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夏悠妍总会想起夏子睿那日被带走时说的最后一番话。
陆莲敲门无人应答,担忧地推开门端着食盘进屋:“公主殿下吃点东西吧,不振作起来又怎么去跟国君要人?奴婢怕您去晚了,叶姑娘……”
“莲姑姑。”夏悠妍悲情一唤,扑在陆莲身上。
“她那么疼你爱你,定能谅解你的苦衷,不会恨你。可是她被关入大牢多日了,公主就真的不想救她出来吗?别犹豫了。”
“我不是不想救她,也不是犹豫,我是不敢去见她啊!”
“或许她等的,就是公主殿下一句简简单单的解释和关怀之语呢?夙夜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公主和娘娘总是把国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而金楠是怎么为了娘娘一步一步走向绝路的,公主比奴婢看到的更多,娘娘事后又是怎么伤心欲绝,公主也看的比奴婢真切。”
“原来,我和母后真的是同一类人。”当初替金楠不值,替金楠感到悲哀的夏悠妍,甚至替金楠跑去质问母后的夏悠妍,此刻如坠冰渊,开始了深深地自我谴责,难以救赎。
勉强吃了点东西果腹,夏悠妍打起j-i,ng神去见了封离。
两人商定了一些联姻事宜,封离才松口同意放人。夏悠妍赶去牢中接人,却见夙夜蜷曲着缩在角落,青筋突起,面色异常。
拔了狱卒的剑架在其肩上:“你们国君亲口答应的不会对她动用刑罚!”
“公,公主饶命!我们的确没有对这位姑娘用刑啊!您可以亲自检查,她身上绝对没有任何伤口,我们,我们只是奉命给她喂了点药而已。”
“什么药!说啊!”
“春,春/药。”
“找死!”夏悠妍割破这人的喉咙,转而用剑指向另一人,“开门,还有,交出解药!”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这位姑娘吃的只是药x_i,ng最弱的春/药,也没有人动过她,不需要什么解药,每日只需熬过一两个时辰就可以了。”
大牢里的十几人全都被夏悠妍刺死,因为有封离的口谕,所以没人敢动手反抗,只能认命地送死,成为剑下亡魂。
夏悠妍开门走向夙夜,迟疑着想靠近她抱住她。
夙夜蓦地抬起头来看着夏悠妍,那冷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她凄然的扶墙而起:“我骂金楠是蠢货,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蠢货呢?高兴得太早,果然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她是凉了心,所以就蠢到底体会一把做平凡人的有心无力。
“环境潮s-hiy-in暗了些,牢饭难吃了些,但亲身经历了,似乎也没那么可怕,这还得多谢平宁公主赏赐,让夙某拥有了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难忘回忆,可贵得紧。”
“夙夜,对不起……”
“走吧公主殿下,我可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夙夜那无所谓的样子刺痛了夏悠妍的心,她跟上她的脚步,从背后抱住她:“别离开我。”
体内的某种药效还在,夙夜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转身将夏悠妍推至墙壁按住。夏悠妍闭上眼不做丝毫抗拒,却没有等到她以为的下一步动作。
“公主殿下真伟大,怎么,想以身相许为我解除药x_i,ng?可惜夙某要不起。”
“啪!”
“很好,公主这一巴掌打得好极了。”
走出大牢,正在下着瓢泼大雨,夙夜却欣慰地扬起嘴角迈进雨中。
若不是这场适宜的及时雨,今日她体内的药x_i,ng大概还会再折腾她一小阵子。遗世独立地驻足在宽阔而森然的场地里,四边都是高大的石墙,将一袭白衣的夙夜衬托得格外孤寂。
不知淋了多久的雨,好似身体被里里外外冲刷干净,也不那么肮脏恶心了,夙夜觉得自己低头的姿势快要扭断了脖子才生疼地动了动脑袋。
这时,夏悠妍也再次放低身段走入了雨中。
“夜,我不想背弃你的,可我没得选。”试探x_i,ng地去拉夙夜的手,意料之外地没被拒绝甩开。
“我理解,公主该回了。”
那天在雨中,夙夜像往常那样温柔宠溺地拥住了夏悠妍,并携手一并回了房间。
夜幕四合后,夏悠妍极度不安地赖在夙夜怀中寻求安稳,她不想自己和夙夜步上母后和金楠的后尘:“夜,做出这样的选择不是因为我情c,ao高尚,我也没有心甘情愿要嫁给除了你之外的别人,但是就目前形势而言,我别无选择。我们还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或者可以扭转乾坤是不是?你很厉害,是我想象不到的那种厉害,我们还能有转机的是不是?”
夙夜很平静,拍了拍夏悠妍的背:“睡吧,明后天就该准备启程回国了,婚姻大事,回去找你母后好好商议,不用太顾及我这个挂名驸马,也别对齐衡太狠,他们兄弟二人的用处还很大。”
夏悠妍主动去亲吻夙夜的唇,得不到回应的她,感受到了史无前例的心碎之痛:“明明你就在我身边,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为什么,你的心离我那么远……”
“坚强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守护你。”
第二日夏悠妍醒来,旁边已没有了温度。意识到了夙夜的不辞而别,夏悠妍却笑了,笑着笑着哭了,也累了。
封离不再让他们姐弟二人见面,说承认这半年期限就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夏悠妍请辞:“叨扰国君多日,我们明日便启程。”
“呵呵,好,本君就在此静候公主佳音。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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