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悟本连连称是,招呼小厮过来抬冯时锐,可这冯时锐身上不知道还有没有多余的未来得及作用的断子绝孙散,小厮们一个个吓得腿肚子打颤,你推我搡不敢上前。
“一群废物东西!”麻悟本怒极,挥掌就要劈了最前面那个的小厮的脑袋,李俢然眸光一凛,转出折扇挡在小厮面前,逼得麻悟本赶紧收了去势。
“麻大人,救人要紧。”李俢然正色道。
麻悟本被噎得够呛,直觉李俢然就是在下他面子,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暗暗愤恨。
倒是围观许久的众人中有人高声喊道:“不才曾听闻这□□,据说遇酒即失效!眼下帮冯堂主脱困要紧,不知可否试上一试?”
事情突见转机,各路豪侠都颇为激动,“此话当真?”
“唉司马当活马医呗,你们让让,酒来了!”说着 一个大汉一手一坛酒从人群中窜了出来,震开泥封哗啦啦全倒在了还在打滚的冯时锐身上,瞬时白烟四起!
众人皆是吓了一跳,麻悟本察觉到了不妥,问道:“你倒得是酩酊醉?”
那壮汉不疑有他:“就在桌上,我就顺手拿了。”
地上的冯时锐原本还能打滚惨叫,这两坛酩酊醉下去,滚也不打了,也没力气叫了,翻着白眼出气多进气少。
麻悟本瞬间面沉如水。
李俢然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回头看令狐缘,令狐缘向他点点头,神色依旧不太好。
这时堂内突然飞进来一人,直接抱住在地上抽搐的冯时锐,封x,ue输内力:“堂主!堂主!”
麻悟本显然没想到他会出现:“任副堂主?”
那人抱起已经神智不清的冯时锐,冷冷道:“今日之事,请麻大人务必给我一个说法!”
麻悟本又气又急,连连跺脚,想和那任副堂主解释什么,但又不好开口,最后好说歹说把人请到府里厢房先疗伤,这边又焦头烂额地招呼一众开了眼界的宾客,不住道歉,一场好端端的寿宴,最后闹得j-i飞蛋打。
“真是j-i飞蛋打。”李俢然伏在令狐缘耳朵旁边幸灾乐祸道。
令狐缘好心提醒他:“王爷,我可是听懂了。”
李俢然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十分熟练地转移话题:“可还难受了?”
令狐缘再好心纠正他:“本来就不难受。”
麻悟本这厢赶紧送走宾客,又深怕冷落了这两位大神,坚持请他俩住进府里,都快哭了。
笑话,李俢然怎么可能答应他,这边住在别苑里二人世界“恩爱祥和”,昨晚还有了重大进展,今天怎么可能会回到原地?笑话笑话!
李俢然坚决不去。
拉过令狐缘就跑。
——但是怎么可能真跑呢。
“真不难受了?”李俢然问令狐缘。
令狐缘摇摇头:“我只喝了两杯加了料的酒而已,不如去看看被倒了两坛子的冯堂主。”
李俢然点头,两人刚刚从门口大摇大摆的出来,下一刻又蹑手蹑脚地从侧墙里翻了进去。
没想到刚一进西厢房,就听见了麻悟本和人争执。
“我真不知道来寻仇的是谁!他们莫名其妙就冲来,任兄弟,这c,ao蛋的江湖寻仇你也见识过,我也派人去追了,一定给冯堂主一个公道!”
“如果,如果堂主真……真有什么闪失,麻大人,你的那些好事……”
“唉唉唉任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一定竭尽全力,救治冯堂主!对,冯老弟,冯老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气若游丝的声音含糊不清:“我……要……酩酊醉……”
李修然令狐缘对视一眼——果然又是酩酊醉!
冯时锐喘息着,拽住那任副堂主的手:“给我……疼……”
“难道是……”麻悟本此番反应过来,“酒是可以去除多余的断、呃撕心散,这掺了酩酊醉的酒,可以缓解已经作用的撕心散!莫不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用酩酊醉解撕心散的毒??”任副堂主语调都变了,“掺了一点酩酊醉的酒喝着也就算了,直接用j-i,ng炼的酩酊醉原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是饮鸩止渴啊!”
麻悟本毫不相让:“如果不用酩酊醉,冯堂主只会慢慢痛死!用了酩酊醉,不仅不用受苦,还能享受极乐欢愉,为何不用!况且这酩酊醉最初就是用作麻痹止痛,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可是,麻大人,你最清楚,用了这酩酊醉,堂主会变成何等模样!那祁岭章雁最后的模样你又不是没看见过!”
见其提及章雁,麻悟本面上有明显怒色,他挥袖怒道:“那章雁变成了那副鬼样子都能从你们重重包围下逃脱,就证明了酩酊醉对身体伤害也不过尔尔。再说了,武功废了又如何,酩酊上瘾又如何?你难道不想他有命活着吗!”
“你!”任副堂主气结,这边冯时锐在床上死死抓着他手臂,指甲已经嵌进r_ou_里,喉咙里挤出来一句:“给我……酩酊醉!”
任副堂主顾不得已经被抓出血的手臂,看着痛得近乎发狂的冯时锐,眼角似有泪光。
令狐缘低声道:“这副堂主对冯时锐倒真是忠心耿耿,情深意重。”
李修然看过令狐缘,颇为惊讶:“原来阿缘你竟还没认出他!”
令狐缘不解,微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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