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他,说是去起货了。”
……
“到我了,走了阿齐。”
说罢,西凡摸索着站起身。家臣小心往后撤了撤身子,西凡却站住了,轻轻耸了耸鼻子,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西凡怎么了?” bar tender问。
“阿齐,刚才那个人什么样子?” 西凡问道。
家臣用眼睛看着bar tender。
“是个又黑又矮的家伙。” 阿齐说。
西凡轻轻笑了。
“真是很多人都用gevallia的香水呢。”
……
即便骗得了全世界,
我骗不了我自己。
……
李西凡坐在昏暗柔和的灯光里,抱着吉他唱歌。 西凡唱歌总是给人很奇怪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看不见,所以和观众没有视线的交流,他坐在那个凳子上,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前方,样子象是唱给自己听,柔和而沙哑的声音却点点滴滴地敲打别人的心情。
……
自从见到你的那天
我一点一点
远离了上帝的视线
你给了我一顶荆棘的桂冠
让我学会
用轻佻的微笑
回答世界的责难
每当我试图回到天堂的边缘
每当我以为可以回头是岸
才知道
这禁忌的爱情,
已是积重难返
教给我,
如何才能习惯,
如何才能心甘情愿
做上帝的弃儿,
放弃无因的反叛
……
西凡真的已经完全瞎了,不再担心他认出自己,家臣找了个正对着台子的地方坐下,呷着酒默默听着。
流行歌曲总是卖弄伤感,做出一往情深的样子, 李西凡也是一样,家臣对自己说。
等到西凡唱完的时候,酒吧里响起来还算热情的掌声,西凡熟练地把吉他放好,一个穿着中式盘扣大衫的粗壮男人几步走上台去,扶着西凡的胳膊小心把他带到吧台前坐好,两个人微笑着说话,后来那男人把手里正喝着的干邑放在西凡手里,西凡接过来喝了下去。
时间不早了, 盛家臣起身离开了酒吧。
第18章 .
当天晚上“单行线”打烊后,李西凡和一个叫豪哥的人一起离开了酒吧,步行了大约两个街区, 进了一家公寓楼之后再没有出来。 听了保镖的报告,家臣有些黯然,看来西凡生活已经有了着落, 再继续调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后来家臣闲了的时候,就常常会去那家酒吧里听西凡唱歌。
有一天正逢周末,家臣闲着无事又来到了酒吧。 西凡正在唱歌,昏暗的灯光里, 有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打量一下四周挑了家臣旁边的空桌子。 就在西凡快唱完的时候, 家臣听到身后传来了低低的惊呼声。
“天,没想到这小子没死!”
“哪个?”
“唱歌那个,他叫李什么凡,曾经是盛家臣的情人。”
“强根,你这小杂碎,怎么会认识盛家臣的人?”
“我不认识盛家臣,嘿嘿,不过, 我上过这个小子。”
盛家臣微微侧过了脸。
“你不是吹牛吧。” 旁边的人猥亵地笑。
“那时候我跟着涛哥,正风光得很呢。 就在百合门倒台之前,涛哥把他绑了去,从他嘴里掏出了盛家臣的去向,谁知道他妈的盛家臣那老狐狸临时改了计划, 还勾结了越南警察。” 强根说。
“这小子象个怪物,怎么会……”
“呵呵,”强根低声怪笑,“到我们手里之前他帅着呢, 涛哥一开始就把他交给了我们,嘿嘿, 这小子的身材那可是没的说, 我们四五个人,上了他整整一夜,到了早晨我都快瘫了,可是这小子连吭不不吭。 后来我们老大来了,就开始往死里整他, 连着审了三天,什么都用上了,烙铁夹棍,还有那种老玩意儿——拶子,一点一点把手指头弄断,呸, 说了你也没见过。”
盛家臣一动不动地听。
“看见他的眼睛了吗, 那就是我去拿的石灰粉,那时候这小子已经没有人样儿了,还是不肯开口,最后实在没办法,周涛用刀子花了他的脸,我站在旁边,看见老大自己的手都哆嗦了。”
家臣按住自己的额头。
“可怜,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招了呢。” 旁边人说。
强根叹了口气:
“那是他妈的你! 这小子,说他是死心眼儿也行,说他是个硬汉子也对, 反正我们总共十来个人, 跟他熬了三天,到最后他也没说一句有关盛家臣的话。”
“你不是说他招了吗?”
“你听说过tox吗?”
盛家臣的眼睛眯了起来,身后的人没有答话,想是摇了摇头。
“量你也不知道, 那是以色列摩萨德发明的东西, 连夜被周涛从中东运了过来, 要不是那东西……,”
身后强根还在说什么, 盛家臣愣在了黑暗里。
是真的吗,西凡?
家臣抬头往远处看,西凡正坐在吧台前跟阿齐聊天,不一会儿, 有人要啤酒, 阿齐转身去招呼客人。 西凡自己对着咖啡发呆, 突然伸手去拿旁边的糖罐, 家臣猛地一欠身子, 西凡已经把一个客人落在那里的空酒杯碰翻了, 阿齐跑过来擦桌台, 家臣呼口气慢慢坐了回去。
身后响起了椅子拖动的声音, 家臣定定神,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
门口桌边的保镖站起身来。
第二天中午, 盛家臣拿到了三年前李西凡被送进医院时的验伤报告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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