨厌刘唐的,所以不动声色地便皱了皱眉。
阮玉贞的这一点细微举止被军官看在眼里,他目光一动,问阮玉贞:“会烧烟吗?”
阮玉贞微微一愣,随即道:“会!我会的!”
军官闻言目光动了动,便对一旁的刘唐道:“东西放下,你出去。”
刘唐原本答应了三爷要来当‘卧底’,这会听到军官的话便有些为难,但他是个聪明人,随即便笑着把托盘放了下来,然后点头哈腰地出去了。
刘唐这边刚走出门,后脚就听到门里一声落栓的声音,他心里犯了嘀咕,有心想贴着耳朵听一听,但又不敢,犹豫了一会,他只有扭头去回报三爷那边了。
·
荣怀谨刚才这阵出奇地安静,阮玉贞起先是以为他劲头过去了,这会扭头一看,发觉荣怀谨正把头埋在一堆被子里,手攥得死紧,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最重要的是——雪白的被子上已经晕出了一片鲜红色的血迹来。
“二少!”阮玉贞尖叫一声,伸手去翻荣怀谨的身子,可没想到荣怀谨这会是拼了死力气——他不想抽大烟,他知道这玩意只要一次尝了,以后戒起来就难了,趁他还没吸过,忍忍疼,戒了也就完事了。
阮玉贞毕竟是个唱戏的,力气小,又柔弱,这么又哭又喊又拽荣怀谨还是铁了心不动分毫。
“让开。”
阮玉贞听到军官这一声,微微一抖,还没动,就被人一把拉了开去。
军官也看到了那雪白被子上的血迹,他以前也算是听说过荣怀谨的所作所为,所以这会分外奇怪。
但是这会也来不及奇怪了,他目光一冷,上前便一只手反拧住的荣怀谨的一只胳膊,接着他将手往下一探,硬生生地把荣怀谨按在被子里的下巴给掐着拖了起来。
然而,接下来的景象让军官也不由得震住了。
荣怀谨眼眶微微发红,脸色却是惨白,嘴唇上沾着鲜血一只顺着下巴滴下来,垂下的一只手臂上已经被他自己咬得鲜血淋漓了。
荣怀谨这个时候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但他还勉强能认得清眼前的人,正在他动了动嘴唇,让军官不要管他时,他挨了一记响亮而有力的耳光,直接被扇趴在了床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了一点小事就寻短见,你还是不是男人!”
荣怀谨听到这话,知道军官是误会了,然而此刻他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军官似乎也是怕他再做蠢事,下一秒便抽出腰间的马鞭,迅速地将他的双手反拧着捆了起来。
“二公子,二少身体弱,您这样他受不了的呀……”阮玉贞见状,忍着心痛上前哀哀恳求道。
军官一言不发,捆好了荣怀谨,他又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雪白的手帕,把荣怀谨受伤的地方给包扎了起来。
荣怀谨有心想要挣扎,但被反捆住了手,军官又压住了他的腿弯,这会他只能这么挺尸一样地趴在床上,心里简直是耻辱愤怒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虐又爽,我是不是抖m
☆、强迫
而这时,军官制住了荣怀谨,便扭头呵斥阮玉贞,道:“愣着干什么,还不烧烟?”
阮玉贞的神情十分惶惑,但听到军官这话,还是忙不迭地扭头烧烟去了。
在这期间,荣怀谨挣扎了两次,但都被按住了——这倒是并不出自他的本意,而是阮玉贞烧着鸦片膏子的香味,让他忍不住就想把头伸过去。
然而荣怀谨在心中知道,这是不行的,所以他每每身体控制不住的时候,便将头死命地抵在床头那块硬木板上。
这一次,鸦片烟的味道越来越浓了,荣怀谨硬生生咬着牙几乎连牙齿都要咬碎,额头上的冷汗直冒,浑身也颤抖着,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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