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嘉绍有些着急。
“不急,我已经叫管家带着一些人手出去打听了,你安心治病,咱们两头都不耽误。”温修远说,“算算时间,管家该有消息了吧。”
温嘉绍略微宽心,捧起药碗喝到一半的时候,说曹c,ao曹c,ao到,管家回来了。
温修远琢磨着管家的表情,心中的期待已去了大半:“结果如何?”
管家耷拉着脸:“这十里八村都叫人打听过了,没有一个叫江君未的人。”
温嘉绍坐起了身,伸手就想拉管家:“你可打听清楚了!”
管家心里苦就直接说了出来:“确实找不到啊。”
温修远拿出袖子里那张被他视为救命符的小纸条,仔仔细细又看了几遍,江南府,真州,清河县,花溪镇,江君未,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呢?魏德义有什么必要来骗他?
温嘉绍皱眉苦思,半晌,忽然灵光一现:“会不会是那人该换姓名隐藏行踪?”
温修远一愣:“他莫非是什么名人?要不然不需要这样做。可若是真出名,我怎么会从未听说呢?”
温嘉绍也被问住了。
镇上,某小医馆内。
陆良问:“温二公子病情如何?”
中年人道:“师父放心,药里的料不会被发现,温二公子还得卧床好一阵子呢。”
陆良又问:“温修远的手下呢?”
中年人弯腰低声说:“别的任由打听,去西边的两个我用点药给迷晕了,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陆良笑。
☆、只黏一个人
自从江立送了玄商一大堆的木板,玄商的日常就变成了起床,吃早饭,看书,吃午饭,看书,吃晚饭,看书,睡觉。江耀一开始觉得玄商只是图新鲜,没想到他愣是每天都坚持下来了,搞得江耀后来也好奇心上来,坐在梧桐树下闭着眼睛跟玄商一起“看”木板。
你别说,用手摸字其实是个技术活啊,又费时间又容易认错,玩了两天,江耀倒是佩服起玄商来了——身残志坚!
方英秀看他俩这认真的傻样,笑道:“这样的读书方法倒是新鲜。”
江耀睁开眼,叹了口气:“这小子是个挨得住的,也喜欢书,可惜老天没给个健全的身体,不然……”
这时,南威抱着几件衣服走进院子,顺口问道:“不然如何?”
“没什么。”江耀笑眯眯地问,“你怎么拿这么多衣服?”
南威扬眉一笑:“天不是越来越热了吗,早点准备好呀。”
方英秀一拍脑门:“我倒是忘了这茬了,田里忙糊涂了!这几天穿着厚衣服已经汗涔涔的了,再不换要捂出病来了。”
江立推开书房门,南威就上去问道:“公子你看这几件衣服还中意吗?”
南威跟了江立十几年了,江立的喜好她自然是清楚的,衣食住行这方面从没出过差错,是以江立随意扫了一眼就点点头,说道:“南威准备的,我自是中意。”
被表扬了哦……南威乐得咧开了嘴。
说到衣服,江立看了看梧桐树下安安静静坐着的玄商。玄商下山的时候,身上的黑衣服已经多处磨破,本来要直接扔掉,他却不肯,于是南威给他补了补,洗干净了之后让他继续穿。至于替换的衣服,大多都是江立或者南宫祈的,三人身形相仿,穿着也挺合适。如此说来,玄商竟没有一件像样的属于自己的衣服。
江立正想吩咐南威给玄商置办两身新衣裳,玄商已感觉到江立的靠近,下意识伸手拉住了江立的手。
那天江立刻了一晚上木板,第一次尝试用不好力,结果两只手不是被刀柄撞青磨破就是被刀尖误伤,看起来特别吓人。玄商虽然看不见,却闻得到血腥味,但他没有多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自那天起,玄商就养成了喜欢拉江立的手的习惯。好在江立手上的伤看起来一条条一道道的很吓人,其实都比较浅,很快也就好了,估计不会留疤,要不然总被玄商用力握着还不疼死。
江立想到玄商只肯跟自己交流就倍感无奈。要是真让南威带他出去,一不小心撒手没了可怎么办?
江立反握住玄商的手指,写道:带你上街好不好?
玄商放下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木板,转头问:“是你带我去吗?”
江立犹豫了一下:我让南威带你去行不行?
毫无悬念,玄商果断拒绝,一扭头,那样子特别大爷:“不去。”
江立看着他那冷酷中夹杂着不满的表情,特别像不肯让主人给洗澡的猫,娇气又可爱。
据说,生病中的人很容易自闭,更不要说是多年残疾了,所以一般来说身心有缺陷的人很难信任一个人,一旦认定了谁就是谁,不容许别人c-h-a足。于是这个妥协的人只能是江立,他写道:好吧,我们明天就去。
玄商这才转回脑袋,指尖在江立掌心蹭了两下,还扬起唇角轻轻笑了笑。
虽然这笑意转瞬即逝但也足够大家惊讶的了,南宫祈蹲在树上连连咋舌——好家伙,这都多少天了,还以为是面瘫呢,原来是会笑的嘛!
第二天一大早,江立的生物钟还没到起床的点他就醒了,睁开眼便看到晨光熹微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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