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太太一直觉得心情不爽,也不跟朱太太浪费时间,只是看向聂烃道:“所谓聂家分家,每房所分得的东西,全都是你大哥挣的,他要是姓聂的,照抚家人还可能说得过去,他不是姓聂的,就要感恩戴德,不然你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船行是大伯创建的。”聂烃反驳,朱氏一直在他跟前念,聂家的船行不该有箫殇决定卖掉。他不否认箫殇是很能干,但前头的底子是聂大老爷打下来的,他只是继续做下去而己,若是换成他,他也一样做的下来。
“你也会说那是你大伯创建,而非你爷爷、你爹建的,大房的东西与三房有关系吗?”聂大太太心情一直郁闷,本不想跟聂烃说这么多,没想到还是说到这里。又道:“分家时条款上写的明明白白,二房和三房半年内必须搬出,二房马上就要搬了,三房搬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聂烃脸涨的通红,一半是气愤一半觉得是耻辱,没想到自己会有被聂大太太赶的一天。心中愤恨涌上来,斩钉截铁地道:“请大太太放心,我这就找房子搬。”
聂大太太看聂烃如此负气,道:“三老爷和三太太早故是不幸,但这个不幸并不是大房和二房带给你的。把你抚养成人,娶妻生子,又给你银子地亩,该尽的责任早就尽完了,亲戚之间帮忙是应该,但谁都没欠你的。”
“我如何敢让伯娘们欠我 ,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聂烃有几分自嘲的说。
聂二太太知道箫殇认祖归宗的事对聂大太太打击甚大,最近一直心情不好,听聂烃如此说,怕聂大太太心里再添气,便对聂大太太小声道:“大嫂,我们先回去吧。”
聂大太太点点头, 也是没力气跟聂烃生这个气,抬脚要走,聂烃心中的不满却是发作起来,道:“我真是不明白,同样都是姓聂的,大太太为何如此偏心二房。”
就像朱太太说的那样,大房绝户肯定要过户二房的儿子,还有现在这处宅子也要送给箫殇,箫殇是二房的女婿,也算是接间给二房了。嘴上说的是三房平分,其实二房占了两份,三房只得了一份,要是真公平,分家之前就该把大户绝户的事说出来,然后两房平分财产,当然两房也要一起供养聂大太太。
聂二太太本不想跟聂烃吵,此时忍不住道:“三爷,家财是三房平分的,每房各占一份,何来偏心之说?大房就是现在没有男丁,难道还真要绝户不成,那以后大房香火祭祀谁来主持。”
朱太太一直c,h.a不上嘴,此时便抢着道:“二房有两个儿子当然是想着过继占大房财产,其实都是姓聂的,何必非要嗣子,嗣孙也是一样,大太太想说自己没偏心,那就过继三房的……”
“我就是偏心了你能耐我何!!”聂大太太突然一声暴喝打断朱太太的话,却是指着聂烃道:“分家分了你几万银子,你仍然不知足,还是觉得大房欠了你的。你自己也想想,这些年来你对船行,你对聂家到底有什么贡献,你吃的花的用的到底是谁给你的。老是说伯娘待你不好,那你自问,你想过伯娘把你扶养成人,你拿伯娘当亲娘孝顺过吗。别说c前侍候,早晚请安你做到了吗。”
“大伯抚养孤侄是天经地义。”朱太太小声嘀咕一句,看聂大太太怒了,声音不禁小了。
“抚养孤侄是天经地义,但哪个侄儿能分大伯的家产!”聂大太太呛了回去,看向聂烃道:“你要是还是不服气,我就把第一回分家的清单拿出来,你拿着十八两银子给我滚蛋。”
这回连朱太太都不敢吭声了,聂二太太知道聂大太太是动了气,想想聂大太太的年龄,半生的辛苦,临到头了,养子走了,还要跟侄子跟生这些闲气,便小声道:“大嫂消消气,我扶你回去。”
半掺半扶,聂二太太算是把聂大太太扶走了,回到聂大太太房里,聂二太太看着聂大太太想劝也不知道如何劝。聂烃是让人太失望了,但对于聂二太太来说,侄子让她太失望,她还有两个儿子,聂大太太先是没了儿子,侄子又这样,这是双重打击。
“不然大嫂先到城外住,以后时候长了,经的事多了,小三也就明白了。”聂二太太说着,就聂烃这样,就是以后明白了,也会跟大房二房行同路人。她有时候也不明白,怎么样都是欠他的,别人不管怎么做都是理所当然,世上哪有这么多的理所当然。
聂大太太叹口气,有时候想不服老也不行了,身体是真跟不上了。这事要放到二、三十年前,她正气盛之时,她非得招呼伙计把朱家的店铺都砸了,还做哪门子亲,直接结仇完事。道:“也是,能省口气是口气,我还不知道能活几天,随他去吧。”
洗三之后,聂大太太搬回城外居住,人老了生不起气,她也想躲着点。朱家也开始在外抹黑二房,说词并不算多新鲜,那也就是那些,没娘的孩子是根c.ao,聂大太太常家不在家里,聂二太太和聂二老爷就经常虐待聂烃。连聂烃小时候有回不小心被热水烫到,也成了聂烃被二房虐待的证据。
此种说法在青阳下层群众中传开,众人纷纷感叹,没有娘的孩子就是惨。有点门第的人家却没人信这个,聂二太太要是黑心虐待,聂烃长不了那么大,娶方七花的那一笔,后来娶朱氏花的,真金白银的砸下去还虐待,真想求虐待了。
再看聂家三房分到手的财产,按照律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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