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他要是为季木开口,亲娘不知会怎么念叨呢,“反正那是季木的事,和我又没有多大关系。”儿子跟季木姓,这话能说吗。
“我打死你个混账玩意!”安老爹脱了几次没把棉鞋脱掉,气的往沙发上一倒,“季木真是眼瞎了,给你当媳妇,不但伺候你,现在又伺候你儿子!安然,你也摸摸自己的心是不是凉的,吃着季木做的饭,你怎么能咽下去的!”
“习惯了。”安然看向满脸不赞同的亲娘,“他愿意,我赶都赶不走。”
“爹,爹,你别气,跟他犯不着…”安一祥忙扶着老父,“要不,就让安安跟着季木姓吧,以后安安长大了让让他多生一个孩子。到时候让他们一个姓安,一个姓季,爹,孩子还是我们安家的种?”
安然听到这话,真的很想为他亲哥鼓掌,安老大总算说了一次人话。
“那怎么行,那不还是季木的孩子?”安老娘心里多少有点不愿意。
“娘,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小弟的,都不用验,以后在这边读书,谁能想到孩子跟季木姓。”看着不住撇嘴的小弟,安一祥以为他不愿意,“安然,我告诉你,季木回来你对他好点,再对他喊打喊杀的,我,我可不饶你!”
“啧啧,这话你还真好意思说。是不是你儿子不听你的,到我这里找存在了。”安然嘴一弯,“季木那是我媳妇,我想怎么样,你,管不着!”
“安然,你闭嘴!”刚刚还犹豫的安老爹一看到他的臭德行,就想到这儿子小时候无赖的样子,“回来同季木说,孩子跟他姓,你不愿意也不成!”儿子户口在家里,没有他的允许,他要是能上了户口,才怪。
“我又没说不同意,瞧你们一个个急的。”低头看了看闭着眼的儿子,“娃娃,你爷爷就这么把你送人了,以后一定记得我是你亲爹!”没想到,他正思索怎么能让他爹同意,这孩子冠上季姓,大哥就主动把这难题给解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可置信
正在忙碌的季木,万万不会想到,在没有任何硝烟下无声无息间,安然把他们愁了两个月的事解决好了。
“姐,不买棺材,行吗?”他这个娘在他们村不得人心,单凭他们姐俩,怎么能抬动棺材。
“你,什么意思?”季红满脸的疑惑,“这骨灰盒放哪里?”
“骨灰盒砌在地下?”县城那些公墓都是这样做。
“这样也行。”季姐夫见老婆面色不愉,忙说,“这也没什么人来烧纸,下午我去找人,明天上午把娘葬了。”
一听这话季红也想起自己的娘,名不正言不顺的事,随即也不再瞎计较。
隔天把去世人安葬好,季木回到他叔叔家,因为四千块钱还剩两千,刚刚给了姐姐一千,见了小叔便把那一千块掏了出来。
“季木,你这都三十出头了,和你一样大的,孩子都上小学,不能再挑了。”季小叔抽着旱烟,见知道脸色不睦,“不是我说道,这左邻右舍看到也不好看。”
这话让季木瞬间想到前天姐姐突然去首都的事,想了想边说,“小叔,到姐家里,我有事同你们说。”
季小叔见他突变严肃,心里琢磨应该是重大的事,同媳妇说一声,就往季红家去。
两人到时天已经快黑了,此时季红刚刚做饭,季木见他外甥在生火,也就没往里面围。
吃过饭把两个孩子赶走,季木暗自摸了摸胸口,“小叔,姐,其实,我有对象,十年前就有。”
“你,说什么?”刚刚坐下的季红反的揉揉耳朵,“十,十年前?”
“对,是十年前,那时我刚上大学。”季木见几人等着他继续,“那人,就是,安然!”说出藏了多年的事,心里顿时一松。
三人先听没什么大感觉,仔细一想才不对,“那,是个男人?”
“对,姐夫,早两天你们刚见的。”看他们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如有可能,他想一直瞒下去的。
“你…”季小叔哆哆嗦嗦再也说不出别的。
“造孽啊…”一阵哭天抢地之后,季红痛心疾首的瞪着弟弟,“你想爹妈不能安生吗,妈刚安葬,你,你就能做出这事…”
“你哭什么?”面对指责季木面上不耐,“如果不是安然,我早死在了砖厂,妈?那是什么?”
“嗝…”季红被这一噎,顷刻间哑了。
想试着同侄子讲道理的季小叔也是一呆,往事顿时涌入脑海,“季木,我没资格说你,可是,你想着以后被戳脊梁骨吗?”
“我们住的那地方,左邻右舍谁也不认识谁,怎么会戳脊梁骨。”即使被戳季木也不在意,大不了以后不出家门,总成了吧。
“唉…”季姐夫长叹一声,“季家人都知道了?”
“都知道,早些年就知道。”不知姐夫是什么意思,“这才到首都,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孩子,大嫂去帮我们带孩子。”
“要的?”刚想说没有人帮他养老,听到这话季小叔心里又是一叹,“长大了,能跟你们亲吗?别像你妈这样,活着的时候那几家都愿意养她,这死了不能干活,连个送葬的人都没。”
季木随即把代孕的事情说了一遍,“安然答应孩子跟我姓,娃娃的户口现在就跟着我,工作也是他找人帮我安排的。”
“你这一个名牌大学的,还能没工作?”季姐夫不信了,“安家人就这么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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