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儿也不再问,径直把他们送到了江南府,大门守卫见是赵二公子上门,无不惊诧,赵烈也顾不上,扶了王实长驱直入,见了父亲坐在堂上正于堂上说着什么。
“父亲!”
“烈儿,你如何在这里?”赵老爷惊道,“你那小厮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一言难尽!孩儿有事,要和父亲一个人说!”赵烈第一次经大事,却还算冷静,没大喊失声。
书房内。
“什么?晋王反了!”赵老爷脸色大变,“你不要乱说!这些叛军,说不定有意制造假象,让你逃脱,报错了军情!”
“关不关晋王的事孩儿不知道,但他确实要杀我!”赵烈喘着气道,“不信你问王实!”
王实被菁儿加了神药,此时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忙道:“千真万确。我在江阳忽见四处戒严,开了城门,进来的人马,不是我朝官兵,觉得有异,奔出来找公子报信,就被守军追杀,要不是碰上公子马车,早就……”
赵老爷见他浑身是血,不得不信,却又觉得蹊跷。
这时,只听有人急喊:“报!江阳反了!江阳反了!”
第三十一章
赵老爷追出去急看,原来是江阳的探子昨夜趁乱逃出城,抄近路快马到首府报信。
“赵大人,江阳反了,赵公子也……”探子见到赵烈,吓了一跳,“赵大人,你如何在这里?我出了城门才听他们说要上山找你……”
赵烈说:“我被江阳县令骗上山去了。”
“江阳县令?怕是已经被杀了!我们出来时他的宅子已经被烧了!”
王实惊道:“怪不得我出城时见城东火光冲天,竟是在烧他家宅子么?”
赵烈倒抽一口冷气,想江阳县令一介书生,果然做不出叛乱的事来,他把自己骗出城,反倒救了自己一命。如今上报了战情,当务之急,便是回任,这般想后,忙上前一步,对父亲道:“孩儿……不,下官这就回通州主持大局!”
赵老爷沉吟了一下,道:“等等,你们随我来,说明情况,我写好上折,叫折差加急送达京城!”
折差走后,赵老爷不信赵烈能独当一面,事态紧急,来不及面授机宜,送了一名幕僚与他随行。临行前叮嘱:“如今你是地方官,我不得不放你回去,艰难之秋,望你识担当,勇于任事,多听多问,不要一意孤行,也不能好大喜功,务必与军民共进退,稳住众心为第一!”
赵烈道了声“大人放心,下官知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便策马而去。
到了通州,果然府院内人心惶惶,赵烈一进城门,便有人通报,沿大道为他开路,三匹骏马蹄下生风,直奔府院大门,一行官员站在门口翘首以盼,面色各异,迎候这位少年长官,有认得那位幕僚的,喜道“两江总督已听闻此事,赵中堂派人来了!”,更是j-i,ng神大振。
赵烈小事不行,越遇大事,却越能冷静,下马行礼,率众入院内,共读下属县城送上来的军报。流寇看来并不简单,区区通州辖地,竟悄悄集结几万之众,与江阳等县边防官军勾结,以江阳为据,日益壮大。
几个县官不战而降,甚是奇怪。赵烈和那幕僚对望一眼,怕是真与晋王有关,但不敢声张。分析下来,通州是粮饷重镇,如今榆塘援军到通州要六日,而叛军原是流寇所集,速度之快,二日之间便能到达城下,加上朝廷大概还惘然不知,通州城成为叛军下一个目标,并非不可能。若敌军进犯,唯有严防死守,拖延时间。
当下疏散老弱,挖战壕,编民兵,纠集j-i,ng锐,坚壁清野,日夜巡逻,同时严明军纪,不得趁乱抢夺民财,稳定民心。
赵烈日夜视察,神经紧绷,顾不上休息,只是独处时,每每想到张衍,就觉得不祥,又思虑到若真和晋王有关,大哥在朝中又如何周旋,更觉得局势诡谲,心惊r_ou_跳,双手发抖,非咬牙切齿不能自已。
果然不出三日,通州被围。层层复层层,水泄不通。赵烈从未见过这等场面,虽知粮饷充足,看城下旌旗飘动,杀声震天,面上沉着,心中暗暗叫苦。待敌方战鼓一响,万箭齐发,守城将士有死有伤,本是兵家常事,他第一次见到死人,也是心悸,暗暗和父亲幕僚商议:“敌军人多,士气很盛,先生看到底顶不顶得住?”
哪知幕僚并不明确回复,只道:“一切皆看士气,大人说顶得住就顶得住!”
这是什么回答!赵烈被他一激,反而豪情万丈,道:“要我说,拖他三天不是问题!”才说不是问题,问题就来了。城中竟有一营临乱叛变,第二天便于夜中垂绳纵敌附墙而上,幸而及时发现,斩了首将,也损了不少兵士,一时军心大为动摇,盛传敌军不日便要运来几门大炮,到时炮轰城墙,便挡也挡不住了。
赵烈闻言大怒,道:“传令下去,以谣言惑乱军心者,斩!”
可这也不是办法,赵烈便与幕僚商议,兵行险着,夜开城门,一面放人到榆塘催救兵,一面亲自率一支j-i,ng锐,杀入敌阵,冲锋五次,杀敌百余,终于士气得为一振,才又缓了几日,榆塘援军才跚跚而来,敌军却掉头一转,避其锋锐,直扑榆塘。
赵老爷早有准备,趁赵烈在通州拉住叛军之时,于城门上置运来的十余台红衣大炮,待叛军一到,齐齐开火,轰得对方不辩东西,以高制下,使其终不得前进,只好退守江阳。此时,榆塘、通州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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