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诩之颤声道:“还~还行~~”
江颜逸虽早就知道他怕疼的毛病,此刻却还是觉得他有些矫情了。毕竟……毕竟自己受了这么多年,其实也不觉得怎么疼。
他缓缓将手指向外抽,又缓缓顶进去,只见韩诩之一把拽过一旁的枕头,用力咬住一角。
江颜逸好气又好笑,食指抽动了一会儿,见韩诩之并没什么大动静,于是又抹足了药膏,试着并入第二指。
“嘶……”
韩诩之跪不住,趴倒在床上,全身都软了。
江颜逸皱着眉道:“你这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韩诩之不答。
江颜逸渐觉身下人有些不对劲,忙抱起他一看,韩诩之猝不及防被他翻了个身,满脸泪痕来不及遮掩,愣了片刻,一把将江颜逸推开。
江颜逸惊呆了!
“你……这么疼?”
韩诩之将泪水胡乱抹去,摇头嗡声道:“不是,你继续吧。”
江颜逸回想着自己之前每每与韩诩之欢好,但凡时间隔得久了,先头的确是有些疼的。再回想第一次被韩诩之点了x,ue强上,那时候……的确是撕心裂肺的疼过。
想到此处,江颜逸暗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背脊:“你来罢,我不知该怎么弄。”
韩诩之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向自己身后,却被江颜逸一把握住了:“不是。”他搂着韩诩之一翻身,将韩诩之拉到自己身上,复又抬起一腿勾住他的腰。
韩诩之呆了不足片刻,瞬间着了。
他扑上去恶狠狠地咬着江颜逸白皙光滑的肩颈,含混道:“机会就这一次,错过了你可别后悔!”
江颜逸笑着揉了揉他的后脑,用腿将他的腰圈的更紧,什么都没说。
翌日一早,韩诩之带着江颜逸下山,离开的路上恰碰到抱着韩子凡在外散心的易凌波。三人相视怔忡。韩诩之看着咿咿呀呀的小侄儿,情不自禁走上前,捧着小子凡的脸亲了亲。易凌波脸色有些微妙。
韩诩之道:“五嫂,我下山去了。”
易凌波道:“我有话和你说。”
韩诩之犹豫片刻,还是让江颜逸先走一步,说自己稍后跟上。江颜逸深深看了眼易凌波与她怀中的韩子凡,拂袖离开了。
韩诩之目光越过易凌波的肩头放空,神态恭敬而疏离:“五嫂有事吗?”
易凌波道:“你和他的事,我听四姑姑说了。”
韩诩之微微抿唇:“噢,是么。”
易凌波道:“为什么?你可曾欠他什么吗?”
韩诩之转眸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垂下目光,盯着地上的黄土:“是,我亏欠他的,终我一生也还不完。”
易凌波笑容苦涩,缓声道:“噢?看来你……看来七弟对他是动了真情的。嫂子好奇问一句,为什么是他?”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你亏欠过的人,不止他一个罢。”
韩诩之嘴唇颤了颤,始终目光低垂:“五嫂,我……”
易凌波颤声打断道:“七弟,自从我嫁给皖之后我再没有其他心思,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我只是,不甘心罢了……叫我怎么能甘心?直到与韩皖之行拜堂礼的那一刻,我都等着有一个人会破门而入,把我带走。嫁给韩皖之后,我确是一心要尽人|妻之责,你的冷漠守礼却偏偏让我心气难平……
这些话易凌波自不会说出来。她当年纵是被人娇宠着的仙子,却也是知书达理的闺秀。拜过天地之后,她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恪守本分。然而有些事情,并非说断就断。虽是过了数个年头,她无数次自以为看开,却在看到韩诩之和江颜逸一年又一年恩爱如新时情绪难以自抑。
韩诩之涩声道:“我不知道……或许是他待我太好,他的全心全意,我无以为报。”
这时候易凌波很想笑着嘲讽一句,“全心全意?你践踏了多少人的全心全意,却偏偏在意这一颗心?全心全意又如何呢,不是照样要落到如此的下场。”然而这时候她怀中的韩子凡突然放声哭了起来,将易凌波失衡的情绪扳了回来。她低下头,掂着儿子柔声哄道:“乖,不哭。”再抬起头的时候,温柔尚未来得及收敛,眼中荡漾的水波依旧与昔年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致,“你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说罢抱着韩子凡转身离开。心中暗叹一口气——这是她给韩诩之最后的温柔。
韩诩之和江颜逸在山下又住了几天,韩诩之确定父亲的病情暂时稳定,于是辞别了家人和江颜逸一同北上前往星宿宫。
路上愈是靠近星宿宫,韩诩之的情绪便愈是低迷,江颜逸问起,他却道无妨。
等到了星宿宫外,韩诩之忽而拉着江颜逸不放他进去。江颜逸无奈,只得带着他前往空置许久的如故居。
如故居内光洁无尘,显然一直有人打扫。
韩诩之入了木屋便往竹榻上一躺,江颜逸笑着在他身边坐下:“你怕了?”
韩诩之握住他的手,轻轻颌首:“是。”
江颜逸挑眉道:“你怕什么?你不是早就想和宫主一决高下了吗?”
韩诩之苦笑道:“想起来容易,可真到了节骨眼上,总是忧心的。”
江颜逸将另一手搭上他的额头,话中有话:“其实,宫主也未必有传说中的那么神。这些年他练了一门十分邪门的武功,对身体是有极大损伤的。过了巅峰的时候,他早已开始走下坡路了。”
韩诩之不言。
过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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