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么?”
他也顾不上羞涩,喃喃道:“……舒服。”顾疏听了双臂上下将他搂紧,两人双颈相交,火热的唇舌缠在一处,体内再被反复摩擦,两人一同体会到情至酣时的沉溺与灭顶的爽快。
顾疏一个用力,猛地顶到尽头,殷朝暮双颊都被c,ao、弄得通红,又有种失去某些东西的无措,身体根本不能掌控一般失声大叫。紧接着身后的呼吸蓦然变重,那几下探到自己最深处,身体会被捅穿的恐惧让他完全失神,然后一股热流注入体内,全身忍不住剧颤,与顾疏同时泄了。
体内那些液体烫得他两眼发懵,有人轻轻吻着自己的眼皮,殷朝暮抬头,两人相对凝视着,喘息片刻,顾疏掰过他的脸贴上自己胸口,道:“还好么。”
殷朝暮浑身懒洋洋,却莫名得满足:“承受得住,不太疼,没事。”
顾疏就这样,干的时候狠得让他几乎以为会被弄死,完事儿了又温柔体贴得不要钱,一直吻他、亲他,抱着他,那种惬意总让原本想要埋怨的话出不了口。
像每一次结束后一样,全靠顾疏收拾善后。他半托半抱着殷朝暮进浴室,让他翻身趴在浴缸里放好水,然后挽起袖子先给自己洗干净手,再去碰他那里。
殷朝暮看着浴缸旁边的男人单薄的衬衫领口撕开大半,顾疏一倾身,就能看到他光滑的胸膛红热正往下退。想起自己情动时靠上的那一片肌肤,殷朝暮心情很好地把头挨过去蹭了蹭。
“顾疏。”
“嗯?”男人正挖了一些护体软膏涂在手上,听见殷朝暮懒散的声音,于是回过头认真地等他开口。
“顾疏。”
这回顾疏受不住他叫得软,直接亲亲他的额头,问:“怎么了?”
“没事,就叫几声。”
等清理完身体里残留的j-i,ng 液,殷朝暮只觉浑身散架般疲惫得要死,顾疏掀掉床单把他放在被子里裹好,正打算去收拾自己,被一把拉住:“顾疏……”
两人做 过很多次,他知道这是大少爷的习惯,完事后总要爱人抱着睡一会儿。于是笑笑,喂他把桌上凉着的白开水喝了。
殷朝暮拉过顾疏的手枕在脖子下面,把他胸口衬衫解得更开,然后将脸贴上去闭眼。顾疏支着胳膊半靠在床头,环过手臂揽着他肩,时而亲亲他的眼睛,时而亲亲他的发顶、眉梢,唇。
于是殷朝暮就被这股暖洋洋的气息包围着,迷迷糊糊睡过去,心底原先还有的那一点担忧也想不起来,完全忘了两人所在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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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顽不灵(五)
他沉湎在温暖的被窝与爱人的怀抱中,睡得不沉,却异常踏实。那种从里透到外的舒适,简直像躺在随波逐流的小舟上,随着浩瀚波浪载浮载沉。
直到朦胧中有什么人敲门,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一声脆响,好像玻璃摔碎在地上那样刺耳。殷朝暮迷糊地睁眼,看到顾疏脸色比平常苍白了一些,但仍然云淡风轻,一手替他拢了拢被角,柔软的唇在他左右脸各亲一下:“没事,别担心。”
没有人比殷朝暮更信任顾疏的能力,他说没事就是没事。于是脑子立刻放松、昏昏沉沉接着往对方光裸的胸膛上趴。很快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瞬间,身边的怀抱猛地直起,胸膛赤裸的顾疏绷紧了肌r_ou_将殷朝暮护在怀中,抬头。
门“哐啷”一声被推开,严叔的急迫的声音猛然止住,“夫人……”
接着是冰寒刺骨的一声冷笑:“都滚下去!”
殷朝暮头疼欲裂,视线中几个下人匆匆消失在门口,沈倦雪白的脸此刻连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去,只得挣扎着坐起。顾疏听到动静,迅速用身体挡住他,不慌不忙为他将衣服穿好,嘴唇抿成一条线,整个人如一副张满的弓,眼睛黑沉沉见不到底。
殷朝暮此刻已完全吓醒,脑子里跑马一样根本镇定不下来。一会儿想沈倦不一定就能看出什么,就当自己在睡觉被顾疏搂一把,罪名不会很大。结果念头刚闪过就自我否定,他全身赤裸裹在被子里,顾疏衣衫不整,两个男人怎么看怎么有问题,他母亲又是那么j-i,ng明的人,要相信是纯睡觉这也太扯了点。
紧接着殷朝暮脸色更苦,他刚想起来顾疏是乔装进来,简直抓那什么在床啊!本来顾疏不放心自己溜进来看看,没准还能用来打感情牌。谁知太走背字,第一次见面是这么个尴尬的时间——殷朝暮几乎可以笃定,这下子顾疏彻底没可能博得沈倦好感了。
任何一位母亲,哪怕再不称职,也不会满意偷偷溜到家里和自己儿子胡天胡地的男人。
殷朝暮彻底看开,颇有一种引颈就戮的临死洒脱,反而有了苦中作乐的兴致:“出师未捷身先死……顾疏,你小心了。”
顾疏看他苦大仇深,实在凄惨,忍不住摸摸他的头,眼睛里亮闪闪,悄声说:“有我呢。”
然后从容回身,殷朝暮就看到门口一地水渍与碎瓷,还轱辘辘滚着几枚果子。想来是严叔看上面没动静,亲自上来送茶水果点,这才撞破j,i,an情。再往上看,赫然是沈倦一脚踩在那滩水中,却丝毫不在意,锐利的双目锁定顾疏,仿佛利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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