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吩咐道,“吩咐下去过了今晚大军全力追讨叛军,要以最短的时间扫清叛军残部。”
魏长东起身行至下方,抱拳道,“末将领命。”
这日,南阳城可没有南边那样的好天气,y-in霾笼罩又在蓄谋一场大雨,天地昏暗除了热情招徕的小贩依旧j-i,ng神十足,行人的面色倒都多了几分不耐烦。城外,杨山怎么也不会想到与他一同回去的还有一身简装的东宫殿下,此时安乐郡主正在给殿下送行,他骑在马上于一旁静静等候。
容澄手上拿着礼部刚呈上来的折子一双星眸笑望容泠,“这西周使臣居然来得如此快,礼部都把各项事宜列好交了上来,皇姐倒是好这时候跑去外面躲清闲。”
容泠眉梢轻挑,“你与西周素有往来,由你出面接待使臣最合适不过了。”
“皇姐也是胡闹,各国来使均以最高礼制的接待,陛下让政理应由东宫召见来使,如今东宫不见倒让一个受贬谪的郡主出面,若西周追究起来怕不是三言两语可打发的。”
“你暂且顶一顶,我速去速回。”容泠不再多说一扬马鞭飞驰而去,容澄只含笑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又听她远远传来一句,“阿澄,多亏有你。”
直到容泠的身影在天际消失,容澄原本温和的神情才冷了下来,她启唇用着仅她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皇姐望你日后不要怪阿澄才好。”说完一勒缰绳掉转马头朝着城门飞驰而去,西周使臣还有三日便要入京,小海应该也会随行一道回来。
六日之后西周使臣按捺不住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容澄的耳朵里,使臣来夏既不见国君召见也不见东宫款待,安分守己的待了三日后终是不堪其辱,才有了这日的闵文浩大闹鸿胪寺,闻讯赶来的安乐郡主先是一阵佯装诧异,才上前安抚起了这位西周使臣闵文浩。
容澄行了礼,道,“闵大人这是作何,若有怠慢之处说与鸿胪寺卿听便好,为何如此动怒?”
“西周使臣闵文浩参见贵国安乐郡主。”闵文浩稍敛怒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不瞒郡主,我正是来质问贵国鸿胪寺卿为何隐瞒使臣来夏一事,若非如此贵国国君为何不曾召见?”
容澄倒没想到闵文浩先发制人将她一军,“闵大人这是哪里的话,黄大人岂敢瞒报如此大事。”她转身又朝战战兢兢的鸿胪寺卿道,“本郡主与闵大人乃是旧识,黄大人先去处理公务这里有本郡主在。”
黄大人如蒙大赦,忙行礼道,“下官先告辞了。”
见人走后容澄这才道,“我国陛下卧病已久太医嘱咐不可再劳烦政事,本朝臣下实不敢再让龙体受损,还请闵大人多多体谅。”
闵文浩一甩袖袍面色不善,只道,“就算如此,那贵国东宫长公主殿下为何也将使臣晾在行馆?”
容澄故作忧虑几番欲言又止,但见四下无人方小心翼翼道,“适才让黄大人先行离开正是怕闵大人要问及此事。”她坦白道,“长公主并不在南阳城。”
闵文浩大为不解,“东宫监国岂可随意离京。”
“闵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先去贵使居停的行馆再听本郡主把话说明白。”闵文浩点头答应与她一同出了鸿胪寺,惊雨驾着马车一早等在外头,冬歌搀扶着容澄上了马车随闵文浩一行回了行馆。
此次来大夏的是西周九皇子萧晗晴,容澄从与海先生的来往信件中对此人有所了解,错失时机意欲来夏寻求帮助重整旗鼓,这样的人眼下还无需忌惮。至于闵文浩,她倒不怕与闵文浩说出实情,也并非是信得过闵文浩的为人而实在是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海先生见容澄来了行馆按捺不住的喜悦,他如今得九皇子赏识随行来夏,目的自然是借此脱离与九皇子的关系。自门外通传安乐郡主来访后萧晗晴便早早等候,但见容澄眸光一亮,施礼道,“不知安乐郡主大驾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九皇子言重了。”容澄还礼,“九皇子初到此地多有怠慢,也请九皇子闵大人见谅。”
“郡主哪里的话。”萧晗晴恭请容澄上座,容澄推辞,他又道,“可是闵卿今日做了无理之事?若是这样,我便代他再向郡主赔礼。”
“九皇子说笑了。”容澄含笑道,“本郡主有几句话要单独与闵大人说,还请九皇子允准。”
萧晗晴眸光一暗,掠向一旁不语的闵文浩,道,“自然自然,郡主请便。”他说完又屏退下人,这才抬脚走了出去。
萧晗晴神色变化自然没能逃过容澄的眼睛,萧晗晴过于外露尚需磨炼,待人都走后容澄道,“在鸿胪寺正与闵大人说起本朝东宫不在京城一事。”见闵文浩已走近侧耳细听,她道,“本国内乱想必已不是秘闻,东宫为振士气于几日前亲赴前线,对外只说是出了急疹不便出行,这才怠慢了贵使。”
“虽说东宫亲征乃过人之举,但东宫关乎社稷之本,恕闵某直言,此举也有些莽撞了。”
“还请闵大人见谅。”
闵文浩心下思量,才道,“那我们便多等上写时日,毕竟两国交好我等也要体谅东宫的难处。”
与闵文浩话别后容澄正欲走出行馆,便见海先生自老远背着个药箱匆匆走了过来,见了容澄先似模似样的施一礼,即又忙到,“听说东宫殿下出了急疹,在下虽是布衣却j-i,ng通医术,不知郡主可否让草民去给殿下瞧瞧。”
容澄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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