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疯了。”聋子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弱而坚定、多情而无情,“你的手里已经没有筹码了。”
他想说:你最大的筹码已经被我取走了——我自己的x_i,ng命已经被我取走了。你别无选择,只能一败涂地。但聋子感到极其疲倦,那是他生平从未体会过的彻彻底底的筋疲力竭——他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他的力气只够去回应落到他嘴上的最后一个吻。他的挚爱粗鲁地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同时妄图用自己的寿命折算、偷渡给他。但那都没用,一切试图挽留他的努力都是白费功夫,他的话会句句应验——
严酷的寒冷突然袭击了聋子,让他打了个冷颤。他以为自己马上就会醒过来了,但却只是向梦境之内更深地陷了一层。在转瞬即逝的清明里,聋子担忧了一下自己的境况,疑心自己会滑进浴缸里把自己淹死。但接下来,他就好像是正在被箍成一节一节的葫芦形滑梯里穿行,在一个圆型的腔子里待一会儿,就又掉进了另一个圆型的腔子里。他抬起头,看到了无边无际的茫茫雪原,而他的背后,是苍郁森森的密林。他在雪地上匍匐行走——半晌之后,他意识到,他只能这样四爪着地,而无法直立行走。
他不具人形,而是一只狼形野兽。聋子看不到自己,却能感知自己庞然的外表,还有罕见的深金色的毛发——他大概是狼,却有狮子和老虎都比不上的体格。他为自己骄傲。那是一种孔武有力,且无所畏惧的骄傲。他在深深的积雪里走着,却一点都不费劲。这个梦境是没有声音的,聋子的r_ou_体缺陷一脉相承地化进了这个野兽身体里。他在山林间穿行,不慌不忙,直走到了熟悉的地点才停下。他用爪子刨开那里的雪,之后又刨开缜密盖好的枯枝和树叶。其实他知道自己不必这么j-i,ng心,只要有他的气味在,没有其他野兽胆敢侵犯他的领地;但他不想把一切弄得乱糟糟的,他的伴儿不喜欢脏兮兮的食物。
他探进那个不深不浅的洞里,拖出一只僵死的、半大的小鹿。他把储藏食物的地方再次掩盖好,用洁净的雪盖起来,然后拖着食物朝不远处的山洞走去。
走近洞口,他闻到了他的小东西。和他不一样,他的伴儿有时候和他一样像是匹狼,有时候却会变成另一个样子:瘦弱修长,而且没有皮毛。他倒不怎么在意这种变化,因为自然界的一切都是在变化的,日升月落,春华秋荣,没有什么是固定不变的;他的小东西一会儿是这样,一会儿又是那样,但他的气味和眼睛从来不变,足够让敏锐的野兽认清他。
借着野兽的眼睛,聋子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洞x,ue的最深处半躺半坐,luǒ_tǐ披着皮草,手上在翻一本书。loki,聋子惊讶地想,那是loki。接着,野兽的狂喜和依恋冲进了他的心神里,他四爪着地,在篝火边扔下猎物,奔到他的伴侣身旁。loki放下书,抱住了他的头颅和脖颈,亲昵地摸着他脊背上厚实的皮毛,脸颊蹭着野兽的脸颊,还在抖个不停的耳朵上轻轻吻了一下。一系列动作让披在他身上的遮挡物落了地,他那怀着孕的、浑圆的腹部见了天日。野兽凑过去,温柔而依恋地嗅着他的腹部,嗅着那股和他伴侣与生俱来的甜蜜搀和到一起的青草涩味。那是小崽儿的气味。loki的身体被肚子搞得很不灵便,只能动作稚拙地摸着野兽的头顶。
他在说话,而野兽既聋,又不懂人言,不会明白他的意思。聋子却能。野兽盯着他的嘴,聋子也盯着他的嘴。
“阿斯神族的狩猎季节很快就要到了,他们专等被冬天熬得虚弱了的野兽。你最近少乱跑,就跟我呆在山洞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哥哥,只要你听话。”
他知道野兽听不见,也听不懂,但他还是会说,大概只想要个可以交流的物事。这样的自欺欺人让聋子感到悲伤。
而野兽却感到了难言的兴奋。他大概是某种难以归档的神兽,并不完全是任何一种聋子认知中的动物,并且身体也不由发情期主宰。是那股小崽儿的气味让他兴奋。他想到他是怎么让他的伴侣怀上这个小崽的——他爬跨到他背后,他们都是野兽,免不了一阵撕咬和打闹,最后却总是让他得逞。
他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气味填进去,最后终于成了这么个即将出世的小家伙。自从怀了孕,他的伴儿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不再蜕成野兽。他就这么给他一次又一次占有。野兽低下头,本能地用鼻子去闻、去拱loki双腿之间的部位,馋得几乎满口涎水;loki的脚踝蹭到了野兽巨大而可怕的y-inj-in-g,脸上浮现出又渴望又恐惧的神情;他的肚子让他没法仰躺,只能转身跪好,撅起屁股;野兽就位,他就用他修长而圣洁的手抓住野兽的y-inj-in-g,但它太大太粗又太滑,在他手里留不住。他艰难地引导它往自己身体里进。他的身体是s-hi漉漉的。怀孕让他一直s-hi漉漉的,无论是眼睛还是他那小洞口。
瞬间,难言的快感直接冲到了聋子的大脑里。好极了,这种感觉好极了,野兽的喉咙里咕哝着,而聋子神魂颠倒地赞同着。他能看到loki一边力不能支地挨c,ao,一边尽力兜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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