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就该补补
中午,张舒外出。
程北陷入了旧难题中拔不出来了——他想不出当时为什么自己怎么就跟张舒分了,为什么要分,怎么分的,分了之后自己是怎么度过失恋期的。然而,他一想到这些就只觉头晕,记忆断断续续平凑不出完整的线索来。
他就是不明白了,张舒那么迷恋自己,自己也对张舒有所眷恋,可这就是分了,为什么呀?自己还对那阵子的记忆迷迷糊糊记不清楚。脑袋混乱就想要睡觉。
而吃饱喝足“不务正业”的萧郷在房子里遛猫。可惜,猫大爷不给面子,就趴在桌子上打盹儿。
萧郷也有些日子没见过玄戈了,一张嘴巴就是个大大的话篓子,啥事儿都跟玄戈说,还拿着矿泉水瓶放猫大爷面前想要逗猫。
玄戈眼睛半眯,时不时“喵”一声算作回应,顺便动爪子挥开某只捏它尾巴玩的手。
最后不堪其扰,跳下桌子,往张舒的卧室走去。
萧郷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赶紧跟上去——遛猫嘛,就是得猫咪走在前边带路,自己跟后边儿看那四只r_ou_爪子走猫步。
玄戈在卧室门前停住,冲萧郷“喵”了声。
萧郷笑着走近开门。
程北本来在阳光底下昏昏欲睡,听见开门声,掀开眼皮瞄了眼,说了句“你来了。”算是跟玄戈打招呼,又闭眼补眠去。
玄戈“喵”一声作回应。跳上床头柜,弓着身体凑近看看床上昏睡中的人脸。
萧郷也跟着蹲下凑近,脑袋贴着玄戈的毛脸,一起打量“睡小伙子”,还很仔细瞄了瞄程北的脖颈,没发现,“啧啧”两声。
玄戈左右打量了也没啥发现,觉得没趣,就跳下来走到阳台。
玄戈朝着含羞草连声“喵”了好几声,把程北吵醒,没一句话就趴在太阳光下的一处空地,打盹儿去。
程北被吵醒也没啥睡意了,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玄戈你说人话呀?猫语我可听不懂啊……”
“唉你别睡呀,把我喊醒自己睡觉耍我玩啊?吃了不运动,还长时间趴着不动,要‘三高’的……”
萧郷走过来看自家猫咪,顺眼看了眼含羞草,惊喜着说:“嘿!花苞都打上了!花结果也不远了吧?”
程北话噎在嘴边,眨眨眼:啥?风太大,小爷没听清……
萧郷继续感叹:“从来不知道含羞草的品种这么好,会害羞不说,还足够顽强,不仅能张舒手底下成活,而且还这么快就打了花苞。虽然说只有小小的一个。”
程北瞪眼:这货没睡醒,说胡话,我听错了。
“大红色花苞的含羞草也真少见,一般不是紫色或粉红色的吗?还是张舒把你养的太好了,粉红补成了大红?”
程北缓缓低头打量植物系身体的顶端,大红花苞进入视线,程北傻了。
萧郷的声音越发清晰,一字一字提醒程北这不是梦,程北喃喃道:“这不科学。”
程北陷入了凌乱,他觉得自己不懂这个世界。
他一雄x_i,ng含羞草,又不是母的,会开花?
不对,他本来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了雄x_i,ng含羞草呢?
好好一个英俊的青年成了草也就算了,可怎么能在初恋情人家里开花呢?身体还好好地躺在初恋床.上呢,比八点黄金档狗血剧还要狗血让人难以置信好不好……
尼.玛昨天流鼻血不是命犯桃花,是血光之灾!不然一株含羞草哪能结出姨妈红来……
程北陷入了浑噩中,玄戈和萧郷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没注意,他已经开始怀疑人生和草生了。
傍晚,张舒回来先是低头检查床上程北的气色,亲了亲额头,再转头就看到自家含羞草蔫不拉几的,天边还有霞光,含羞草的叶子早早合拢下垂了。
张舒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拳头大的白瓷罐子,拿着罐子走到阳台,低头仔细检查自家含羞草,小声嘀咕:“怎么蔫不拉几的?”
程北看到初恋,心里更是哇凉哇凉的,说不尽的心酸苦楚无奈凄凉,眼中含着泪包,哽咽着:“我都变成草了,你还缠着我,现在你初恋都要要开花结果了……以后你可怎么办啊?”
这人说着说着又跑偏:“你以后再找对象的时候可别说跟我有过一腿,一个开花的前男友,窝草这也太搞笑了,说出去都能笑死人……”
他也不管自己说的是什么,见到了张舒就小崽子跟见了娘一样,都没注意自己此时一副委屈难过求安慰求抚摸的受样。
真是丢死人了。
张舒沉思,“都要开花了,怎么突然就蔫了?听说开花消耗大,那就该补补。”
程北听了只想打人!
张舒打开手里的罐子,液体的气味溢出,程北差点儿没被被那酸臭的滋味儿熏得背过气去。他刚想骂人,嘴巴一张就是满嘴的酸臭味儿,这下子只剩下翻白眼的劲儿了。
张舒吸吸鼻子,疑惑:“这神仙水怎么没有味道?是注水了?”
程北瞪大眼,只想把整罐子水都倒他肚子里让他尝尝到底有味道没有!
被熏得说不了话,程北内心狂刷屏:张舒你脑子是被灌了神仙水了?!!
不过,下一刻,这整瓶水都交到了他的根部。
这下子,程北真只剩翻白眼的力气了。
“这么大罐的神仙水,后天该能开花了。”张舒语气中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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