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时年也配合地说,“对啊,大爸爸的筷子呢?”
陈安修都做好再陪冒冒跑一趟的准备了,哪知道冒冒张嘴来了句,“不给爸爸拿。”
章时年大概知道他是想起上午的事情了,抱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说,“你和爸爸说说,为什么不给我和你爸爸拿?”
冒冒过完一个年,语言能力又进化了不少,现在很多时候也能大概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不带我,不给爸爸拿、”
章时年又问他,“那你怎么给哥哥拿了?”同样是丢下他,现在享受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别。
“冒冒得得。”
哥哥什么时候都是亲的,爸爸就说不好了,还要视具体情况而定,就连章时年许诺改天一定带他出去玩,冒冒也不领情,最后还是陈安修看着菜上地差不多了,不想继续耽误时间,自己去厨房拿了两双筷子过来。
吃饭期间喂他喝汤,冒冒喝地很痛快,陈安修想着闹这一场应该也差不多了,冒冒偏不按理出牌,到上床时间,他嚷嚷着要跟着哥哥一起睡。
“不行,哥哥今天很累了,你不要去闹哥哥。”
这次吨吨也不帮他,他也不是没单独带过冒冒,晚上如果醒了没见到爸爸必定会哭闹一场,他今天不想陪着半夜起床,“你乖点,改天哥哥陪你,今天不行。”
冒冒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哥哥,确定哥哥这次真的不帮忙后,他又要和爷爷一起睡。
对着老爷子陈安修就不好一口拒绝,就婉转地说,“你下午睡了,爷爷还没睡呢,你去了,爷爷就睡不着觉了,你要是想和爷爷玩,明天睡醒了再来找爷爷好不好?”
“我不。”他拒绝人的时候干脆又利落,他还拿眼睛看着你说,一看就是故意气人。
陈安修耐着x_ing子说了好些好话,但这次冒冒统统不买账,以至于说到后来,陈安修偷偷拿眼睛瞅他,可这次冒冒是铁了心顽抗到底,陈安修一瞪他,他就往爷爷怀里扑,软乎乎地喊,“爷爷啊。”
老爷子疼他,明知道他晚上必定会闹,也忍不住妥协说,“先让他去我房里玩玩,等他困了,你们再过来接。”
陈安修知道老爷子的作息一向很有规律,而冒冒今天下午睡到很晚,今晚肯定不能早睡,他担心冒冒过去闹腾,章时年也不同意冒冒过去。可冒冒今天晚上异常地难沟通,谁的话也不听,本来家里唱白脸的角色向来是陈安修,但他明白最近为了吨吨的事情确实冷落了冒冒,怎么也强硬不起来,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爷子拍板定案将冒冒带回了自己房间。
冒冒走的时候频频回头看他爸爸,陈安修装作不理睬他,拉着章时年也回了卧室,进门后,他贴在门板上听了听,好像也没哭,“暂时应该没什么事,估计要等困了才会闹。你先去洗澡吧。”
章时年揽着腰将人拉过来,贴在他嘴唇上亲了亲,“一起?”
陈安修面带遗憾地摸摸他的头,“乖孩子,自己去吧,人都要学会长大的,我吃饭之前就洗过了。”
章时年照他屁股上就是一巴掌,但不疼不痒的,陈安修笑嘻嘻地跳开了。
等章时年进浴室后,他从包里翻出属于他的那条巧克力掰了半块丢到了嘴里,剩下半块连通冒冒的一起放到窗边的小冰箱里。他趴在窗边看了看西厢那边吨吨的房间,吨吨今天好像真的累坏了,不多会就熄了灯。老爷子那边的灯倒是一直亮着,但天冷门窗关地严实,也不知道里面现下是什么情形。
但不管什么情形,他也不能还没过五分钟就追过去看,等巧克力吃完,他换上睡衣,又将章时年的睡衣拿出来挂着,不过等他刷完牙,章时年泡在浴缸里还没想起身的意思,他就自动滚过去帮人捏捏肩膀了,章时年上一天班回来,经常的肩颈这边就酸硬,陈安修常年揉下来,现在技术已经很有几分样子。
两人闲聊起来了,陈安修想起之前个家里打的那通电话,他就把陈四叔要接受采访的事情说了一遍,“其实那个访问倒是没什么,不过我四叔那人一向不爱张扬,他每次回来,都有不少人亲戚同学什么的辗转托关系请他吃饭喝酒,他都很少去,这次为什么突然要接受这个采访呢?刚开始明明拒绝的。”他不在绿岛,具体的情况不太了解,电话说太多,怕爸爸担心,再说四叔已经决定的事情也确实轮不到他这小辈来干涉,他只是觉得这中间的转折有点讲不通。
陈建友?章时年抬手点点右边,感觉到安修会意地在那里加重些力道。关于陈建友,他在调查陈安修在部队经历的时候,倒是顺带的看过一些此人的资料。从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农门小子到现在的海军大校,陈建友走过的这条路固然与他身后的薛家分不开,不过据资料显示,薛家有不少子侄在军中,表现优秀的也不是一个两个,陈建友作为薛家的女婿,半个外人,他早早就被捆在薛家这条船上,但一开始所能得到的资源和支持却非常有限。简单点说就是他并不被薛家所重视,也就近些年好点,国家重视海军的发展,南边海面上不太稳定,给了不少人表现立功的机会。军队并不是无争无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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