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尤大!”母亲惊恐地大喊,“快来救我们啊……唔唔……”母她的嘴巴又被堵上了。
宫绛面色一点没变,好像跟他没有关系一样,他将手c-h-a进裤袋,踢来一张凳子,反过来放置,椅背面向他们而坐,双手叠在椅背上:“有烟么?”
上官傲天和莫旌鸿愣了一下,他们想不到宫绛到这生死关头还能这么冷静地要烟。
上官傲天昂了下巴,便有一个大汉丢了一根烟过去。宫绛挥了挥烟,又问:“打火机呢?”大汉又丢来了打火机。
宫绛闲适地点燃烟,吸了两口,嫌恶地皱眉:“什么破烟,那么难抽。”
“靠!”被嫌弃的大汉正要上去揍人,被上官傲天瞪了一眼,又恶狠狠地退了回去。
“怎么,烟不好抽,还不能说?反正你们都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我就说几句怎么的?”
“你也知道你不能活着回去。”上官傲天狂笑,“你很聪明么。”
“说吧,想要什么?”
“你问我们想要什么?宫哥,你傻了么,连钱都带来了还问我们,一百万换他们的命。”莫旌鸿道。
宫绛悠闲地抽了一口烟,然后慢慢解开了西装钮扣,波澜不惊:“我有说这里面是钱吗?”他蔑视地冷笑,“是什么让你们以为我会来救他们?你觉得他们的命值一百万?笑话!别说一百万,一百块都不值!”
“唔唔!”母亲惊恐地睁大眼,剧烈挣扎,其他几人也害怕地打颤。
莫旌鸿没想到宫绛会这么无情无义,跟上官傲天对视了一眼,口气弱了几分:“你……他们好歹是你的亲人。”
“亲人?”宫绛笑得更狂放,“你问问他们有没有把我当做亲人,小时候我被打过多少回,饿过多少回肚子,他们清楚,我在他们手中死里逃生不下十次!要不是我命硬,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你以为我是来救他们?我是来看他们怎么死的!”
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纵使见过江湖风浪的大汉也不禁为宫绛的话感到震惊。
“那……你箱子里的是什么?”莫旌鸿害怕了,他一向怕宫绛,不把人命放心上的宫绛更可怕。
“是什么?可能是裹尸袋,也可能是□□!”宫绛一脚踩到金属箱上,“要不要试试,看谁的命贵。你,刚出狱吧,还没得享受人生,就这么死了,真可惜。你,钱还没拿到吧,死在这里,钱也没得,亏大了。还有你你你,活着不好么,为什么要为了这几个农村的土鳖陪葬。”
宫绛的话打乱了他们的步调,刚刚还硬气的众人顿时泄了气,其实他们都不是真正混黑.道的,就是长得壮的打手罢了,哪比得上风里来浪里去的宫绛稳重冷静。
“好啊,那我们就来看看谁的命硬!”莫旌鸿不肯认输,鼓着最后一口气,拽起宫绛母亲的头发,将刀搁在她脖子上,怒吼,“只要我这一刀下去,就能要了她的命。”
“随便你。”宫绛满不在乎地吸了一口烟,“你杀死她,我也不在意,反正我没损失,我早八百年前就想要了她的命,谢谢你替我动手,你只管杀,让你的双手沾满鲜血,然后一辈子都背着杀人犯的头衔东奔西跑,或者被警察抓到判死刑,哦,不说一辈子,不用一年你就见上帝了。”
莫旌鸿的手颤抖了,他没有真的勇气去杀人:“你、你别逼我,我真的会杀了她。”
“杀啊,你个蠢货,你在发什么抖!”一个大汉赤红了眼,“你下不了手是吧,给我来!”他抢过刀,对着母亲的脑袋就要往下刺!
宫绛双眼一眯——
“砰”一声巨响,鲜血骤然从大汉的后脑飚s,he,刚刚还凶狠的男人,忽然倒下,顷刻没了呼吸。
众人睁大眼,还没来得及反应,密麻的枪弹穿墙而入,只听几声痛呼,十位大汉无一例外倒在地上,唯二还站着的上官傲天和莫旌鸿也被冲过来的宫绛掀翻和擒住,动弹不得。
大门被踹开,数位警察小心翼翼地端枪进入,确认人质安全,绑匪都没威胁力后,解救了人质,将那些受伤的绑匪押起来。
莫旌鸿惊恐地睁大眼,嘴唇哆嗦:“你叫的警察?”
“不然呢?”宫绛整了整衣领,“你以为我会按照黑.道的规矩,来个黑吃黑?想太多,有什么比找警察来得更有用的?莫旌鸿,跟你的朋友回监狱忏悔去吧,别怪我不去探望你,你在多次伤害我身边人后还有什么资格要我去探望你?”
莫旌鸿和上官傲天都被押走了。宫绛手里的那根烟才燃到了尽头,化为烟灰。
他给俸迎发了短信,然后无声地望着天空的圆月,长声一叹,希望同望一轮月的那个人,能一切顺利。
经过一夜的询问,他母亲等人原来是因为弟弟欠了一屁股债,被人天天讨债,全家都不得安宁,而上官傲天不知通过什么关系,找到了他们,唆使他们过来认亲,让宫绛帮他们还钱,他们就兴奋地过来了,结果亲没认成,反而差点丢了命,宫绛对他们同情不起来,丢给他们十万块当做还当年的伙食费,就让他们滚了,他们不敢吭声,抱着钱灰溜溜地逃走了,再也没在宫绛的生活中出现过。
而在得知供出更多同党能减刑后,上官傲天毫不留情地将俸迎父母拉了下水,并说了近期针对宫绛的一些事情都是他们指使的,警方对此开展了调查,至于其他人,因为绑架罪和人身伤害罪,等待他们的都将是牢狱之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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