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拍拍驾驶座上的赵珏:“一起?”
赵珏点头:“你能继续相信我,谢了。”
从军车上拿出随身物品,白喜派人把摩托开走销毁,把白玉堂展昭和赵珏让上车,开向营口港。
营口港停着英国太古公司的客轮,白锦堂和英商的关系一向不错,早已派白喜准备护照证件,订了最好的客舱。
白喜把车停好,回头向白玉堂和展昭笑道:“二少爷,展少爷,你们的证件已经准备好了,可是这位赵先生要上船,还要一点时间准备。”
白玉堂翘腿:“要多久?我赶时间。”
“半小时。”白福对白玉堂赔着小心,“不过要赵先生跟着走一趟。”
白玉堂点头,白福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皮箱:“二少爷和展少爷的衣服在这里,我马上就带赵先生回来。”
白玉堂打开皮箱,里面是折得整整齐齐的两套西装,一白一蓝,身量相仿,白的笔挺霸气,蓝的修长雅净。
展昭从来不挑吃穿,事事谦让,白玉堂知道他一定会让自己先选,于是想都没想,伸手就拿。
展昭略略讶异,白玉堂拿的是蓝色那套。
“白的更配你。”展昭朝忙着脱衣服的白玉堂笑笑,拿起放在蓝西装下的配套药箱,“这套蓝色的衣服,是给私人医生穿的。”
白玉堂上身脱得一丝不挂,正把衬衫袖子套上手臂,无奈手臂有伤,裹着绷带,要套得平整颇不容易。听了展昭的话,他停下和衣袖叫劲,抬眉笑道:“我就是要当医生,你还当你的少爷,不好么?”
“你是少爷,我是医生。”展昭把药箱打开,拿开白玉堂手中的衬衫,替他重新包扎手臂,“这样自然得多,你我都用不着装模作样。”
白玉堂听话地擎着手臂,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俯身忙碌的展昭:“猫儿,白家规矩大,私人医生和有身份的仆人差不太多。”他发出一声低笑,“你要是我的医生,就得凡事听我的。”
展昭随便应了一声,淡淡看白玉堂一眼,打好绷带结,自顾拿走蓝西服。
白玉堂倒像被展昭眼神里不软不硬的钉子触着了x,ue位,胸膛深处不知怎么涨起一股甜酥劲来,眉眼就要向下弯,嘴角更想往上翘,忍了几忍没绷住,干脆亮出笑容。
展昭知道白玉堂的笑容固然是发自真心,可也是故意给自己看的,于是毫不示弱地笑回去。这样一笑,他眉间眼角的表情就格外英气粲然,白玉堂看得心都被摄了去。
好在展昭已经被他这样看得习惯,心知一开口又不知要被他把话题扯歪到哪里,就干脆不说话,坦然地开始脱换衣服。
可是白玉堂并没有因为展昭的坦然而变得老实些,看见展昭赤裸肩背上纱布透出大片新鲜血迹,一伸手,把他肩膀按住:
“我说私人医生,你连自己的伤都弄不好,让我怎么敢相信你。”他轻轻扯开展昭腰侧半浸殷红的纱布结,手指温柔,嘴里硬气,“这样的三脚猫医术,丢我白玉家的人啊。”
“白玉家?”
白玉堂打开箱里的护照递到展昭眼前:“猫儿得记住,自己是谁家的医生。”
展昭一眼看到护照上的名字,顿时忍俊不禁。
白玉 堂次郎
“我上陆大时用的名字,全套身份都是假的。”白玉堂笑,“叫声堂次郎君,演练一下?”心里倒是做好挨猫挠的准备了。
展昭没搭这茬,任凭白老鼠一个人逞口舌之快。
“你的私人医生叫什么名字?”展昭问。
几句话的工夫,身上的纱布已经被白玉堂一圈圈解开,裂开的伤口晾在白玉堂目光里,竟然有些类似晒伤的火辣痛感。
白玉堂叹气:“八条。”
“在。少爷。”展昭低头。
白玉堂明白过来,苦笑:
“猫儿,我不是说你叫八条。我是说,再像你这么折腾,就算有九条命,也就剩下八条了。”
展昭看着白玉堂,笑意蕴藉。白玉堂懂得他眼里的黠慧神色:这只猫儿也只是不想看自己叹气,故意开个玩笑而已。
白玉堂拽过药箱,展昭知道他想要换纱布,刚要自己动手,被白玉堂按住手腕。
经验告诉展昭,和白玉堂争执这个是白费力气,于是展昭索x_i,ng把伤口敞给白玉堂任他包裹,只是将手悄悄伸到车门把手上握紧。
他不是木头人,有血有r_ou_,哪里会是不知道疼的。不过他更清楚,白玉堂有多在意他的感受。
白玉堂手上功夫足够快准稳,包裹完毕,脚下已经积起一堆浸红的绷带药棉。
展昭松开门把手,发白的骨节回过血来,白玉堂一眼撩见,没说话,伸开臂膀把展昭抱住:
“你在我这歇会,再穿衣服。”
展昭微笑:“你也太在乎这点小伤了。”
说归说,连日奔波搏命,疲惫不堪,加上疼痛卸人力气,被白玉堂抱着确实非常舒服。海风从车窗里吹进来,白玉堂半敞的胸膛泛着健康的润凉,贴在身上,自然生出几分流连不舍。
白玉堂见展昭没有挣脱,一阵温软的喜悦漫上来,低低说道:“猫儿,本来天热,不容易好,你得多加注意才是。这么多伤,到老时找上身来,够我一受。”
展昭被他抱着,心里安静,倦意泛上来,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是够你一受?”
“白爷命长得很,老了也肯定筋骨硬木奉。要是你不好好保重身体,到百八十岁时瘫了,抱着你上车下床,爷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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