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忆苦思甜’这一套,您也不用帮我回忆了。”梵细雪很温和地等她哭完才继续说下去:“您如果真的想找我,或者给我一点援助的话,早就可以做了。之所以等到现在,是因为前些日子我和霍云峰巧合碰头,被霍临海发现了吧?他叫你来做说客,又有什么目的?”
“还请您直说。”
霍夫人神色变了又变,眼中的哀痛是真,但对霍临海的畏怯也是真,梵细雪早就认清了她是这样的人,反而表现得更加坚强,令她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儿子,心存愧疚之下,霍夫人只能依从:“云峰他……其实自从你走了之后,疯,不对,情绪不好了很长时间,家里也只能让他就医,但他还是要找你。”
“前几天他知道你其实没死,又和家里大闹了一场。前几年他闹的时候水米不进,差点把自己活活熬死,现在不绝食了,但是要和家里断绝联系。我们都上了年纪了,只想儿孙在膝下,他本来是订了婚的,马上就要完婚,现在却闹得人人都下不了台。”
梵细雪抖开陆棠找来的报纸:“我听说了,是纪家的三小姐。”
“是,是,你也知道纪家人,最挑剔不过,他们家三小姐是beta,出了名的好面子,被云峰拒绝的话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又能做什么。”梵细雪似笑非笑,已经预料到了母亲的提议:“你们不会是想,让我去给霍云峰做情人安慰他,然后劝他老实结婚吧?”他们一定不知道自己和纪家二公子纪青川那团烂账,否则躲都来不及。
霍夫人转头低咳了几声,仿佛不堪重负:“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难堪,云峰他心里只有你,他一定会对你好,家里也不会亏待你,我们还能母子团圆。”
梵细雪阖目不语,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霍夫人看不透他,只得试探道:“至少比你现在被人强迫好得多。”
“强迫?”梵细雪摸了摸颈上项环,忽而失笑:“这是我自愿的。”
“你这孩子……!”
“您不用再说了,我拒绝。”梵细雪干脆利落地起身:“我今天来只想和您说一件事,霍云峰断绝关系还有个宣言,我也该有一个。这话我很多年前就该告诉您——”
“您只是霍夫人,不再是我的母亲。”
梵细雪最终没有呼唤陆棠,他自己昂首走了出去。
坐进车内,他主动伸手拥抱了陆棠,送上了一个深吻。陆棠担心他会哭,但摸了摸他的脸,却只有情潮的热度。不知为何梵细雪忽然很迫切地需要被人占有,需要感受到被爱——
他轻笑着摇了摇陆棠的耳朵,拉着陆棠的双臂环在自己腰间:“陆先生,我想和你z_u_o爱。”
陆棠能理解梵细雪的心情,但青天白日他们不能在车里就脱下裤子,那只会让他们和交警都感到尴尬。陆棠只能开出安全范围内的最高速度,一边防备着梵细雪暧昧地在他裤头打转的手指,一边用余光打量路况。
他们的眼神始终胶着在彼此身上,能安全到家实在是奇迹。
陆棠打横抱着梵细雪进了门,反正他在休假,再放纵也心安理得,梵细雪也和他一样笑着,像是要把前生后日的y-in霾都抛空在他臂弯中。两人一进门便摔了门,连拖鞋都没换便拥吻着倒进了卧室。
唯一不太高兴的是被吵醒的乐乐,它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趴在卧室门前挠门,既然人类打扰了它睡觉,那就应该补偿点零食。陆棠笑眯眯地给他开了门,这个人类一向很好说话,乐乐刚要蹭上去撒娇,便被陆棠无情地拎着厚厚软软的后颈放回了猫窝:“乖,接着睡。”
接着陆棠“咔——”一声关了门。
在极致的快乐和幸福面前,人类总会觉得有点虚幻,陆棠关了门,脱了衣服,梵细雪在床上躺好了等他,他反而又觉得有点遗憾了:“我们为什么连激情时刻都要遵守交规开回家,然后关门办事?为什么刚才我不直接在车里干你?”
梵细雪乐不可支,眼波流转地跪在床上,一步步趋近陆棠,挑起对方的下颔,慢条斯理地替陆棠解着打结的领带:“陆先生,你不用一直在我面前表现得这么模范,你那个玩具箱……我已经看见了。”
从这个危险的角度,陆棠能看清他若隐若现的锁骨和嫣红r-u首,那微红的两点因寒冷而轻轻上翘着,像待人采撷的果r_ou_,陆棠吞了口口水,喉结不断颤动:“我们已经到了能开诚布公的时候了吗?我不想吓到你。”
如果无伤大雅的伪装能令恋爱更顺利,那这就不算欺骗,而是礼节。
梵细雪忽而很认真地给了陆棠一个吻:“可以的,是你的话,怎样都可以。”
“我真的很感谢你今天能陪我去,如果你不等着我,我可能没勇气见她。”
“但我不希望你对我只是出于感谢。”陆棠审慎地拉开了梵细雪的手:“你还有机会考虑。”
“是出于感谢还是其他,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梵细雪狡黠地微笑着,反客为主,一把将陆棠推倒在床:“去吧,打开你的‘潘多拉盒’。”
陆棠在家里藏了一个j-i,ng致的立柜,装满了他对梵细雪的幻想。
他自以为瞒得很好,然而梵细雪实在是j-i,ng于此道,早就看出了猫腻,甚至还无聊地用里面的毛绒跳蛋逗过乐乐。在梵细雪看来,这些东西只是情趣而已,陆棠或许是认为会唤醒自己糟糕的回忆,他也觉得两人之间还没到那个火候。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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