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你再说一遍？！”萧凡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凌尘不耐烦的翻个白眼：“我说这次比赛我不参加了，你他妈的耳聋啊！”
“可是，为什麽？”萧凡仍旧一副没反应过来的痴呆相。
“……”凌尘皱眉：“我有权保持沈默。”
“别开玩笑了，你要我怎麽和方总交代，说凌总监突然神经病发作拒绝交稿？”
“c,ao！”凌尘揉揉眉头：“随便你，反正……就是这样，我走了。”
“喂，”萧凡急忙抓住凌尘，把他按在椅子上，表情严肃：“凌尘，站在公司的立场，我不能允许你毫无缘由的退赛，站在私人的立场，我知道你很期待和frank见面，也知道你为了比赛做了多少准备，就更不能接受你莫名其妙的任由所有努力付之东流，现在，你要麽交出策划书，要麽告诉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凌尘疲惫的合上双眼，知道要是不说出原因，萧凡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了。
“因为岑唯默要参加。”
“所以呢？”萧凡疑惑：“你该不会怕他吧？”
“靠，你觉得可能吗？”凌尘怒。
“也是，”萧凡笑道：“一般只要你们两个同时竞争什麽比赛，你不嘲笑都不错了。”
凌尘回忆起以往，不仅扯了扯嘴，想起自己总是轻蔑的看著岑唯默挑眉：“你也不看看你什麽水平，早点洗洗睡吧，别再到处丢人现眼！”
“这一次不一样，”凌尘移开视线，看著窗外：“夜非希望他赢。”
“哈？”萧凡难以认同的嗤笑：“於是你就默默退出，把机会让给岑唯默，凌尘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麽圣母的一面。”
“你不懂，”凌尘苦笑：“我很不容易才和夜非走到这一步，我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被破坏。”
“夜非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吧。”
“但他也可能会为难呀，岑唯默和我相比，一定是前者得奖夜非更高兴，”凌尘交握双手：“我打算过段时间和夜非去旅行，如果岑唯默如愿以偿，夜非也能有个好心情。”
萧凡想了想，劝道：“那你也可以参加比赛，稍微放点水不要拿第一就行了嘛！”
凌尘鄙视的看了萧凡一眼：“你以为我是谁？我如果参加还输给岑唯默你还不如叫我死了算了，我要争就一定要争第一，不然有损我形象。”
萧凡抚额：“这样值得麽？”
凌尘微笑：“值不值得有什麽意义，反正我都决定这麽做了，另外，岑唯默的稿子在你这里吧，拿来我看看。”
“你要干嘛？”萧凡问道，sa有请几位广告大师帮忙修改一次员工的广告方案，这大概是公司给予参赛者最好的福利了，稿子由萧凡统一收齐，再交到别人手里。
“……帮忙修正一下。”凌尘不甘不愿的回答：“你不是要後天才寄过去？”
“不是吧，”萧凡张大嘴巴：“你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罗嗦，拿来，”凌尘摊手，心想著夜非说过会请朋友稍微关照一下，岑唯默的作品质量太低的话夜非面子上也过不去，当然，客观的讲岑唯默做的方案，水准是绝对有的，但能再好点，获奖的几率就更高了。
“呐，”萧凡将资料递给凌尘：“你要改我是一定欢迎啦，毕竟少了你，我们公司就只能指望唯默了。”
“啧，”凌尘翻阅起岑唯默的画稿，以海洋作为主题，暗灰色的基调，一条鱼躺在干涸的沙滩上，渐渐化成碎片消失。
设计上没有问题，不过颜色处理和表现手法上可以……凌尘微微颔首：“影音部分的我回家再看，後天把它还给你。还有，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
“收到，”萧凡笑嘻嘻的把凌尘送出办公室，又愁眉苦脸的回到椅子上，琢磨著如何向方总解释凌尘退赛的事情，到底什麽样的说辞可以让方总愉快的接受呢？
这真的是很伤脑筋很伤脑筋的工作啊。
傍晚，凌尘对著电脑冥思苦想，在十五分锺的视频里，岑唯默选取的音乐是悲伤和缓的曲子，凌尘改成一首y-in郁灰暗的小调，而作为主体的鱼，与其用真实的鱼，倒不如用海洋垃圾构成的拟态鱼替代。
其余的，背景和陪衬物的搭配，整体的感染力……凌尘一边查阅相关资料，一边在白纸上勾勾画画。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後靠近的人影。
“还不睡？”略微低沈的声音带著尚味清醒的沙哑，夜非看著已经指向“2”的时针，有点不悦的说道：“你们公司就是那麽压榨职员身体的麽？”
“x_i,ng质决定嘛…”凌尘不著痕迹的遮挡住文件：“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我不是叫你自己睡？”
“呵呵，”夜非从後面抱住凌尘，头靠在他的颈间：“你不在睡不著嘛。”
凌尘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也许仅仅是随便一句调情的话，没有任何深意，但甜蜜的情绪仍然席卷了全身，夜非的拥抱是如此温暖，顿时清除了连夜修稿的疲惫。
轻轻刮著夜非的下颚，凌尘笑得恣意：“夜经理是小孩子吗，睡觉还要人陪啊。”
“就是小孩子，你可要好好‘陪’我。”夜非说著，手伸进凌尘的领口，在胸前上下抚摸，另一只手隔著轻薄的布料挤压著左边的突起。
“恩……”
凌尘勉强躲过夜非的轻吻，按住那两只捣乱的爪子：“别闹。”
“你确定？”夜非看著凌尘氤氲的双眼，j-i,ng致的脸颊染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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