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玟的指甲在不锈钢栅栏上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江宛清有事在瞒着她。
她在阳台站了十多分钟后才起身回屋,途径玄关时还是忍不住驻足——这祖宗撒泼出走连个钥匙也没带,怎么回来?付玟叹了一口气,把已经开了的防盗锁关掉,省的她回来时进不了门。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付玟伴着秒针走动的滴答声渐渐入睡。不多时,大门轻轻地被拉开了一条缝。
江宛清靠在包厢里的沙发靠垫上,仰头看着挂钟的时间:凌晨三点半。孟岩坐在她的对面,两人的面前各摆了一杯咖啡,却没有人想动。
“你把我误当成了那天跟踪付玟的人才会出手?”江宛清闷声问,孟岩“嗯”了一声,取了几块方糖开始搅拌,“之前第四位死者褚琪琪出现后,你给我打电话,让我想办法跟上面商量下派到这,我跟了那女孩半个月的时间,从第五位死者容子欣死后,凶手才开始把目标锁定在付玟身上。”
江宛清冷笑:“我还以为凶手偃旗息鼓良心发现,幸亏你在暗中跟着,不然上次就让他得手了。”
孟岩想了想,才声色冷淡地问:“等等,你把她一个人留在屋里,没事吗?”江宛清摆了摆手:“放心,我在装修的时候特意找人装了高度j-i,ng密的防盗锁,门、窗,只要是一切可以从外面进去的通道全部有防护设备,还有针|孔摄像头,我把那些东西都伪装成了挂钟、绿植,她注意不到。”
“你没有把她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这件事告诉她?”孟岩震惊问道。江宛清低声叹了一口气,两条秀气的长眉拧在了一起:“这要让那孩子知道了非吓哭不可,成天提心吊胆的更容易出事,我c,ao心着就行了,反正有我24小时看着,还有你在暗中观察,应该没事。”
孟岩点点头,觉得她说的也是:“上一次出于无奈我只能露脸,差一点就让那小子得手了,不过他跑得太快,我没跟上,没看见脸,只知道大概身形和你很像。”江宛清奇了:“和我像?我是女人啊。”
“对,现在出现了新的问题,凶手到底是男是女?”孟岩喝了一口咖啡,“根据前几具女尸的死因,我们都以为能够j,i,an|杀女x_i,ng的一定是男x_i,ng,凶手可能因为被同类的女x_i,ng伤害过所以存有报复心理,但如果真是那样,其中一具男尸的死就没法解释了。”
江宛清双手交叉放在唇边,似乎是在沉思,孟岩接着说:“现在我成了嫌疑人,怎么办?”
江宛清听了之后气不打一处来,说:“你还有脸说,好好的武夫学人家文青写,还写得那么变|态,《死亡禁爱》这名字亏你想得出来,少年你中二期还没过呢?!要不是我觉得那个梦魇不魇跟我说话的腔调怪怪的感觉蛮熟悉,我还真没想到那是你的笔名。”
孟岩拱了拱鼻子,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一派高冷之色:“师姐,你不是也在写少女言情吗,咱们就不要互相伤害了。”
“苏临现在是把梦魇不魇列为重点调查对象,你爽死了。”江宛清愤愤地说,“你老实交代争取还可以宽大处理……话说回来,你怎么想起写这种文的?”
孟岩木木地回答:“把自己想象成罪犯,代入感更强,方便破案。”
江宛清:“……”
她这个捡来的便宜师弟是教她练武的师父硬塞过来的,美名其曰“体验我当年看你的感觉”,然而江宛清每次和孟岩交谈时总有一种窒息的冲动。
真让人头疼。
“出事了?”江宛清在扶额感慨时似乎听到了鸣笛声,孟岩皱了皱眉,“去看看吧。”
二人快步走到了声源处,救护车和救火车把住宅区团团包围,喧闹声快把整栋楼都要掀翻了,好事的大爷大妈在楼下指指点点,江宛清没穿高跟鞋也是个中等身高,被淹没在人群中什么都看不见,满耳的嘈杂音色把她闹得头昏脑涨。
江宛清想拿出证件大喊一声“警|察”,奈何她没带,身旁的孟岩更是个指望不上的主——他从不拿证件,只在兜里揣一张警|官大学的门禁卡证明身份,还义正言辞地说万一弄丢了证件就麻烦大了。
江宛清力气并不大,挤不过那些围观群众,孟岩根本没挤,反而诧异地望着江宛清,好像在好奇她激动个什么劲。
江宛清一边嚷嚷着“麻烦让让”,一边费力地往里挤。她抬头一看,一股前所未有的眩晕感把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脚步虚浮无力。
她和付玟租房的那一层楼被熊熊的烈火吞噬,极快地蔓延到了上下的楼层,还在熟睡中的人被蒸腾的热浪逼走了睡意,尖叫着唤醒身旁的孩子,惊慌失措地从楼梯上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
江宛清先是大脑当机了一瞬间,旋即二话不说地冲了上去,孟岩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这么大的火还敢往里冲,不要命了吗?!”
“付玟……付玟还在里面,”江宛清喃喃自语,脑子已经有点晕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我要把她带出来。”
孟岩说什么也不肯放开,厉声呵斥:“江宛清,消防员会救她,你别添乱,万一你死在了里面怎么办!”
“不行……”江宛清拼命地挣脱了孟岩的束缚,“是我……我把她一个人留下的,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你放开!”
孟岩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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