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紧张的“战斗”中回过神来,宋武等人立刻向楼大总统敬礼问好,腰背挺得笔直,军礼敬得一个赛一个标准,就是没人开口问一句,“大总统是什么时候来的。”
脑子进水了,才会这么想不开。
礼貌的寒暄几句,见时间不早,众人便接连告辞。同时不忘留下一句:“长风兄,改日再战。”
别看欧洲现在太平了,日本被揍得缩起了脖子,少帅们普遍认为,凡尔赛和约带来的不会是长期和平,欧洲早晚还要打起来。就像送援助物资到德国的兵哥曾说过的,战后的德国埋着火药,一旦时机成熟,必定会被点燃,爆炸。
“凡尔赛和约签订后的德国,就像是一个被关在监狱里的犯人,看守尽职尽责,囚室的铁栏杆和墙壁却没想象中那么牢固。”龙少帅说道:“法国人迟早会再倒一次霉。”
“德国人并不认为自己战败。”只从巴黎和会期间的德国报纸,就能清楚看出这一点。
马少帅貌似粗枝大叶,匪气十足,一旦论起军事政治,国际局势,目光同样敏锐,“一个不认为自己打了败仗的国家,却要被迫接受这样的条款,搁谁也不会服气。”
“一旦牵涉其中,必定会惹上麻烦,可事有两面,这也是华夏的机会。”宋武看问题的着眼点更倾向于政治方面,在战场上,他不是在场大多数人的对手,但于政治一途,同龄人,真没多少能玩过他。楼长风这样逆天的除外。对于楼逍,宋武也时常会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麻烦,也是机会。
李谨言回府之前,楼少帅等人就在讨论,一旦大战再起,华夏该何去何从。效仿美国奉行孤立主义是绝对不可能的,华夏并不具备美国一样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若要参与进去,就必须考虑一个站队问题。
华夏已经成立联邦,联邦有多少成员国,都分布在哪里,对华夏的边境安稳以及今后的发展,都是大有影响。危险能消灭在萌芽中最好,那些两面三刀,当面陪着笑脸,背过身去,就想着法从华夏身上咬一口的,总是要让他们知道,凡是敢惹华夏的,都要付出代价!
说华夏欺负人?不讲理?
和一群听不懂人话的,是不需要讲道理的。揍一顿,再扇两巴掌,这才是彼此沟通的最佳方法。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后世,同样谁实力强,拳头大,说话的声音才更响。
霸权主义?
山姆大叔总把人权和公理挂在嘴边,可在他们身上,这四个字才体现得淋漓尽致。一边高举着“人权,公理和正义”的大旗,一边干着狗屁倒灶的事,偏偏有人专门吃那一套,还美其名曰:众人皆醉我独醒。
所以,在没“被”公理,“被”正义之前,一定要先出拳,把对方揍趴下,道理就站在自己这一边了。
按照李三少的话来总结一下,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实际c,ao作起来,少帅们只会比李谨言所能想到的更“彻底”。
送走客人,楼氏父子也回房休息。
楼少帅站在床前时,床上的一大两小早就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守夜的丫头在门后探了一下头,又飞快缩了回去,她从来不知道,只是个背影而已,就能这么吓人。搓搓胳膊,“职业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声,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过了一会,听到室内传来声响,丫头壮着胆子又探了一下头,就见楼少帅正抱着楼二少迈步走出房门。
几分钟后,楼少帅空手回来,再出来,怀里的变成了小胖墩。
从头至尾,小豹子和小胖墩都没醒来,被包裹得严实,躺在楼少帅怀里,还砸了砸嘴。
睡梦中,李谨言发现怀里的小火炉不见了,无意识的朝身边摸,摸到了人体的温度,靠上去,个头好像比之前大了一点,还不是一星半点。就算这样,李三少也没醒过来,反而睡得更沉了。
翌日清晨,李谨言醒来后没看到小豹子,抻了个懒腰,却也没觉得奇怪。在关北就发生过这样的事,不过,有幸被楼少帅搬运的只有楼二少。
楼少帅靠坐在床边,没有军装,只穿着黑色的长裤,浅色的毛衣,少了一分铁血,多了几许温和与安静。
“醒了?”
“恩。”李谨言没急着起身,侧躺着,貌似还有些迷糊。
一只大手罩上他的额头,手指c-h-a进发间,轻轻按压,李谨言半合上双眼,像是一只正在被顺毛的大猫,就差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了。
若不是墙上的自鸣钟敲响,丫头来请两人去吃早餐,李谨言差点又睡了过去。
餐桌上很沉默,只是楼二少和小胖墩望着楼少帅的表情,怎么看都像带着控诉。
上午九点,前德意志驻华全权公使辛慈再次来访。虽然打着拜会楼少帅的名义,两人话中所谈的内容却和“私人友谊”相距十万八千里。
经楼大总统授意,就华夏与德意志恢复邦交一事,楼少帅给了辛慈肯定答案。
“还要递交国会审议,最快是在年底。”
“这真是太好了。”
有了这个口头承诺,辛慈进而提出了他来访的另一个目的,魏玛政府希望同华夏订立密约,以德国的技术和工程师同华夏兵工厂合作,共同研发和制造武器。同时,德国也希望能同华夏再次开展贸易。
凡尔赛和约规定的巨额战争赔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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