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祭祀完毕,纸都烧完了,婆子们收拾着东西要走时,三房的马车终于来了。朱氏从车上下来,看到聂大太太和二房人马,不由的几分心怯,年前那一顿狠打,不止伤了朱氏的r.o.u体更伤了她的心灵,再加上聂烃的出走,更让朱氏认清了现实。
“给大伯娘,二伯娘请安。”朱氏几步上前来,躬身请安。
聂大太太直视无视,把手交给聂蓉蓉,聂蓉蓉扶着她上车。聂二太太更是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让婆子收拾东西放车上,众人要回去了。
朱氏看两人如此,立即掉转方向,对着聂二老爷跪了下来,痛哭流泪道:“伯父,侄媳妇知错了,我年轻不懂事,嫁进来没几天,根本不不晓得聂家以前的事。都是三爷,是他怂着我,跟我说分家不公,我才敢去闹的。”
聂二老爷不禁后退一步,看着地上跪着的朱氏,他神情显得十分为难,做为伯伯,与聂烃有直接血缘关系的亲人,他对三房的态度要软很多。只是二房与三房打也打过了,二房这边是老婆儿子媳妇,一家子相亲相爱,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侄子搞得自家夫妻失和,父子离心,虽然他没有出过头,但他也从来没有责怪过二太太反击。
更何况三房里聂烃也没有出头,一直都是女眷们对骂,他也就理所当然的不出头。现在朱氏突然跪求到他跟前来求原谅,原谅的话他是肯定不能说,但看朱氏哭成这样,他多少也有几分心软。
“年前三爷走时,说要出门经商,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结果出门不久,他就在外头弄了个两头大,根本就不打算回来了。”朱氏痛哭说着,她会知道是因为跟着聂烃出门的小厮写信回家说的,然后消息传到她这里,她才真的害怕了。
分家的时候她并没有场,现银和地契全部都在聂烃手上,当时朱氏并没有太在意,她跟聂烃虽然不和,但叫是夫妻,在谁上都是一样。后来聂烃说是出门经商,手里拿钱更是理所当然,朱氏怎么也没想到聂烃如此狠心,就这么一走不回头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就是有父兄,跑到外头去找聂烃,硬拉他回来,这也很不现实。
“父亲,马己经准备好了。”聂炀上前说着,直视无视朱氏。
聂二老爷点点头,直接饶开朱氏道:“走吧,我们也得回去。”
朱氏看聂二老爷这个反应,又哭喊着道:“哥儿着了凉,一直都不太好,请大夫吃药,总是不见效,病病弱弱,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没办法,伯父,救命啊。”
聂二老爷脚步稍稍停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聂炀到坟地门口上马走了。想当年三弟夫妻双亡,留下聂烃,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对聂烃都是尽心照顾,结果照顾到娶妻生子了,大房和二房都落下了不是,别人家的孩子不好养,哪怕是亲侄子都不行。己经受过一回深刻教训,像朱氏这样的亲戚,既然断了路,那就断到底吧,实在是沾不起。
完全无视朱氏的哭喊,聂家众人上了车,聂大太太带着聂蓉蓉,聂烘一辆车,聂二太太带着冯惠姐,聂芸芸,柳姨娘坐后头一辆。朱氏见状仍然不死心,还想追上来,却是被旺财家的小心拉开了,道:“三n.ain.ai还是靠边站站,不然马车撞到你了,如何赔的起你。”
朱氏痛哭着道:“好嫂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跟二太太说说……”
“三n.ain.ai啊,莫把别人当傻子。”旺财家的皮笑r.o.u不笑的打断朱氏的话,道:“是真知错,还是指着大房和二房出头找回三爷,你心里明镜似的,何必让我一个下人点破。”
女人的依靠不外乎是娘家,男人,儿子,朱家不给力这是肯定的,儿子还小靠不上,结果男人又跑了。聂烃要是纳妾,朱氏还可能不怕,结果聂烃弄了个两头大,人在外头定居,朱氏就是顶着正室的名头,要是聂烃打定主意不管不问,也就是变相遗弃朱氏母子俩。
朱氏这时候真怕了,过来求大房和二房,先是哭着道歉说可怜,等到二房原谅之后,马上就要求聂二老爷出面去找回聂烃。就是聂烃执意不归,朱氏也可以带着孩子赖过来,就是以后聂烃带着外头女人回来了,她跟聂家族宗关系好,在这种名份大事上,聂烃未必拗的过聂二老爷。
朱氏哭的更伤心,拉着旺财家的,一脸忏悔的道:“以前我是真傻,就那么轻信三爷的话,跟伯娘们过不去,我是真知道错了。”
她真没想到聂烃那样的无情无义,对老婆没情义就算了,连刚出生的儿子都不要了,甩甩手走了。她要是早知道有今天,她肯定早早抱住大房和二房的大腿。像这种事闹到官府都没用,倒是宗族里有长辈肯出面,对她更有利。
旺财家的听笑了,道:“三n.ain.ai不傻,三n.ain.ai心里明白很。”
聂家大房和二房把聂烃抚养成人,娶了两个媳妇,分家时又给了大笔银子,结果聂烃仍然觉得亏了,怂着媳妇到处抹黑把他养大的伯娘。这种无情无义之人,抛妻弃子,并不算太意外,要是真心诚意对待朱氏,那才是邪门。
想想朱氏嫁聂烃的理由,不就是看上钱了吗,要是朱家开始时抱着的心思单纯一点,也不会这样。只能说这对夫妻配的很,你半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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