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醴坐在床边,小腿摇晃着,拿了遥控器乱按着,周朗月则一手揽住了他的腰身,一手拿了本酒店里提供的杂志看。
朱醴将所有的电视节目都按了一圈,但由于受到台风影响,能看的电视台寥寥无几,完全找不到他合意的电视节目,他索x_i,ng将遥控一丢,扑到周朗月怀里,一会儿蹭蹭周朗月的面颊,一会儿摸摸周朗月的头发,一会儿捏捏周朗月的侧腰,一会儿又将小腿钻入周朗月的浴衣下摆。
——周朗月果然比电视节目要有趣许多。
周朗月原本还是一脸认真的模样,但在朱醴的脚趾磨蹭到他的脚踝时,实在忍不住了,将杂志一丢,便翻身将朱醴压在身下。
朱醴的一双手分别勾住周朗月的两边肩膀,纯真地问道:“朗月,外面风雨这么大,会不会断电?”
周朗月伸手扯去朱醴身上的浴衣腰带,在裸露出来的小腹上咬了一口,暧昧地道:“断电了也没关系。”
朱醴小腹一痒,肌肤战栗了一下,忍住了低吟道:“那你刚才还一直看杂志。”
“我怕你累。”周朗月低首吻住朱醴的唇瓣,又用舌尖舔着那一道诱人的唇缝。
朱醴张开唇齿,任凭周朗月搅弄得津液泛滥,紧接着更是主动用双腿缠住了周朗月的腰身。
周朗月被朱醴的这副痴态所惑,一双唇瓣辗转而下,细细地啄吻着。
忽地,室内的灯光全数暗了去,外面风雨交加,透不进一点月光来。
周朗月轻笑一声,凑到朱醴耳侧取笑道:“停电了,被你算准了,朱醴,你穿越前是算命先生么?”
朱醴被周朗月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便随口胡扯道:“我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望你一眼便能知晓你的命数。”
周朗月兴致盎然地摩挲着朱醴的眉眼问道:“我的命数如何?”
朱醴严肃地答道:“你的命数便是与我白首偕老。”
闻言,周朗月揉捏着朱醴那一段臀线,抿唇笑道:“我还以为我的命数是死在你床上。”
朱醴面颊滚烫,用力地踹了周朗月一脚。
“好疼。”周朗月翻下身去,躺在朱醴身边,握了朱醴的一只手,“你是想我现在就死在你床上么?”
外头、室内皆是一片昏暗,朱醴看不清周朗月的表情,并没有灯火分明时容易害羞,便摸索着坐在了周朗月的腰上,又俯下身来,咬着周朗月的耳廓道:“我更想你死在我里面。”
周朗月撩开浴衣,抚摸着朱醴从后颈到腰部的细腻肌肤,声音暗哑地道:“让我进去。”
“嗯……”朱醴点点头,又费了许久,才将周朗月容纳了进来。
周朗月极为喜欢看朱醴动情时的姿态,所以两人是初次在一片黑暗中交缠。
一次释放过后,外面稍稍有些光亮了,周朗月将朱醴打横抱起,抱到落地窗边,扯开窗帘,便压着朱醴接吻。
两人住的是度假别墅,落地窗外是花园,平日偶尔有人经过,虽然现在应该不会有人,但朱醴仍是忍不住紧张起来,连声道:“不要……不要在这……朗月……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周朗月的回应则是衔住了朱醴的唇瓣,令他出不了声。
玻璃被外面覆着的雨滴蕴出凉意来,朱醴裸露的背脊不断地摩擦着这玻璃,直觉得冰火两重天,加之怕有人经过,未多久,他的身体便细细地痉挛起来。
周朗月一面安抚地轻吻着朱醴的眉眼、面颊、耳根,一面却毫不留情地将朱醴压得更紧了些。
一切尚未平息,灯火却又陡然明亮了起来,尚未关上的电视原本因为信号不佳,上面是一片雪花,这时突地开始播放起了新闻节目,里面的主持人正播报着台风相关消息。
主持人庄重的声音钻入耳中,令朱醴羞耻不已,他先是用手遮住脸,而后便将脸埋在了周朗月的颈窝。
朱醴的喘息、低吟尽数坠跌在周朗月的肌肤上,周朗月抚摸着朱醴汗s-hi的背脊,退了出来,关切道:“你还好么?”
“我没事。”朱醴勾住周朗月的后颈,“朗月,把窗帘拉上吧。”
“好。”周朗月将窗帘拉上,又抱起朱醴去了浴室。
周朗月为朱醴洗过澡,便抱着朱醴回了床上去,朱醴困倦地枕着周朗月的手臂,呢喃似地道:“我家里是做酒器生意的,我也亲手做过酒器,但我的手艺入不了我父亲的眼,我没日没夜做出来的酒器全部被我父亲摔碎了,而我父亲所做的酒器曾经被选为供品,我……”
“我是个特别没用的人,远不及我的父亲。”朱醴睁大双眼望住周朗月,神思恍惚,“父亲恨我害死了我母亲。”
周朗月眼见泪水从朱醴眼眶里一点点地流泻出来,立即伸手揩去了,又伸手抱住了朱醴,柔声道:“对我而言,你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现在归我所有,我绝不允许你贬低自己。”
“嗯,朗月,我下次不这么说自己了。”朱醴微微有些哽咽,“朗月,将我抱紧些。”
周朗月依言将朱醴抱得死紧,两人俱是身无寸缕,这么肌肤相贴着,连心跳的频率都渐渐趋于一致。
第二日,朱醴是被热醒的,一身都是汗,他蹭了蹭周朗月的下颌,撒娇似的道:“朗月,好热。”
外面已经雨过天晴了,热带小岛的温度接近38度,两人抱在一起,都出了一身的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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