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上效命,是臣的本份。”
即使君王态度温和,但陈戟依然用恭敬的态度回复着,不敢流露出分毫失态。
君王显然对于陈戟的这番表现十分满意,复点了点头,看着陈戟笑言:“听说这一路小郡主可是给陈将军吃了不少的苦头。”
虽然陈戟也知君王虽坐镇皇宫,但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乍然听到帝王这番用肯定语气说出来的话,却还是惊讶的抬起了头。
不过陈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恭敬的低下头,又冲着君王行了一礼赔罪,而后轻声回道:“是……臣与陈家军将士做的不好,惹小郡主不悦。”
君王闻言,却是轻笑着摇了摇头,面上神色未见有所愤怒,反倒是带着几分宠溺与纵容说了一句:“朕这外甥女,姐姐和姐夫唯得这么一女,可不得宠坏了吗!你莫多见怪。”
“臣不敢!”陈戟心惊,连忙低头回复。
他心中情绪一时有几分复杂,他原本对于圣上对唐娇的态度也有几分揣摩,但毕竟唐娇父亲之前谋逆之事是事实,他也总觉得唐娇此次进京祸福难料,但如今瞧着皇上的态度,好像并不介怀,甚至能够十分平和的称福王为姐夫……
陈戟到不知道是该为唐娇而高兴,还是为自己之前束约部下没冒犯到唐娇而庆幸。
陈戟千头万绪,君王见此只是微微一笑,复又言语:“听说,你们这一路上,还遇到过姜彧?”
“是……”
此时陈戟倒并不吃惊了,只详详细细的将这一路上所有的事情都与君王禀告了,君王漫不经心的听着,清隽的面上始终挂着一抹平和的笑容,偶尔感叹:“这两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
陈戟闻言被唬了一跳,毕竟前头福王刚谋逆过,如今皇上又说“唯恐天下不乱”,可他抬头看向君王之时,却发现这话仿佛就是君王随意的感叹,并未放在心头。
陈戟只能够按捺住心中的惶恐,继续禀告着。
在他说完之后,君王依然态度温和的点了点头,突然笑着说了一句:“如今娇娇可是住进驿站里了?”
“是……”
陈戟不明所以,却还是诚实的回道。
君王笑了,又是感叹:“说来娇娇这孩子与朕虽隔得远,但每年里都有那么几回,姐姐会带她入京来看朕,可说是朕看着长大。只是之前战乱,朕也有近一年多的时间没看到过那孩子了,不知她可还记得朕?”
陈然,不敢随意回答。
而君王似乎也不是想要听他回答,只是又笑道:“说来那孩子此趟进京,心中定然惶恐不安,朕想着……在她入宫正式会见之前,是否该私下去见她一面?也好安安那孩子的心。朕毕竟是她的舅舅,太后是她的外祖母,她南疆的家没了,以后皇宫就是她的家。”
“……”
陈戟被君王接二连三的惊人之语吓了一跳,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虽然君王私下出行并不合适,可君王之令,谁又敢反驳。尤其是陈家军,一向便是帝王的亲军,陈戟父兄皆有服侍过这位君主,也知这位君主虽然往日里瞧着温和端庄,可私底下偶尔会有一些出乎意料之举。
陈戟没回答,君王却是亟不可待,只是呼唤守在御书房门外的何无忌进来。
陈戟只能无奈开口:“皇上若是要出宫,那臣现在去好好安排一下。”
“行,一切低调行事,不必惹人注目。”
君王倒也不为难陈戟,只说了这么一句后,便吩咐何无忌进来伺候自己换装。
陈戟匆匆忙忙安排着,不知君王之意。
而后宫众人在陈戟进宫之后,也纷纷猜测着君王心中想法。
这位福王郡主若是没有意外,日后可是要养在宫中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后宫众人该拿出何种态度来对待,显然也是随着皇上与太后的脸色行事。
太后态度尚且未明,之前收到未央长公主自缢的消息后,便一病不起,可皇上呢?
御花园中嫔妃悠闲赏花喂鱼,似是随意谈及之时,也只保持着中立的态度,毕竟这位福王郡主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
她的父亲是反王,原本她就该跟着反王一块儿处置了。可偏偏母亲却是未央长公主,是太后唯一的亲女,也是皇上向来敬重的嫡姐。皇上待太后又向来孝顺,难保皇上不会因为太后与未央长公主顾念她几分。
当然众人所观望的还是这位小郡主究竟会养在哪里,若是养在太后身边,那倒也罢了,顶多就是宫中再多一位贵主,多一个主子,可若是养在她处……
众人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了坐在亭中正低头喝茶的丽嫔,眼中意欲不明。
福王是丽嫔的表兄,丽嫔从关系上来算,便是小郡主的姑母,可说是除了太后和皇上之外,与小郡主关系最亲近之人了。
若是太后不抚养小郡主,丽嫔自是首选之人。
不过,丽嫔素来无宠,再养这么一个身份特殊的小郡主,说起来可真是笑掉大牙了!
几位嫔妃无声的对视一笑。
而丽嫔却是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茶杯,她自是知晓自己如今的处境。
私心里,她一点都不想抚养唐娇在身边,对于这个并不熟悉的晚辈更是有一种天然的厌恶。
福王生前是割据一方的藩王、他的妻子是赫赫有名的未央长公主又有何用,她没有享受过他们带来的好处,依然是无宠无子;可福王谋逆了,她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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