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同时抽出怀中的四季常青对比一看,果真是一模一样,简直便似将四季常青刻进肌肤里一般。
“此花有四瓣,你说,这是否意味着世上有四瓣一模一样的四季常青?”宋筠舟嘴角一挑,眼中燃起了兴趣。
“谁知道呢,”秦雁楼掸掸袖站起,取出锦帕给宋筠舟擦了擦手,“一切得等到十里镇,方知事实缘由。不过,我倒是好奇,这派来的人,武功未免太弱了。”
“这么说来,倒还真有些奇怪。尚有……”宋筠舟蹲了下|身,将秦雁楼手中锦帕夺过,往尸身上的印记处摸了摸。
秦雁楼也发现问题了。
仔细一看,印记周围有一些泛红,甚至有几人的印记周围还浮起了小疹子,看上去,像是皮肤过敏。
“一般印记方烙印上去时,有些体质特殊的,身体会出现一些不适的症状,你瞧,这些像不像?”
秦雁楼点了点头:“看来这印记方印上不久。看来是有人故意想用该印记误导我们了。”
“不论如何,”宋筠舟回道,“先去十里镇瞧瞧!走,事不宜迟,即刻出发!”说走就走,他去寻了方才受惊跑至一旁的骏马,拍了拍,翻身上马,“驾!”瞬间,绝尘而去。
“喂!”秦雁楼反应过来时,方发现自己的那匹马已经被暗器所伤而亡,于是赶紧运起轻功追宋筠舟去了。
由于秦雁楼彻夜未眠,赶路到一半时,就抱着宋筠舟睡着了,而宋筠舟未免路上颠簸,刻意缓了马速,将秦雁楼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紧了紧,优哉游哉地往十里镇晃过去。
到了十里镇上时,秦雁楼恰好醒来,抱着宋筠舟不满地蹭了蹭:“到得太快了,还睡不够。”
“你都睡了两个时辰,够了够了,快下马,办正事去!”
说着,宋筠舟半拉半扯地把他拽了下来,左右一顾,问了个人打听到歇脚之处,就拉着秦雁楼过去了。
“不是说办正事么?跑这儿来作甚?”望着眼前的小客栈,秦雁楼站着不动了。
“睡觉,就是办正事!甭废话了,你不累我都累,快走快走!”办好了住店事宜,宋筠舟把秦雁楼推上楼了。
秦雁楼实在累得慌,让小二上了一些饭菜,匆匆饱腹后,就睡了过去。
当醒来之时,发现天竟然还亮着,而宋筠舟不知所踪。
“筠舟?”看床侧还有人睡的凹痕,但温度已失,显然他已经起了很久了。翻身下床,秦雁楼着上衣物出门,从小二口中打听到宋筠舟已经出外了,便顺着宋筠舟离开的方向寻了过去。
“筠舟!”秦雁楼找到人时,发现宋筠舟正同两位男子攀谈,一问,方知他竟然睡了一日一夜。
而宋筠舟不忍吵醒他,便出来询问当地人受害者之事,结果当地人皆认为晦气,均闭口不言,于是宋筠舟打听到了案发现场,就赶了过去。
在半路时,宋筠舟意外撞见了这两位男子。当时这两位男子正在空地上烧冥钱,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张二哥走好,无名人士也走好”的话,听到“无名人士”四字,宋筠舟一时疑惑,便上去问了一声情况。几经攀谈,两位男子回道他们名唤海四与江三,他们的同伴张二哥前段时日突然在雪地暴毙,临死前还抱着一个头颅,十分离奇。
秦雁楼一愣,立时追问了事情经过,得知雪地离奇死亡之事后,他便问道:“现今那男子的头颅何在?”
“那头颅太吓人,我们就将他带到乱葬岗上埋了。”
“带我们前去一看。”
“好。”
怎料到了乱葬岗,海四同江三将地皮撬了个遍,都找不到那颗头颅了。
头颅不翼而飞了,不,也许更确切的说,是被人带走了。
宋筠舟撑额摇头,问江三道:“你可还记得那头颅长什么模样,告诉我罢。”
江三努力回忆,把头颅的长相告诉宋筠舟,宋筠舟则去借来纸笔,按照江三所说的,将其模样大致画出。
吹干了手中的画像,宋筠舟将其交给了秦雁楼,拍拍手道:“带我们到案发现场看看罢。”
然而,由于死亡时间过得太久,现场已经被破坏得彻底,几乎看不清原来模样了。于是秦雁楼便唤海四同江三把当时现场的情状描述出来,还让其模仿死者的死状。
秦雁楼看罢后问道:“那你们呢,你们在案发前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之处?”
海四皱皱眉头,同江三商议了一会,便将他们当时的发现道了出来。
原来听到张二哥声音时,他们离张二哥仅有百步之遥,但因当时北风正盛,四处飞雪,前路白茫,他们看不清前方张二哥的情况,等到他们赶到时,张二哥就死而僵了。仵作后来探出,他们赶到时,张二哥已死了约莫半个时辰,死因是胸骨被打碎。但他们当时闻声赶去时,脑袋好像懵了一瞬,迷迷糊糊地看不清前方,不过一会儿便没事了,更奇怪的是,他们冲去找张二哥时,还是大雪纷飞,但是到了张二哥那儿,雪就停了。他们后来带着张二哥尸首回去时,还发现他们赶来的脚印十分凌乱。
“如此说来,凶手很有可能,利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法,使得百步的距离拖长到了半个时辰。若能弄明白凶手用的手法,那应该便可猜测出凶手是何人了。”
宋筠舟不解地问道:“若是如此,那么海四他们在半路耗了半个时辰,但头颅还在流血又作何解释?”
“两人不在同一时刻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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