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焕然的小腿蓦地受到阻碍,整个人跃了出去,球直直飞出场外。侧着身子摔倒在地,保护到了脸部,却使得胳膊遭受了最大的撞击力。抱着右腿蜷缩起来,他的脸部表情痛苦起来。
“犯规!”裁判一声令下,比赛暂停。
场边的队医立刻抱着急救箱想要冲过去,却被一个人拉住了手臂。
“他要去医院。”冷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扭头一看,发现一双斜睨着球场的细长眼眸正放s,he出锐利的寒光。这个年轻人,周身散发着非同一般的威慑力,令他禁不住缩了缩瞳孔,让到了一边。
不疾不徐地走到焕然身边,嘴角下沉,平素高挑的眉梢也耸搭了下来,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不理会裁判和其他人“你是谁”“请这位同学立刻离场”的喊声,许锦严单膝跪地,轻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臂穿过焕然的背部和膝盖之下,准备将他抱起来。
“锦,你放下……我还要比赛呢。”倔强地睁开眼,抓住许锦严的胳膊,焕然却支持不住地偏下脑袋,额上渗出的汗滑落到他的肩膀上。
眼睛深深眯着,许锦严低下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二选一,去医院,或者在这里,我吻你。”
“锦!”知道他从来说得到做得出,许焕然无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这是我的比赛,你不要这么任x_i,ng好不好……”
低下头就在焕然耳边张开嘴,舌尖滑过他的耳廓,焕然身子一颤,揪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齿低吼道:“知道了。那也要跟教练说一声才行啊。”
完全不顾他的意见,许锦严抱着他直接走向体育馆的门口,听着身后传来的一片哗然声,默然扬起了嘴角。
直到被送到医院,焕然都没有跟许锦严讲一句话。知道他在生闷气,许锦严也不做声,只是低着头不住地盯着他看,握着他的右手也一直没有放下来。被抱在怀里,还要被出租车司机师傅奇怪的目光审视,焕然除了把头埋得更低,没有别的举动。
焕然比任何人都了解许锦严,这个时候反抗或闹别扭,只有被他狠狠“惩罚”的份。这家伙可不管场合地点,只要他想这么做,他就会这么做。
所以只得乖乖地被抱进了医院。从急诊室被转到了普通的单人病房,焕然僵硬的面容才松懈下来,一看到许锦严锁上门,便甩手将枕头扔了过去。“我没事的,明明还可以比赛的,就是你!”
捡起枕头拍了拍,许锦严眉头虽然依然紧蹙,但比起刚才已经和缓多了。他走到病床边坐了下来,环抱起焕然的身子,把枕头垫了回去。“到底是谁比较任x_i,ng,嗯?如果骨头伤了怎么办,上次你骨折时我说过什么?”
愤愤地偏过脸,焕然不服气地嘟囔道:“如果我再受伤,你就不要我打篮球了。”
“知道就好。”搂过他的腰,许锦严轻轻在他嘴边啄了一下,“乖乖听话,接下来的比赛你也不用参加了,如果你觉得不好对队里解释,我去处理。”
“不行!这点小伤马上就好了,我不能退出!”激动地转过身,焕然主动抱住许锦严的胳膊,“锦,我保证以后会很小心的,你就让我继续比赛好不好?”
目光细细地将焕然的眼睛描绘了一遍,许锦严摇摇头,故意沉下脸道:“不行!我不想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还要担心你,上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呢。”
“这不是意外嘛。”还想再争取一下,自从和许锦严确定了恋爱关系,焕然就觉得自己成了被保护在笼子里的雀鸟,哪里都飞不出去了。但是许锦严就是这样霸道,虽然出发点是为了他着想,但这种不留一点妥协余地的做法,有时候也很令自己难受。
许锦严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捧住了他的后脑。“可我不喜欢再看到你出意外,焕然……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唔唔~~~~”嘴唇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掠夺着,焕然没能咬紧牙关多久,口腔就涌入了少许的空气和热流。舌尖不断退缩却无处可逃,转瞬被四周沸腾起来的灼热感包围了。“锦,锦……”
阳光慵懒地洒在大地上,一排排整齐的向日葵高仰着头,翘首期盼着得到日光最盛大的照耀。汲取温暖,在某些时候,其实是一种奢侈的追求。
“锦严少爷,少爷!已经到了。”林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许锦严才从梦中醒来,看了看窗外。
陌生的田野和贯穿其中的浅浅清溪,还有长着青苔的石板桥,都是从小成长在大都市里的许锦严从未亲眼见过的事物。但没来由的感觉舒服和亲近,或者正是因为这里是焕然家乡的缘故吧。
下了车,一身利索的运动装,许锦严背着长背包,跟在林叔的后面。按照沈灼希提供的地址,顺着这个村庄中央的青石板路走到街尾,绕过后面的那条河,再走过三条小巷,就能看到焕然居住的那座白墙黑瓦的房屋了。
由于长相实在突出,许锦严一进村就受到了格外的关注。当然,大部分人把他们当做了外来的游客,纷纷围上来介绍住处。本想好言好语地拒绝算了,可当地村民实在热情,生x_i,ng冷傲的许锦严很快就耐不住了,严肃地眯起了眼,冷下来的一张脸吓跑了不少人。有三两个不死心的年轻女孩跟在身后,但看着俊逸的许锦严没有一点搭理的意思,也只好打道回府了。
拿着沈灼希画的详细的路线图,两人很快找到了那座小楼。
仰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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