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借势小声道:“二姐,你可还吃那药?”
淑慧夫人微微低着头,因为不说话。
玉珠轻声叹息道:“是药便有三分毒,你若不爱他了……现在离开也正是时候,何苦又委屈自己呢?”
淑慧夫人微微抬起头,望向了妆台的那个新制的木匣子。
那是他前些天亲手替自己制作的,只因为他提起当年俩人相遇时,他无意弄坏了她带来的妆盒,曾答应她要亲手给她做个妆匣子,只是后来入宫,这些乡野间的盟誓,两人随后似乎都忘干净了……只是最近一两年他对木工起了兴趣,最近才算是学得有模有样,原来是一直记得自己曾说的话
她当初存的也不过是待他安顿好了,便悄悄离开的打算。可是这两年平淡而安闲的日子却如温水煮青蛙一般,叫人沉溺而不自知。
如今他的身体相较刚受伤那会儿已经是好上很多了,的确是她该走的时候了……
那三个男人欢饮达旦,直到后半夜才喝得尽兴散去。
玉珠抱着小香宝儿睡得正香,突然觉得怀里一动,朦胧睁眼时发现男人抱起了小香宝儿,将她安放在相邻内室的小摇床内,然后带着淡淡酒香与皂角清香味道的健壮身子便代替了小婴儿钻入了玉珠的怀中。
玉珠闭着眼嘴角微微翘起,他倒是记得自己不喜酒味,看来是方才用水简单洗漱了一番呢!
尧暮野听她呼吸的变化,就知道她醒了,当下毫不客气地将她压在身下,吮吸起了她的脸颊以及樱唇,一副深夜求欢的模样。
“不是喝的新酒吗?又不是什么虎鞭酒,穷来闹什么?”玉珠没有法子再装睡,嬉笑着说道。
尧暮野一边不停闲一边说:“广俊王那小子炫耀自己膝下儿女乃是最多的,朕没有两年三抱,倒叫那南边的王爷小看了,这便努努力,你再给我生一个可好?”
玉珠笑着推着他的肩膀:“才不给你生的呢,不是成了皇上吗?后宫佳丽甚多,你去找个能生养的吧!”
尧暮野使劲将她压住道:“朕的母后可是心疼媳妇胜过儿子的,这几年经她甄选入宫的宫女可是长得那般吓人,只看一看都断子绝孙,不跟你生,难道跟那些癞疮脸生?”
尧暮野说得不错。尤其是新近一批宫女,甚有特色,那脸上的黑痣,可是比尧夫人当年给儿子介绍相亲的小姐还要大些,不像苍蝇,倒像大个黑蝉!
前些日子的宫宴,有些臣子看着前来敬酒的宫女们的“花容月貌”都受不住了,喝多时老泪纵横冲着北帝道:“皇帝,您在宫中受苦了!”
当时这珠儿小没良心的,竟然趁着群臣不备,在一旁偷笑不停。
“谁叫你先前忤逆母后太多,她老人家这也是多年的怨气上涌,若是圣上觉得无佳丽不喜,我再做主给圣上挑些新的可好?”
尧暮野可心知这珠儿贤妻模样的背后,可是小醋坛一个,哪里会说好?当下扯开被子,枕榻开始摇曳作响了起来,不一会男子的粗喘就与女子的娇吟融合到了一处……
早上晨起时,玉珠想起二姐同自己说的想要离开的话,便同尧暮野讲了。
北帝懒散地起床,眯缝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不过在北朝帝后准备离开凤霞山时,还未及说起二姐要离开的事情,放山居士再次受伤,这次乃是砍柴时伤到了大腿,伤势严重,几乎露骨,淑慧夫人看了急得红了眼圈,连声责备他的不小心,只小心替他上药包扎,又熬煮起汤药。
鲤儿也甚是心疼父亲,哭着抱着父亲的手臂不放。
此情此情,就算玉珠想要出言提醒也是不妥,于是便只与广俊王一起下了山去。
不过玉珠却觉得蹊跷,山里其实也有一老仆,砍柴的事情哪里需要放山居士来做?而且这受伤的时机……还有那把锋利没有锈迹的新斧,好像也是山中巡查侍卫们别在腰间的……
“圣上,可是你给放山通风报信,又施展苦肉计?”玉珠不禁出言问道。
而尧暮野则是脸不红心不跳道:“他此生一直在我之下,追妻之道更是差了许多,若不指点他一二,岂不是要失了江山又失美人,也太凄惨了,念在旧情上,朕也要点拨他一二……”
就在这时,沿途采摘鲜花的广俊王一路屁颠地追了过来,只听后半段,不无妒羡地道:“既然是旧友,不可厚此薄彼,若是你早些点拨本王些许……”广俊王没有说完,只心道,若是我学了些许精髓,此美岂不是就在本王的怀中?
想到这,他只能恋恋不舍地将花儿递给了玉珠道:“一会下了山,便是北地的君主,与南帝的王爷不可再同行,山上一聚倒像是南柯一梦,此后不知有再相逢之日……还望二位莫要忘了本王……日后若是被人辜负,本王这永远等着你……”
他话里虽然睡得是“二位”,可是那话明显是只说了玉珠一人听的。
尧暮野瞪着这一向随心所欲,任性而为的旧友,阴测测道:“既然不舍,那就别走了,一起回京城可好?”
广俊王连忙将脑袋摇成了波浪鼓:“本王又不会同别人讲起放山居士的下落,你这小子是想将我囚禁不成?没门!”
说着慌忙拎起了自己的书袋,带着自己的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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