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毛病都没有,”秦敬被他逗急了,按住他的手,反唇相讥道,“你别管杀不管埋,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叫得那么招人。”
“看来是没什么毛病,你自己摸摸,是不是又热又滑……”沈凉生不搭理他那茬儿,反手覆住他的手,边带着他把住那根高耸的物事上下套弄,边附耳说着不成体统的情话,“宝贝儿连这儿长得都那么可人。”
“嗯……弄快点……”秦敬已无心去听他还能说出什么更不要脸的话,只全心沉醉在欢愉之中,却在千钧一发、将去未去时觉出马眼突地被人堵住,忙难受地挣扎道,“别……啊……疼……”
“真疼?”沈凉生一头死死按住龟*顶端,一头继续快速捋弄着j-in-g身,觉出手中物事一跳一跳地搏动,不近人情地吩咐道,“再多忍会儿。”
“不要……啊……”秦敬无力地去推他的手,正在水深火热的当口,突听门外有人声说了句什么,模糊记起卧室门并未落锁,一时吓得不敢再动,只紧紧咬住下唇,强忍着不发出响动。
“跟他们说我这就下去。”沈凉生听得清楚,手中动作不停,拿话把人打发走了才松开禁制,眼见怀中人抖了两下,立时带着哭腔泄了出来,方侧头亲了亲他半s-hi的眼角,打趣哄道,“又不是外人,至于就吓成这样么?”
“沈凉生……”秦敬喘了半晌,虽也想清楚了刚刚不过是下人来唤,而自己与沈凉生的关系在这宅子里早就是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却到底恨他不分时候地折腾自己,没好气地嘟囔了句,“快滚吧,看见你就烦。”
“刚把你这儿治舒服了就让我滚,”沈凉生轻轻捋着他还未软下的*物,又亲了亲他通红的耳垂,“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秦先生说我哪个词用错了?”
“……”秦敬红着脸从他怀里爬起来,爬到床里头,扯过被子从头盖到脚,一副装死挺尸的架势。
“你困了就先睡吧,”沈凉生起身整好衣服,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头,不依不饶地逗他,“反正我们家宝贝儿什么都有,就是少长了点良心。”
“我不睡,”秦敬不是没良心,而是压根没心没肺,前一刻还叫人滚,下一刻又自己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望着沈凉生嬉皮笑脸地道了句,“小沈哥哥,等你一块儿睡。”
话说这声“小沈哥哥”还是因为王珍妮先前执意要叫秦敬“小秦哥哥”,沈凉生从旁警告她别乱攀亲戚,却被秦敬和王珍妮一人一句地挤兑:“小秦哥哥,闻着了没?好大一股醋味。”
“可不是嘛。”
“有人听不见别人叫他哥哥,心里不舒服吧。”
“就是说呢。”
“想听别人叫他哥哥,就别成天把脸板得跟我二大爷一样啊,对着那张脸谁敢叫呀。”
“哈,快别说了,你看他都要哭了。”
“哎呦,别哭别哭,也叫你一声小沈哥哥不就得了。”
“小沈哥哥,给咱笑一个看看?”
……
现下沈凉生立在床边看着秦敬,见他把自己裹得跟个春卷似的,只有脑袋露在外头,头发支支楞楞的有点傻气,合着那句玩笑般的“小沈哥哥”,实在让人有些舍不得走。
可惜舍不得走也得走--天津这地界儿不中不洋,虽说过的是西历年,行的多少也是中式做派,底下一屋子人还等着沈凉生举杯祝酒,同贺大伙儿又平平安安混过一年,共盼来年照样混得红火,个儿顶个儿的财源广进,生意兴隆。
“秦敬,”沈凉生顿了顿,凑过去为秦敬抚了抚头发,“咱们再见可就是明年了。”
“啊?”秦敬愣了下,又想了想,莞尔笑道,“别说还真是。”
“明年见。”
“嗯,明年见。”
沈凉生走了,秦敬一个人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难免有些发困,为了提j-i,ng神,便想从脑子里寻些事情来琢磨。
结果想来想去还是沈凉生--他躺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闻着被子上熟悉的味道,满脑子来来回回都是他。
下身还光裸着,若有若无地蹭着柔软的被面,竟又慢慢硬起来。
秦敬暗骂自己一句没完没了,却到底忍不住翻了个身,抱住带着对方气息的被子,在他的味道中偷偷地想着他,难耐地磨蹭着重硬起来的物事,却又压抑着不自己动手纾解。
他想着等他回来,想着他的手,想着他的*物进入到自己身体中的感觉……秦敬面红耳赤地低叹一声,把脸埋到被子里,觉得自己真是恬不知耻,又无药可救了。
楼下许是已经倒数过了,人声突地高起来,热闹喧哗的,陌生而远的。
秦敬抬起脸,默默望向窗外的夜色。仍是跟镶在镜框里的画片一样,隔着一层冰凉的玻璃,静谧平整,绘着隐约的星与未圆的月亮。
下一刻于这寂寞的星与月之间突地开出花来--想是有人去楼前花园里点了贺年的花炮,几枚窜得高的正正炸在了窗户外头,映亮窗外的夜色。
分分秒秒间,烟花开了又谢,在夜色中,在瞳孔中,许久后让人再想起来,只觉这一幕短得像他与他之间所有的过往,又长得像耗尽了自己剩下的余生。
但这一刻秦敬只突地想到了沈凉生说:明年见。
不知怎地眼睛就有点泛酸,又有点想笑,最后还是笑了。
他笑着想到古人有诗云……古人死的早,可这诗真是常念常新,字字句句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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