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蒋衾一个箭步冲过来,厉声喝道:“住手!”
那两人根本不听,一人把蒋衾推出好几步远,另一人又抬脚要踢方源。
而方源岂是那么好踢的?刚才吃亏是因为他措手不及,现在眼见一脚踢来,当即抬手抓住那人脚踝翻转狠拧,同时膝盖用力顶到那人腿弯。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无破绽,真正是半秒都不差,瞬间就把那人整个压得跪在了地上!
另一个人看同伴吃亏,立刻扑上来要打,却被蒋衾抓住挣脱不得。
蒋衾其实力气不大,那两手也只能揍揍靳炎,真正打架是不成的。也亏得那人不敢跟他动手,挣扎时便落了下风,正纠缠时被方源一脚放倒,险些没吐出血来。
整个过程也就一分钟不到,方源干净利落解决了两个,拍拍手问:“你还好吧?”
蒋衾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心跳很快,半晌才哑着声音说:“我……没事。”
几个路人远远围观,都不敢上前来,只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先前被踢翻的小年轻见状爬起来就想溜走,方源眼疾手快,直接抓起来往树上一顶,喝问:“谁派你来的?想干什么?不老实直接给你送局子里去!”
那人还嘴硬不肯说,方源也不废话,直接拿手铐卡擦一声。
那人立刻就软了,连连讨饶道:“大哥您息怒!您息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可千万别跟我计较!”
“别跟我废话!说,谁派你来的,跟我有什么仇?!”
那人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被方源揍了几下,才吐出个叫“昆洋”的人名。只说方源得罪了这个姓昆的大哥,其他的一概都不知道。
方源却说自己从来不认识这人,再逼问又逼不出什么来。倒是蒋衾心里一动,说:“我记得有个姓昆的曾经来我们家,还送了什么字画给靳炎……是靳炎让你来的?”
那人连声否认,脸色却已经变了。
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惊吓过度,蒋衾只觉得喘不上来气,半晌才勉强用正常的语调问:“——靳炎派你跟踪我?”
那人差点没吓尿裤子,要不是方源按着,他可能当时就要跪下来磕头了:“哎哟您行行好吧,您是我大爷,我亲大爷!要是让靳哥知道咱们把事办砸了,我脑浆子都能被踢出来!您大人有大量,我们真是没办法,跟昆哥混口饭吃才这样的!……”
蒋衾大口喘气,却觉得吸不进什么氧气,憋得胸口发闷。方源见状立刻在他背上狠拍两下,低声问:“你还好吧?”
“叫……叫他们走,”蒋衾喘息着说,“现在就走。”
方源也不把这种大街上敲人闷棍的小混混放在眼里,踢了一脚就示意他们快滚。两个小年轻吓得瑟瑟发抖,爬起来一溜烟就跑了,连头都不敢回。
“帮我招辆的士,我去一趟时星。”
方源看他苍白的脸色,又觉得有些不忍,问:“你去时星娱乐干什么?”
蒋衾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其他什么,说话时连嘴唇都在哆嗦,一字一顿说:“——我去找靳炎!”
蒋衾到达时星娱乐的时候,靳炎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
电话那边昆洋的声音简直要哭出来了:“靳哥我真没想到这两个兔崽子这么没用,你媳妇他找的那个男人身手太好,他娘的还有手铐,俩小兔崽子一打就都招了,竹筒倒豆子全都说出来了,连我都没逃掉……”
靳炎知道蒋衾如果去喝酒,只可能是因为他遇见了方源。而方源是警察——据他说是民警,是不是姑且不论——怎么着都有两下子,制服两个小混混实在是易如反掌。
这事只能怪他没及时把方源的消息告诉昆洋,结果昆洋那两个直肠子愣头青手下,丢人现眼现到了大舅子跟前。
“这事也实在不能怪我啊靳哥,据说你媳妇正跟那个男人往酒店里走呢,你说这么危险、这么紧急的情况,他们能不动手吗?除了动手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你媳妇出墙吗?那么大一酒店就算想装警察查房的也不容易啊。哦对了,幸亏没装警察,那j-ian夫保不准就是干这一行的。这假警察遇上真警察,那乐子岂不是更大了……”
靳炎正想呵斥他闭嘴,内线电话响了,是秘书处打来的:“靳总,有一位自称姓蒋的先生正从电梯上来找您,前台拦不住。哦,还有个姓方的跟着他。”
靳炎眼前一黑。
前台拦不住?什么叫前台拦不住?这么多保安杵在那怎么就拦不住了?!
尼玛老子就这么被媳妇在办公室里抓了个现行!老子还混不混了!拉着全体前台保安科一起跳楼吧!
其实靳炎实在错怪自己手下的员工了。蒋衾自从在公司年会上现身之后,消息灵通点的都能对他的身份猜个入九不离十,前台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拦他啊。
何况靳炎这段时间连连失常,公司风传他是被蒋衾甩了,现在蒋衾带着个看上去很有料的男人一起来公司找他,这不是活生生的三角恋戏码嘛!看热闹都来不及了,谁敢主动冲上去当炮灰?!
所以蒋衾来到公司前台的时候,不仅没受到半点阻拦,相反还被端茶倒水恭恭敬敬送到了电梯边。倒是方源觉得时星娱乐公司员工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异,有点像……像是看小白脸。
靳炎慌忙挂了电话,在办公室里兜了三圈,拉开衣柜想躲进去,发现实在塞不下才作罢。又想躲厕所去,冲出门发现手机落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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