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欲哭无泪,“大神,求你了,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让我有种‘如果我不马上嫁给你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的强烈感受。”
房子虽已弄得差不多了,但刚装修好的,毕竟还是不能立刻住进去,所以江安澜现阶段在江泞市依然是住在姚远家里。这晚姚远再度求他:“关于婚礼的举办地点,我们再商量商量吧?”
江安澜好整以暇地听着。
“到那种地方去办婚礼,你就不觉得太逆天了吗?”就如同看到敌人队伍里派出的一个普通装备玩家就轻轻松松碾压了他们五十人精英部队的那种再也不相信爱了的感觉。
江安澜微笑道:“放心,我会尽量弄得低调点的。”
到那宫殿里办婚礼就已经跟低调沾不上边了吧?
姚远再接再厉,苦口婆心劝道:“这种行径应该会狠狠地拉仇恨值吧?我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江安澜说:“没有对外宣传,没有外人观礼,就部分亲朋好友及爷爷的一些战友来过过场。我们只是用了人家一处空置的地盘,我也承诺之后会出钱修缮那里。而这钱是我自己赚来的,干干净净,洁白无瑕,就如果我跟你,以及我们的婚礼。”
干干净净,洁白无瑕,就如果我跟你,这一句他说得缓慢,说得含沙sh-e 影,说得姚远一时语塞。
姚远最后自暴自弃地说:“师兄,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手下留情?”
江安澜听到这句,眼睛里有东西一闪而逝,他靠近她耳畔轻声说了些话。而这些话让姚远听得耳垂如滴血般通红。
此刻两人又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虽然相拥而眠已经很多次,但都是单纯地眠而已。姚远有些狼狈地想爬起来,一只手却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带进了怀里。江安澜在她耳边轻声笑道:“我现在又不会动你。不过,你知道等婚礼结束后,我们的第一次,我想要什么,那么害怕吗?”
“实在是……你太流氓了。”
江安澜的额头亲昵的贴着她的,“因为我想你对我投怀送抱,跟我求欢,想太久了。”
因为两人距离太过接近,彼此呼吸交错融合,骤然升高的温度烧得姚远天旋地转……
“考虑好了吗?到底要不要我手下留情?”
活了二十多年的姚姑娘,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包藏祸心。
婚礼到故宫办什么的,根本就是给她下的套吧?为的就是……
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这么过分的人呢?
但最后姚远还是不得不跟恶势力低头。对着他一个人丢脸,总好过当众丢脸。
第二天清晨,江安澜拥着刚睡醒的姚远说:“你昨晚半梦半醒时说我诡计多端、用心险恶、绵里藏针?”
“你别一大早就来冤枉我,绵里藏针什么的,一定是你自己在梦中自我反思得出的结论吧。”刚醒来的姚远还没彻底清醒,对于犯上作乱什么的毫无压力。江安澜哭笑不得地叹息了句:“对别人,我哪用得着藏?”
姚远爬起来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江安澜顺手拿过看,是山西太原的号码,他想了一秒就接了,对方的声音有点小激动:“我是庄小威,我说,你真要跟君临天下结婚了?你真考虑清楚了?作为朋友,我忠告你一句啊,他对婚姻怎么看都忠诚不了几年,你看他游戏里就一bō_bō换人。我是为你好,我跟你说啊,游戏里玩玩可以,现实中就别那么没心眼了,你玩不过他的!喂?怎么没声音啊?喂?”
“我是君临天下,我们的婚礼我不邀请你,但我允许你来参加我们的金婚纪念日。”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直接拉黑。
后来但凡妄图想要破坏“澜远恋”的人,都被江安澜或游戏中或现实里给出了红牌警告。据说被恐吓的最严重的那两位都去看心理医生了,当然,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按照江安澜的脾气,确实做得出那些常人做不出来的事情。
好比,婚礼。
婚礼最后因为姚远的自我牺牲、慷慨就义,终于跟故宫说了拜拜,而正式确定的地点是在京城某王府——明文规定可借用的地方。
大神真是铁了心要选古色古香的地方结婚了。
姚远觉得,虽然去某王府举办婚礼人身安全有保障了,但依然太过于高调吧?
婚礼前这一段时间,姚远真心是“心力交瘁”,不光精神,还有身体。婚礼前两周她就开始被带去量体裁衣,据说给她做礼服的人是曾经给大人物谁谁谁做过服装的某大师的女儿,年过四十的高级服装设计师,继承了其母亲的衣钵,接单不看背景和金钱,只凭她看人家顺眼不顺眼。而她看到姚远的第一眼就说了:“年轻,漂亮,有生命力,美得不抢眼却有深度,就像那香山上的松柏,傲立,长青。”
姚远摸着汗表示感谢。
站一旁的江安澜未置一词,不过从北京城曲径通幽的胡同里出来时,他说了句:“她要是男的,我都要以为她看上你了。”
“您太看得起我了。”
“不是。”江安澜淡淡否定,“我是看得起我的眼光。”
大神,你一天不冷艳会死吗?
“您说得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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